暴斥下属的曹金明,仍然没得到回应,倒是明悠已经先上了马车,又把谢安扶拽上去了。
末了,她还冲曹金明放话道,“曹金明是吧?你最好祈祷谢临安这手没事,否则曹国公来了,也保不住你!适风,走!”
赶车的适风听令而行,老李小六、龚姑姑等人,纷纷上了另一架马车。
随谢安、明悠一起的谢母,在马车驶离现场时,还能听到那个曹金明的怒骂!
不过他身边晓事的人,已经在给他做科普,四周的议论声也在叫他明白,他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谢临安居然伤了手,他该不会上不了殿试吧?听闻圣上很欣赏此子,早早就交了差事给他在办呢,就等着他高中好差遣,这……”
“不是,你们的重点不应该放在高敏郡主身上吗,只有我觉得高敏郡主好飒!不愧是和冠军侯一对的娇娘吗?”
“哦豁哦豁!你们猜,冠军侯要是知道心上人居然被人放话要抓起来,会咋样?……”
震惊、感慨、激动、看戏的围观者们,就差拿出瓜子一边嗑一边聊了,基本都笃定,曹金明要完!
这个刚从应天府来京的瓜娃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叫嚣去年至
今岁以来,陛下跟前正当红的俩位,啧啧!
“我押曹国公得拄拐来京请罪!”
“我押曹千户得流放!”
“我我、……”
热闹的落井下石议论,最后还是被锦衣卫镇压散的。
贡院里走出来的其他考生,陆续听闻了前头这桩事,心思各异得很。
谢临安其名,本届的考生都知道,哪怕他有点儿销声匿迹的势头,但作为唐伯怀声名鹊起前,最为风光无两的人物,就算没见过!那也是闻过其名的。
而被热议的两人,这会都在马车里,明悠继续用雪捂上谢安的腕,还用布条缠住了,都没顾得上被融雪打湿的衣裳,一双粉嫩的手也被冻得通红。
谢母看得眼眶发热,“娘来吧。”
“不用,您那手平时就经常痛,沾不得凉,我好着呢,没事。”
“我自己来。”谢安想用另一只手自己来,也被明悠挥开了,“你不顺势。”
谢安看着雪块一融完,就给上新的明悠,眼神明灭莫测,“……多谢。”
“没事,还很疼吗?”明悠不会接骨,不敢太用力,“小桃应该把刘太医带去杏花巷了,适风!快点。”
适风没回答,但马车的速度更快了几分!他武功好,反应快
,一路虽惊了不少路人,但都没伤到人,麻利的把一车主子安全送到了杏花巷。
正好小桃已经把轮歇在家的刘太医揪来了,老家伙正在抗议,“这又怎么了?老夫一把老骨头,姑娘就不能温柔点?”
“刘大人!拜托了。”下了马车的明悠,一边迎谢安出来,一边说道。
刚下马车的刘太医,正好瞧见谢安那不自然扭曲着的手腕。
明悠把人扶了下来,“刘大人,先进屋。”
“哦好!”赶紧把自己药箱拎上的刘太医,紧张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伤手上了?”
这手搞成这般……
没记错的话,接下来还要殿试吧!
刘太医也着急起来了,等摸过骨后,神色更凝重,“果然断了,接下来的殿试恐怕、”
说不下去的刘太医,只觉得闷得慌!这叫什么事啊!
谢母心里难受,面上却道:“没事,三年后、”
“先接骨吧。”明悠也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谢安极有抱负,若不能参加殿试,哪怕皇帝开恩,允他保留会试成绩,三年后再殿试,对于他而言,也很难接受吧。
这半年多以来,他一直在为入仕造势,好不容易到了关键口,却出了这样的意外,若换做是
她,平心而论,打击很大!
三年,足以完成很多事了……
异位而处,明悠都觉得实在可惜,“还有十多天能养,也许能写呢?”
刘太医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把谢安的骨正、接回去。
谢安也算硬气,都没哼一下,仿佛不是很严重。
刘太医看得称奇,神色却仍然凝重,“万幸没有碎骨,但断得太厉害,殿试的时候,恐怕还不能动。”
“没、没事,我儿还年轻,三年还等得起。”谢母尽量平和的应说着。
刘太医连连点头,“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手可是一辈子的事,千万得养好!别落下病根。”
“没别的法子吗?”明悠追问道。
刘太医摇摇头,“我那儿虽有些自制的药酒,但也没奇效到能化腐朽为神奇,擦上只能止些痛,少受点罪。”
“这就极好了。”谢安自己道了谢,“其他的,您如常开药即可。”
“好。”刘太医颔首,一边儿去写了药方,交给适风去抓了药,他才由小桃送回去拿药酒。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紧于一时,以谢公子之才,入院登阁,迟早的事。”临行前还劝慰了一句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