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贡院外的人潮已是狂躁至极!
“怎么回事,初五了,怎么还不张榜?!”
“舞弊啊!你不知道?唐伯怀、谢临安、徐子灿,全进去了!”
“什么?那、那汀书坊岂不赚翻了!两大状元热门,全完了!?……”
流言如水入油锅,炸出鼎沸之音,各行各业,各门各府,再也坐不住了!
普通民众心疼自己押的银两,世家勋贵颤抖于这次牵连之广,毕竟——
和谢安一起密闭在谨身殿的,不仅有皇帝自个儿,还有三位阁老,礼部郑尚书,以及华盖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文华殿各八位大学士。
这八位大学士本就来自不同派别,三位阁老也分属于三大派系,似乎意味着没有赢家?全部都输了!?
更叫人坐立不安的是——素来勤政,若非身体实在不适,绝不罢早朝的皇帝,连罢了三天早朝!而且出来通报的刘喜,还越来越肃默!
“清之,你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
“望公,你可有消息?”
“没。”
“……”
上至其他五部尚书,下至李晔这种虽只居四品,但家中紧密绑定在权利中枢的年轻官吏,
都被人轮问了一圈。
然而,没有人有消息,于是东宫沦陷,可赵见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倒是李少师劝了一句,“太子殿下,无论谨身殿内出了何事,您作为储君,都当入之。”
赵见深凝神思过后,倒也赞同,“那孤进去瞧瞧?就怕父皇不给孤进去。”
“不会,无论发生何事,陛下定会让您进去。”李少师极为肯定。
当今曾是太子时,受尽了嫡庶不分,庶压嫡弱之苦,所以对太子格外宽容、器重。
赵见深也就没过多的忐忑,径直去了谨身殿,满朝文武因而遥遥相瞩,终于瞧见太子被迎了进去。
至于也想去求入的某冠军侯,则再次被刘喜哄走了,说什么里头是文臣的事,武曲星进去不合适。
萧回无法,只得往后宫去见了萧贵妃,“姑母,您一点风声都没听着?”
“真没有。”萧贵妃摇头,“我这也是头一遭知晓,谨身殿竟能密不透风至此。”
“坤宁宫,或者其他宫也没消息?”萧回绷着脸,“我表哥真被下了东厂大狱?”
“不清楚,只知他被刘喜带进了宫,也进过谨身殿,但出来否,人如何,一概不知。
”
“出来没都不知道?会不会是没出来?”萧回不太理解,“宫里这么大,人这么多,还能守口如瓶?”
“这回还真是,刚开始还能问到点什么,后来所有东厂的人都是摇头,问什么都是摇头,一个字都不敢说,给多少钱也不说。”萧贵妃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东厂的太监么,大多贪婪,通常只要钱给到位了,没有不说的,再不济也会透露点风向,偏偏这次软硬不吃。
“怪了。”萧回压着心尖的躁,“方才听您宫里的人说,悠悠和表姨也进宫了?”
“是,在景阳宫,肯定也是打听谢临安的消息,注定无果。”萧贵妃轻叹,转而问,“你和高敏如何?”
“好着呢!高妃娘娘也快生了吧?劳您到时候给侄儿讨个赐婚呗。”瞬拋焦躁的萧回,乐颠颠的。
萧贵妃白了他一眼,“也不知你哪来的福分,能叫高敏看中。”
“兴许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萧回笑答,却是一语中的。
“你娘呢,同意了?”萧贵妃又问,她那个嫂子,提起么,她就摇头。
萧回也敛了笑,“没说不同意。”
“也没说乐意呗,你们不是说好的,
只要你建了功,立了业,婚娶谁,随你?”
提起这茬,萧回也是无奈,“娘说那是爹答应的,她可没答应。”
萧贵妃:“……那她想怎么着?”
“爹说,近日就带娘去南陵,那边暖和,也适合娘养身子,日后就不回京了。”
“也好。”萧贵妃赞同点头,“高敏可不是好欺负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迁就你娘,那也没一直迁就的道理。”
“知道。”萧回也舍不得,“我和爹说好了,逢年带着悠悠去拜见他们,年过了就回京。”
只是那么几日的话,萧贵妃觉得也还行,“便如此吧,等高妃生产完了,本宫就给你讨一封圣旨,想什么时候成亲?”
“当然是越早越好!”萧回一点不含糊,“我去岁就想娶了!”
“啧!知道了,给你盯着。”萧贵妃笑了笑,伸手摸上侄儿的头,心里不无酸楚的想,她那长子若是在,可比子彦还大几岁,想来也是如此器宇轩昂的模样。
她从未想过争什么,早早就想好,有儿就习武,有女便娇养,一送封地,一嫁富庶人家,惟愿无灾无病。
可坤宁宫不这么想,其他各宫也不这么想,乃至皇
帝,也不这么想,真讽刺,她看上的挚爱,也以为她会争抢。
她知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