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明悠原本要抱扶住人的手,径直来到嘴前,本能捂住!
几乎是在同时,差点怼着明悠娇唇吻下去的谢安,侧了脸,清冷的唇,落在明悠指尖。
粉粉的荷花尖尖,出乎谢安意料的,落在他唇间,他差点没克制住伸舌一舔的欲望!
好在……
“嘶!”
一道夸张的抽气声!
把谢安濒临崩塌的理智迅速武装回来。
他立即站直,原本想顺势圈住那抹纤盈的手,自然搭落在胸前,形成自我保护,拒人千里之势。
碧翠:“……没、没事吧……”
就守在门外的她和小桃,眼睛都瞪圆了!
但她们的吃惊程度,远没有谢恒钰厉害。
谢恒钰一副“我瞎了”,“我看到了什么”的惊恐状。
谢安蹙眉,“咋咋呼呼,你几岁?”
转惊为一言难尽的谢恒钰,磕磕巴巴的,“不、不管几岁,也、也是您侄儿。”
谢安没再搭理他,转头看向也已经站直,还被碧翠扶着的明悠,“抱歉,踩到石阶上的青苔了。”
明悠早就在看地上了,能瞧见有块不知何时长出的青苔,出现被踩躏的症状,晓得谢安也是无可奈何。
“没事。”明悠摇摇
头,“不过兄长好似比之前无力多了,上回你还试图勉力撑住,这回你都撑不住,得好好补补。”
谢·虚·安身体并不虚,但他心虚,所以没说话。
他怕一旦开口,会露出情绪,被明悠察觉端倪。
事实上,他保持沉默,确实是最好的掩饰。
明悠还以为他是有男人通病,不乐意被说身体虚,所以不接茬,倒也理解,“一会还是请高院使来一趟,叫他给开个方子,好好养养。
别不好意思,兄长之前光会试就考了九天,后来又折了手腕,也是寝室难安,好不容易挨过疼痛,又赶上被召进宫三日,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折腾。”
“啊对对对!”谢恒钰飞速点头。
明悠便叫小桃去请高院使,她也借机告辞,去找谢母了。
除了有点尴尬,她也看得出谢恒钰找来,应该是有事。
谢安也没留人,他不敢。
……
行至住的客苑,谢安才缓过来,“方才看见什么了?”
“啊?啊,哦、没、没啊。”谢恒钰就知道不会那么过去。
但还别说!
真别说!
郡主和小叔一道,赏心悦目极了!
咳,他瞎了……
谢恒钰揉了揉眼,“最近不知道
为啥,可能是连着考了两场,眼花得很。”
“真没看见?”谢安转身,渊眸直视。
谢恒钰瞬怂,“额、呃,看、看见了,就、也没什么,不就是亲了郡主一下?那也是意外,我没多想。”
才怪!
旁人就算了!
这可是他小叔!
那可是大明第一美人高敏郡主!
啊啊啊啊啊!啊——
谢恒钰心在呐喊!
家主还要把郡主写成小叔义妹?这怎么行,必须是小婶!
他都看到了,小叔眼睫毛颤得好慌!哪怕就一刹那!但是他又没真的眼花了。
那是心动了吧吧吧吧!绝对是!他亲他未婚妻的时候,睫毛也颤,但都没颤得这么猛!
哦,可能也是因为他的睫毛没有小叔的长,小叔简直就是睫毛精!一个大男人,睫毛那么、那么长!他就没见过比小叔睫毛长的人!小婶都略逊一筹的感觉!
娘耶!
爹耶!
小叔开花原来是这样~
谢恒钰心在炸裂,人在发飘,神在颤抖,怕被灭口。
他又不傻,就冲小叔事后端方君子的模样,就晓得这事还不能戳破!
“你已经在心里多想了一张卷子那么长吧。”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谢恒钰:“
……小叔,您咋什么都能看破?我难道表现出来了,不可能吧!”
“一般人都无法在我面前藏头藏尾。”谢安进了小道童给他准备的那间书房,“坐。”
“哦、哦。”谢恒钰松了口气,“不是我太藏不住事,是小叔您慧眼如炬呗!”
谢安没接这茬,谢恒钰觑了外头一眼,没见着人,飞速问道:“那您什么时候把小婶带回会稽,别跟我说,您还真乐意让太爷把小婶记成您妹。”
“小婶”二字,显然取悦了谢安,他垂下密睫,掩住悦色,“别乱叫。”
“知道!我刚才不还观察了一下?只在您跟前叫,那您什么时候让我能四处叫?”谢恒钰探听道。
“在求,她现在心里还想着别人。”谢安抬眸,“你不是自诩风流,是会稽第一风流才子?说说,怎么求得美人归。”
谢恒钰震惊!
谢恒钰惶恐!
谢恒钰颤抖!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