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
她错愕抬眸,径直看向谢安那双渊眸!
谢安不动声色的回望之,眼底勾着一抹自然而然的浅笑。
明悠:“?”
“吓到了?”
谢安泰然问之。
明悠:“……”
要是没那一避,她倒是真有此猜测。
但谢安避开了,显然不想亲到她,跟她本能的避之不及一样。
哪怕他已经为他做过的事道歉,也觉得她的某些提议挺好的,能帮到他,愿意和她和解,但她临死前差点杀了他是事实!她曾极其刻薄的拒绝他也是事实!
如他这般矜冷傲慢的人,不可能再在她身上栽一次,他决不允许!他的身体也是这么明确表达着此意。
于是明悠也恢复了自然,“有点,兄长开玩笑,就跟真的一样。”
谢安莞尔,“太久没开玩笑,又或者不曾开过,拿捏不住尺度?”
明悠叹然,谢首辅嘛,一朝权臣,鲜有机会跟人开玩笑吧。
何况以他前世那仿佛谁都欠了他的心态,估计也没心思开什么玩笑。
“也还好,是我大惊小怪,没见识。”明悠回完就要出去。
谢安倒多说了一句,“多少有点尴尬,想缓和一下,没想到惊到了你。你和子彦
,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裴氏说什么,你不必在意,脑子不清楚的妇人罢了。”
“……好。”明悠点头应下,忽然有种真有个哥哥的感觉。
之前哪怕一直叫“兄长”,也不过是面子工程,这回得了这句话,她才生出这感觉。
可能是因为谢安的话里,真有诚挚的回护之意,仿佛是个要替她出头的兄长?
明悠心里有点复杂,她还没转过来,谢安倒似乎入角色入得很快,竟是她输了?
“我去寻太医。”谢安知会一声后,退出了小厅,去后头给两位太医诊脉。
他身体底子不差,虽有劳碌过度,却没什么大问题,手腕也恢复得很好。
刘太医表示,“再养小半月,就能慢慢写字、活动了,但还不能太过用劲。”
“好。”谢安很尊医嘱,他也是很爱惜自己手的人。
“那便在这药方里,加一两味疗伤壮骨的药材?”高院使和刘太医商议道。
两人决定只合开一副药,不然谢安喝了调身子的药,还要再喝一副养骨伤的药,麻烦。
这本也是高院使将刘太医一起叫过来的目的,他是院使,注重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很快就议妥了药方。
谢家主
听得很放心,“有劳两位太医费心了。”
“不敢不费心,谢师可是我大明国之师,陛下特意交代过几次。”高院使含笑回应。
谢家主愈发放心,“陛下抬爱,是我谢家儿郎的荣幸。”
“家主别听高院使瞎说,他和刘太医之前对安儿也很尽心,医德都极好。”谢母插了一句嘴。
惹来高院使和刘太医的朗笑,“谢夫人谬赞了。”
“本来就是,你们对悠悠和我也很好,我都记着呢。”谢母是个知恩的人,而今也是个不会藏着掖着,很乐意爽利说出来的性格,叫两位太医颇为受用。
他们虽然秉承医德,不会对病患有什么偏见,但医德被赞,品格受到肯定,还是会让人感到舒坦的嘛。
“提起郡主,方才倒忘了提,国子监今岁开设了医科,陛下叫我等御医院的大夫轮值过去授课,课程也由我们编撰,想请郡主在开院时赏脸前往。”高院使恍然一说。
刘太医连连点头,“郡主必须请!若是可以,郡主能授课更好。”
“恐怕不妥,学子都是男儿,郡主花容月貌,恐唐突了。”高院使有顾虑。
谢安却提道:“其实也无不可,郡主面带轻纱即
可,并不影响授课。再者,学员当不分男女,我观书上言,医女在护理伤患,以及在需要细致处,都很有优势,对否?”
“确实如此,但国子监并无女学员,不好开这头。”高院使说明了问题所在。
“这倒无妨,新开设的医院、农院、工院,本就是革新之举,不妨一步到位,该招医女、有合适的就招,但要定好规章制度,旨在学而能为百姓、社稷所用,不是进去达成其他目的。”
春闱已结束,按照谢安之前提上去的章程,三院将在十日后招新,因是革新之举,第一批学员各院分别只收二十人,且看反响和后续。
高院使在听完谢安的话后,虽还有迟疑,但表示:“那微臣明日就上表请问陛下,若是可以,增五名医女入学名额,谢师以为如何?”
“可。”谢安颔首,“郡主授课一事,一会问问她,看她自己什么意思。”
“问我什么,什么授课?”刚好要过来叫人去吃饭的明悠,不小心听到了很多。
“郡主。”两位太医齐齐起身,“在说请您给国子监新设的医科授课呢,谢师的意思是,问问看您自己什么想法?”
“我当老师?”明
悠摇头,明悠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