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医书所记载的内容,才接着描述道,“前者没记载要对嘴吹气,后者要辅以针灸术。”
这两本医书,明悠倒是知道,《金匮要略》是东汉张仲景的著作,《千金要方》则是唐代孙思邈所著,历史要考的点!
但医书里面具体写了啥,明悠还真不知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这个法子就算不是大夫,也都能轻易掌握,随时可施救于人。”
刘太医连连颔首,“老臣便是要说这个,按您这说法,既不繁琐,也无需施针,但凡有点脑子,人人都能学。”
“不错。”明悠所会的,也就这点医学常识,“来日我若是去国子监执教,所教的科目就叫公共医疗。”
这不是兴之所至而提,明悠在征求过皇帝同意后,仔细考虑过自己能教什么,这才定了这个科目。
她不是医学专业,所能教授的知识,就只有公共卫生相关的、身为现代人所具备的超前常识。
作为有三年防控配合经验的种花人,别的不说,如何防疫、如何优化公共卫生环境、如何判断流行病的传播等,她还是比古人有资格教的。
“公共医疗?”谢安和刘太医都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好奇。
明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刘太医听得
连连叫好,谢安若有所思。
其后的做示范环节,刘太医直接拒了,“老臣听得懂,知道怎么操作,就不折腾谢师了,倒是您刚才说的几点,老臣能拿笔记下来吗?”
谢安:“……这儿没笔。”
已经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刘太医,格外没眼力劲,“不可能吧?郡主她们在此进学,咋能没笔呢?”
“殿内现在是没有,我去给您取。”明悠晓得是宫人已收拾摆好,也知道搁哪儿,径直去取。
刘太医忙跟了上去,谢安无奈,不多时……
刘喜已受皇帝所示,来请谢安回去办差了。
李阁老是下衙了,谢安还早着呢!他通常要加班到宫门下钥,或干脆住在内阁。
……
转眼十日已过,期间谢安没发热也没发狂,伤口已痊愈,明悠和刘太医都放心下来。
萧回则把宫内宫外的巡防整肃了一遍,但还没顾得上城郊的神机营、五军营、三千营,就迎来自己的冠礼。
和明悠所知道的常识不同,大明男子的冠礼虽大体设在二十岁,但也有如谢安、萧回这样,因特殊情况而提前及冠者。
取“字”,也不必拘泥在及冠之后,凡入学后,先生或长辈便会赐“字”,同窗之间都是以“字”互称,熟悉的人也会慢慢改口。
说来
也巧,三月二十二正是明悠满十九岁生辰,“她”生于春天,万物始发的季节,但她一直没过生辰,前世没有、穿越前也没有。
所以这辈子她也没打算过,但二十一这日,她带着龚姑姑和小桃出宫去了,目的地是她自己的首饰铺——云宝阁。
名字还是她定的,她还打算将“云”设计成商标,这都是后话,现下她正叫萧云给她取两个男冠来。
萧云一听就问,“要送给冠军侯和谢师?”
“对。”明悠点头,“陛下赐的冠肯定华贵,我就选个日常的,他们平时好戴。”
萧云便心里有数的,将店里款式比较低调,但材质上佳、做工精湛的男冠都取来,“你瞧瞧看。”
明悠一眼相中这其中最风骚的黑金冠,到底是金,哪怕呈墨黑色,依然色泽极亮,“这套给萧回。”
萧云笑着包下来,“不愧是心上人,挑得快又明。”
明悠莞尔,“他啊,现在白回来了,恨不得天天往自己身上披彩虹,好显摆自个儿有多俊俏,就得给他挑个乌漆嘛黑的压一压。”
“主要是想显摆给你瞧吧。”萧云细致包好后,才问:“谢师的呢?”
明悠睃了一圈,没瞧见合适的,“还有吗?”
“有套白玉冠,但可不太低调。”萧云提
道。
“取来我瞧瞧。”明悠想着,谢安这个人和白玉还挺配。
不过等萧云把冠取来,明悠就知道她为什么说不低调了,成色太好!比黑金还亮泽。
“哪来这么好的玉?”明悠都惊了,已经上手在摸。
“就是上回去进香料珠宝收到的,我看到玉料时也惊叹不已,请了京城最好的玉雕师父雕了这套,想着当镇店之宝来着,看上了?”萧云笑问。
明悠点头,“就它吧。”
谢安那么有诚意,她也不能太吝啬。
何况这白玉虽色泽好得过分,但谢安能压得住。
他本人的肤色可不比这白玉差,又有渊渟岳峙之姿,这等成色的白玉冠,还真就他能撑得住,还能将之压为陪衬,到别人头顶,就是人为冠衬了。
“咱出海可还没赚到钱呢,郡主就下这么重的本了?”萧云调侃道来。
明悠也不解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那也还不至于这就是孩子了。”
“多少银两?”明悠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