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也惊了!友军居然也有火炮,那可真是稳赢啊!当下欢欣鼓舞,“谢师!干他们!”
谢安没下令,但也没阻止将士们欢呼,把对面瓦剌军刚整起来的士气,又给压制不少。
衮多只觉得憋屈,已经有打也不是,不大又不行的鸡肋感,和他出大同府时的雄心勃勃,相去甚远!
大巫叹息,并小声说道,“小殿下,此局,不如先和谈?待确定宁王的态度,再行他策?”
“和谈?”衮多黑着脸,“他们形势大好,只怕不会和谈。”
“未必,小殿下若信我,和谈一事,便交给我来?”大巫请命。
衮多登时回道,“您这是什么话?本王最信任的便是您!”
大巫唏嘘感佩,“多谢小殿下信重,那、”
“谈吧,您原本也不必陷入这危局,乃为奔救我而来。”衮多语带歉意。
“小殿下言重了,您是君,吾为臣,援救您,理所应当。”大巫含胸拜完,朝阵前走去。
谢安见着他出列,才朝三军抬手一压,三军当即肃静!可见对他之服,非服于表面。
大巫眸色复杂,这个多智近妖的青年,还真配得上小殿下的极致忌惮!
“谢师乃文臣,应不好打.打杀杀吧,此战若起,必是生灵涂炭,不如和谈?”大巫直言提议,“本巫自瓦剌王庭而来,本就是要劝小殿下退兵,毕竟——
我瓦剌被鞑靼人欺辱驱赶至苦寒高地时,乃大明垂怜我朝之民,而今鞑靼已被你我两朝灭杀于股掌之间,合该友善、友爱,您以为呢?”
和谈?
三军都愣了!
偏那王富川还抓住了时机,猛的一喝,“你瓦剌真有诚意和谈?”
“王将军,您这是、”吴琪越皱眉看向他,其他神机营四军首领,也对他投以微妙注视。
王富川心下一沉,却极力道,“若真能和谈,对我大明也是好事,不必死伤太多兄弟嘛!”
“你个软蛋!”曹国耀赶紧骂道,“打就打!我三大营有何惧?”当然了,能不打最好别打。
曹国耀乃五军营副统领,正三品武官!日子过得挺潇洒,只想混到年迈卸甲,当然不愿意丢了性命,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嘛!
秦豪山知道这一唱一和的俩,心里什么意思,很是鄙夷,浓眉都皱成一团黑毛球了,悄悄问:“谢师,要不把这俩宰了?”
明悠耳尖,“
……倒也不必。”
“他们扰乱军心!”秦豪山觉得很有必要。
殊不知,谢安其实也想和谈,不是怕,而是大明的军力还不足以将瓦剌摁死。
而且战火在京师展开,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大明输了,所以能不打最好别打。
当然了,战略上还是要积极抵御!除非被逼无奈,才可勉强和谈,但你们要不识趣,咱马上就翻脸!于是——
明悠就开始见识谢安的表演了,只见他皱了皱眉,不是很愿意,但又很慈悲的叹道,“三大营将士,皆有父母生养,家中亦有眷属,平心而论,本师不愿让任何一位将士枉死!
然则!你瓦剌都欺上我大明京师门口了,辱人太甚!还和谈?不可能!除非,你们把赵忠义这猪狗不如的逆贼交出来!”
一波三折的话术!先叫三大营心暖不已,再叫三大营同仇敌忾的死盯敌营,“不错!交出赵忠义!”
大巫:“……”
这只该死的妖孽!
“谢师,您这就为难本巫了,贵朝的忠勇伯,哪里是我朝能调遣得了的?实不相瞒,我朝都很担心他是要做黄雀来着,根本不是合作者。”大巫一副“我很难办
”的样子。
“那你们都欺上我京师了,还杀了我朝不少百姓!大同府至京师一路,定是血流成河!你们不该有点表示?本师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不交出赵忠义!绝不和谈!三大营听令!”
“且慢!”大巫微妙道,“谢师,您虽被册封为大明国师,但也不能代表整个大明吧?大明陛下是何意,谢师不问问?”
这话居心叵测!有挑拨君臣关系的嫌疑。
谢安朝京师握了拳,冷笑道,“陛下将虎符交予本师,就赋予了本师便宜行事之权,你休要挑拨本师与陛下的君臣之谊!”
“如此,那倒是本巫小人之心了,不过赵忠义远在蔚县,要不这样,谢师给点时间,本巫这就去诱他过来?至于是否能擒得住,以谢师的本事,当是万无一失!”大巫狡猾回应。
两军对垒于京师脚下,城内的皇帝和文武百官不可能一无所知,只要瓦剌意欲和谈的消息传进宫里,大巫不信没人心动!
“也不是不可以。”谢安话锋又一转,“前提是,你们先把赵世子交给本师,本师的人已探明,他现在已被你们的左将军所擒。”
衮多:“……”
他
娘的!这孽障怎么又知道了?
“这、”大巫正要打太极。
谢安却立即打算,“不要再这、那的了!不拿出点诚意来,就妄想和谈?限你们半个时辰内,把逆贼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