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眼皮一跳!高院使也僵住了,“要长公主去和亲?”
长公主、
是啊,长公主。
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明悠,神色紧绷,“我先进去瞧瞧,您稍等。”
“好。”高院使立即侧身,高妃坐月子的内殿,他本就不能进去。
明悠来不及安排人招待高院使,匆匆入内,就见高妃已经下了床,在更衣了。
谢母正在一旁帮衬蔺兰,床上似乎被惊醒的小皇子,“哇”的一声,哭了!
明悠赶紧道:“娘娘先别急!听我说。”
“悠悠?”高妃抬头见着明悠,眉眼一松,“你回来了,快过来!让、我瞧瞧可有伤着?”
哪怕急着去谨身殿,高妃还是拉过明悠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都没去哄那只小崽子,还是谢母着急忙慌的抱起来拍着,“悠悠来了,怎么也没个响?什么时候回的,叫太医看看没?”
“对!叫太医来看看!”高院使拍了脑门,“瞧我这脑子,我哪看得出来,蔺兰,去叫兄长来。”
“不用不用!我是和高院使一道来的,我没事,好着呢!”明悠一个劲表示自己很好,高妃还是很担心,“那出去让兄长看看,他说我才放心,没准你骗我们呢?”
明悠
:“……不是,您不是还要去谨身殿?”
“是要去,你都听到了?”高妃捏紧明悠的手腕,解释似的,“是月儿,可月儿还没及笄!”
“是啊!月儿还没及笄!所以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和亲?您先别急,这消息怎么传过来了?我们先问问清楚。”明悠反手紧握这高妃发凉、发颤的手,声音沉稳,带有安抚人心之效。
蔺兰也赶紧劝道,“不错,这消息奴婢听着时,就觉得蹊跷,但因事大,不敢瞒您,这才进来禀报,您可先别急坏了身子。”
“是啊,瓦剌情况如何,悠悠肯定清楚,我们先听听。”边哄小皇子边劝的谢母,又朝明悠看去,“临安呢,没和你一起来?”
明悠立即回道,“没,兄长可能要主持和谈,他等会肯定要过来见您,到时候我们再仔细问问,这不比外头的消息清楚?”
这话也让高妃稍稍松了口气,“谢师一会要来?”
“是,进宫前就说好了,午膳要到您宫里用,娘在这儿,再怎么忙,陛下也得让人过来拜见母亲,好叫家人放心不是?”
“正是这个理!”谢母赶紧接话,“一会我们问问临安,他指定最清楚!”
“好。”高妃总算
松了口,“那先让兄长给悠悠把把脉。”
谢母跟着点头,“你先更衣,我把小皇子抱出去,先叫高院使这舅父瞧瞧。”
自上回生产后,高院使还没再见过这位皇外甥,乍然见着,都不敢认,“这、小皇子?”
“是啊,大变样了对吧?”明悠笑道,“之前可难看了,现在多神气、多粉嫩。”
高院使也极为感慨,“高妃娘娘养得好,胖了、大了很多。”
“又不是我养,都是乳母、宫婢在照看,还多得谢夫人帮忙。”
“多谢谢夫人。”高院使立即朝谢母拜谢,“芸儿没经验,得亏有您。”
“见外了不是?您还经常给我把脉调养身子呢。”两家人走得近是事实,高院使便不再客套,转问起了和亲一事。
听得明悠分析后,高院使个点了点头,“不说其他的,单说陛那般宠爱长公主,怎可能舍得?”
“也难说。”高妃并不乐观,她只是冷静下来后,明白到就这么莽去谨身殿,可能会闹得不太好看,这才忍了下来。
但皇家这地方……
“陛下虽宠月儿,可他不仅仅是月儿的父亲,也是万民之父,若为国故,未必不会、”
哽了哽的高妃,摇摇头,“且
不说这事,大哥先给悠悠把脉吧。她这几天一直在城外,也不知道可有受伤?”
“好。”高院使应下,示意明悠伸出手来。
明悠拗不过她们,只得把胳膊放到桌案上,给高院使把脉。
结果自然是没事,高妃和谢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明悠却说道:“我是真没事,但兄长有事。”
“临安?”谢母心一提,“他怎么了?”
“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多得有张天师送药,但我不放心,娘也知道,他那人很能硬撑。”
谢母连连点头,语气复杂,“自打他爹爹去后,他一直这样,那能叫他先过来吗?”
儿行在外,谢母不需要他怎么建功立业,只盼着他能好好的!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大是大非了,只想叫儿子先回来看伤。
“估计也快过来了。”明悠算着时间,请蔺兰先去小厨房备膳,她一会亲自下厨煮点吃食,一来让肯定没胃口的高妃开开胃,二来也让谢安和皇帝都能好好吃个饭。
这几日下来,明悠估计不仅她和谢安在城外吃得不好,皇帝焦心着外头的瓦剌兵,必定也没怎么吃。
高妃这会已平静了很多,还想起交代下面的人别让消息传到赵见月耳里,她这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