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是去和亲,对于女子而言,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失去了对于女子而言,最为宝贵之物。
然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对于明悠而言,古代女子所看重的清誉、贞洁,在她这里,都不是必需品。
何况她也没打算真把自己交给衮多,清誉这等虚无的东西,她不在乎,但并不意味着她还要像上辈子那样,屈身于看不上的人之下,她要的既是权!也是衮多的命!
以及——
瓦剌的版图!
她也是这么跟皇帝直接要的!
在聊完大致想法后,她明说道,“陛下不必觉得有愧于臣女,臣女也是有所求的,事成之后,臣女希望您能把鞑靼未灭前,瓦剌的领地赐封于臣女,也允许臣女日后自主选择是否再婚。”
真要按计划执行了,明悠就是皇帝的皇长女,还是有功于社稷的那种,完全足以赐封地,至于婚配……
皇帝避而不谈,“你这算什么有所求?旁人要封地,都是选富庶之地!瓦剌那地方,若非他们有异心,朕都懒得打!这样吧,朕再把大同府外的千里之地,也赐于你。”
大同府外那片地盘,相当于现代的内蒙
古,煤炭大省!
明悠顿时没客气的跪拜道,“臣女便先多谢陛下厚赐了。”
“咳、这都还八字没一撇,郡主倒是信心十足。”
谢安满脸苦涩,倒不是装的,是真苦涩!甚至内心更苦涩!
“哈哈哈哈!”皇帝朗笑道,“有信心是好事!朕也有信心。”
别的不说,明悠这容貌,本身就是王炸!再加上她的聪明劲,皇帝已经在给衮多点蜡。
“现在的关键在于,郡主的身世得万无一失,否则恐会弄巧成拙。”谢安提醒道。
“这好办,刘拌拌最擅长这些。”皇帝朝刘喜看去,后者心肝一颤,“陛下、”
“行了!你干的那些好事,真以为朕一无所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赶紧罗织人证物证,三日内!把这事办妥了!”
刘喜要哭了,“陛下,郡主是从南洲来的,不是京城啊。”
“朕不管!你这饭桶连这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皇帝踹开这狗奴才,不给他讨饶的机会。
刘喜只得苦着脸赶紧去办,他真不确定三天之内可办妥!不过他想到了一个速成的法子!萧贵妃不是福泽郡主的生母,高妃是啊!可以从高妃下
手!
“好了,这事先这般定下,悠悠、你跟朕去毓秀宫,临安,你再想想可有什么疏漏之处。”皇帝想着这事还得萧贵妃配合,也是一阵头疼。
而明悠一想到萧回离开前,那双受尽情伤的眼,她就沉默了,到底还是辜负了他,早知如此,就不该招惹他。
可她回来的时候,不该招惹的人都招惹了,除非进东宫,否则以萧回的性子,也不是她想不招惹,就能不招惹的,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东宫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唉。」再一次感慨要是能重生早点,路子更多的明悠,认命似的跟着皇帝走了。
谢安在恭送完皇帝后,于原地静站了许久,是谢母来找他,才把他叫回魂的。
“怎么说,陛下不会真同意让悠悠去和亲吧?!”谢母急不可耐的问!
过来打听消息的蔺兰,也紧张的看着谢安,他却点了点头,“是。”
“什么!”谢母头眼昏花,人都站不住了。
小桃赶紧扶住,“夫人!”
谢安立即接手,“娘别急。”
“别急别急!怎么可能不急!你怎么不请赐婚?你真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谢母真想捶这
好大儿一把!气死她了!
可又还在宫中,很多话她真真是再不敢在宫里乱说了!只能憋着,一时憋得心口发疼的揉了起来,“哎哟!”
谢安赶紧把人扶坐下来,“蔺姑姑,劳您再把高院使请来。”
“好。”蔺兰赶紧去了,却不知这消息该怎么告知主子。
她这一走,小桃又赶紧去斟水,殿内倒又只剩母子俩了。
谢安这才露了些许情绪,哑声低语,“娘放心,儿子定不会让悠悠真去和亲的。”
“你、”谢母本想说,都成定局了,“你还能有什么法子”,却被谢安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明显渗血、且在颤抖的左手手指,惊了一下,“你手怎么了?”
“无妨。”谢安下意识道,却被谢母捧住了手,“什么无妨?无妨会抖成这样!瞧着还不能坤直了?你可真是,小桃!你去趟御医院,再把刘太医也请过来!”
刚把水端进来的小桃,又赶紧出去了!
谢母忧心不已,忽又泄了气,她猜到好大儿这手为何成这样了。
肯定是心里也过不去,还得忍着,只能发狠攥拳!才把旧伤又给整崩了。
于是她也没忍心再数落,今儿这
事吧……
算了!真不怪孩子,“对不住,是娘太急了,不该怪你的,说到底,是娘多嘴。”
“怎能怪您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