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嬷嬷心慌不已,当即跪下认去所有的错,“陛下!都怪老奴!是老奴教坏了长公主,误导她误会福泽郡主和谢师,还请陛下责罚!”
“不是、”赵见月还没看清形势,试图辩解!
但皇帝已怒骂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赵见月瘪着嘴,要哭不哭的,但到底是没敢再闹起来。
皇帝没再看她,继续审道,“如此说来,谢师身上的药,也是你这老奴下的?”
“没有!老奴绝对没有!老奴哪敢给朝廷命官下药?何况老奴深居宫中,哪来这种药?”这罪是万万不敢、也不能认的!否则长公主的名声必会受影响。
何况长公主确实没对谢师下药!所以这药,难不成真是福泽郡主下的,要反构陷于长公主?
念及于此,教养嬷嬷脸色惨白,她怕……
“陛下。”刘喜却在此时,自外赶来了。
皇帝倒不诧异,本就是他叫人去把刘喜找来的。
原是在忙着明悠身世案的刘喜,头都大了!
这茬还没忙完,景阳宫就又出了事,好在他基本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是以不等皇帝问询,他立即跪地禀道,“老奴来时,下头的小子们已将今日涉宴相关人等,全都拿下了,但死了一个厨娘,
还在她屋里翻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皇帝脸色一沉,“死了?”
“不错,吞金自尽,有一会了。”
刘喜怀疑这人是自知必死,干脆在办完事后,自己先自我了结了,省得再吃皮肉之苦。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因为人一死,就意味着查不下去了,那他还怎么跟谢夫人说?
“你先把你翻到的东西交给高卿,让他比对一下。”皇帝叹息,“再查清楚这厨娘和月儿、以及她这老奴可有关联!”
刘喜立即领命,高院使比对核验后,确认从厨娘屋里翻到的药余,就是下在谢安身上之物。
不多时,涉毒的用具也全都被呈上来!厨娘下药后就去吞金了,自然没能收拾后续,于是谢安方才所用的碗筷上,全被查出含有催情药物。
「原来是在碗筷上抹的药!」明悠心下了然的同时,也知道那厨娘的身份多半没什么问题,不然怎能被留用在景阳宫?
但如此以来,赵见月和她的嬷嬷就有点洗不白了。
厨娘身份没问题,那就存在两人威逼厨娘的可能性。
当然了,因为死无对证,两人也能反咬是明悠或者其他人威逼的厨娘,这就成糊涂官司了。
除非明悠拿出那只酒壶!但谢安方才说
过,叫她别插手,所以——
明悠没让小桃把那酒壶拿出来,全凭东厂的人慢慢去查,但这显然不是马上就能有结果的。
皇帝便道,“今儿都闹累了,先歇着吧,等查出结果,朕再叫刘喜来宣。”
“多谢父皇。”明悠率先拜谢。
皇帝点了点头,“你一会进去再和谢夫人、临安说说,朕就不进去了。”
“是。”明悠乖巧应下。
皇帝再次一叹,“又委屈你了,月儿!先向你姐姐赔个不是!”
赵见月原还不乐意,是她那嬷嬷一直在暗示她,她才不情不愿的认了错,“对不起,是我看岔了!”
“你也不算看差,我当时确实差点抱住了兄长,只因他要取那字画,没站稳,我正好在旁边,想去扶,没想到你就进来了,也是巧了。”明悠解释道。
赵见月张了张嘴,有种槽多无口的茫然感,所以她也没看错?
教养嬷嬷更是明白到,她们主仆俩被耍了!她还认了那些罪,肯定不能善了。
果不其然,皇帝已下令道,“无论如何,月儿莽撞冒失,听风就是雨,还屡教不改!即刻起,除进学外,给朕闭门思过三月!”
赵见月不敢求饶,只得认了。
“狗奴才不好好教养公主,还教唆
她行无矩之事,杖则五十!逐出宫去!”
“父皇、”赵见月想替老嬷嬷求情!否则五十杖打下去,老嬷嬷哪还有命活?
但她那教养嬷嬷已磕头领罪道,“老奴叩谢陛下饶命!陛下万岁万万岁!”
她这罪可不小,直接打死都是应当的!皇帝没下旨要命,已经是宽恕,可不敢再求饶。
皇帝也不给赵见月再闹腾的机会,直接叫人把她带回殿去,他自己也回了正殿,还得去和高妃说这边的事,想想就头疼……
等该散的人都散完了,这处殿落也没能恢复至往日的宁静。
倒不是人还闹腾,是每个人的心都闹腾得厉害!
龚姑姑好几次欲言又止,也没能顺利说出心里的疑问。
明悠也没解释的意思,“我先进去看看。”
龚姑姑摇了摇头,“郡主,您就算要进去,最好是等谢师服了药之后再说。”
明悠紧了紧心神,叹了一声,“是我着急了,那就请姑姑先帮我进去照看着点吧,我怕娘忙不过来。”
“好,您放心,等谢师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