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喘着粗气的他,又有些神志不清了。
倒不是那药越来越厉害,是他太想。
那柔软清甜的唇、那把细韧的柔腰……
无不在百转千回的思绪里,化成千千万万的妖精,勾他、诱他。
“安儿?”谢母倒被他越来越红的脸吓到了,“更难受了吗?再忍忍、再忍忍、”
说着说着,又落了泪的谢母,只道这可真是造孽啊!好端端的儿,伤了又伤,还被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药。
“夫人勿忧,我去看看药快煎好没。”龚姑姑心下暗暗叹息,还隐隐佩服谢安的忍耐力。
这人都不清醒了,之前恐怕一直都是在硬撑,如此!还能配合郡主演完这场戏,硬是没再失态冒犯郡主。
于龚姑姑而言,不管谢安是否对明悠有那种心思,他这个人的人品,都在她这儿硬核验证过了。
如果有,却能在这种时候忍住!说明很尊重、珍视明悠的个人名节;
若没有,则属于意志坚韧,不为美色所动的圣贤级人物,毕竟她家郡主可不是寻常美人。
……
等谢安喝过药,彻底缓过来时,已是亥时。
明悠换了身清爽的春裙,披了件薄
披风便过来了。
先是把皇帝的审理情况,一一到来,末了——
“你给我那信,什么意思?”
平复了一两小时的明悠,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谢安侧眸睨了她一眼,似在反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就这眼神,足以让明悠确定,她猜的没错,那“密旨”真就是他伪造的!
让皇帝同意她婚嫁自主,本可慢慢筹谋,无需冒这杀头甚至诛族的风险。
所以,密旨的更深层意义在于,他把他的致命把柄交给了她,毕竟——
那日的谈话就他俩和皇帝知晓,密旨的内容本身就是铁证,再加上能模仿皇帝亲笔,以及能拿到皇帝私印这两条,除了他谢临安,还能有谁?无。
他大概是知道,她忌惮他手眼通天……
可要不是还在这宫里,她真要戳他额头大骂一声“狗胆包天”!
并问他是怎么躲过皇帝暗卫的?私印这东西,必然是皇帝贴身之物!
但现在不仅在宫中,谢母也还在一旁疑问道,“什么信?”
“没什么。”明悠压下仍在狂震的心,心道他这人果然跟他教她的一样,惯会收买人心!
她真想问问他,若她真把
信给了皇帝,他待如何?可是要反咬她勾引他,他只是被美色所惑?
还别说!就谢临安这狗东西的渣劲,他估计真会这么说,不过就算他反咬了,他这种逆贼!有一就有二,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都得死!真歹毒……
思绪百转千回的明悠,面上平静无波,“那这药是谁下的,你心里有数没?”
谢安却锁了眉,缓缓摇头,“不确定,但应不是皇后一脉,或哪宫妃子的人。”
之前就清洗过一次,按说本就该再无问题才对,却还出了今儿这一茬。
谢安其实怀疑,这个厨娘是某位大臣埋的死桩。
这种线人通常不会启用,基本都是以防万一备着的,所以之前的清查才没能厘出来。
“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明悠不理解,赵见月的目的她知道,无非就是要救那个教养嬷嬷,不想后者被撵出宫去,结果目的没达成不说,还倒赚五十板子,外加赵见月三月紧闭。
“让我身败名裂,以及搅了你去和亲?”谢安推测,这局应是冲他来的,搅局和亲只是顺带,也不好说……
现有的证据太少,谢安再怎么有脑子,也无法凭空联
想,只能加倍小心,他很清楚现在的他比上辈子同期,锋芒更露!更招人忌惮和嫉恨。
“总之有惊无险,对方幸好没想要命,下的不是剧毒。”
“于清流文臣而言,清名重于命,淫乱后宫乃重罪。”谢安提醒道。
以谢安的年纪,当是火气最旺,难以忍耐之时,若成事!哪怕他才华横溢,仕途路也悬了。
即便和他成事的是明悠,不是后宫妃嫔,但因事发地是后宫,传出去后,多少嘴都说不清。
“他们这是要毁你仕途啊!”谢母心惊不已,“算了,安儿啊!你日后还是少来后宫,娘是怕了。”
“嗯,以后不来了。”谢安颔首,他也觉得凶险,这还真是防不胜防,若不是他克制力还算不错,方明悠也带有旁门解药,必出大事。
那解药虽不算特别有用,但至少让他缓过了最煎熬的时段!
否则,他真不能保证,当时不会直接在这儿要了她!
“再有,郡主当时真不该跟来的。”谢安揉了揉眉心,“差点出事。”
“我若不是有解药,我也不会来!我不是怕你在宫中失态么?”明悠解释道,“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
的蚂蚱,你好我才好。”
谢母既点头又摇头,“你该把解药给适风,你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