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嗤笑,“那不能,那不是害你吗?”
“时过境迁,哪还有人会提皇长公主有个义兄?”
“你来真的啊!”明悠美眸流光,似笑非笑的瞧着某首辅。
谢安很清楚,她还没动心,他还不能吓跑她,“娘那么喜欢你,若是能成,也挺好,我不用再去找一个,还得防着点。”
“你那心眼多如牛毛,还怕防不住人?”明悠缓缓松下警惕,果然是利益权衡,但她并不想成这样的婚,“何况我不想生孩子,娘对我这般好,我不能祸害她。”
谢安心叹,这样她都不愿,不过……
她上辈子也没生过孩子,这话恐怕不是搪塞之言。
好在,他这人也不在意有没有后,娘那边可能会有遗憾,但娘也是看得通透的人,实在不行,就说他这次被药坏了,是他不成好了,这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她!
小骗子真不好骗,毕竟她本身就骗术了得,哪会轻易被骗?
也罢,本也没抱太大希望,他想要的,也不是能骗得的。
“罢罢罢,总归不是第一次被你拒了。”谢安抚着心,“你倒是总能对我狠心,对旁人就那般好,愿意哄,也愿意对他们好。”
明悠:“……”
这
事是过不去了是吧?
但她也不否认,她确实没对谢安好过。
不过,“这能怪我吗?我真想对你好时,你恨不得弄死我,我能怎么办?我可做不到引颈等杀。”
“这么说,我那会要不是看不破,其实倒也能像如今这般?”谢安闲聊似的问来。
明悠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来京最难的时候,你和娘帮过我,我怎么也不会恩将仇报。”
“得了吧,你现在说得好听,真在那时,你我不可能如现在这般,你怕我又对你生出他念,影响你要走的路,只会视我如同陌路,最多就是在我不知时,给我点钱,我还不知道你?”
不得不说……
这家伙真的很了解她!
明悠仔细想了下,觉得这还真是前世那时的自己,最会做的事!
但她可不会承认,“行了,过去都过去了,再挑刺就没意思了啊。”
“嗯。”谢安倒真想过去了,问题是她真能过去?显然不能。
一条命横着,总归要付出对等的代价,甚至更多……
谢安渊目沉沉,忽然说道:“若有一日,我时运不济,意外去了,你帮我照顾好母亲。”
“你在说什么鬼话?”明悠愕然
反问,“我一个要去和亲的人,我都没说这种话,你身边还有适风,你好意思?”
“你就当我在说鬼话好了。”谢安轻笑了笑,敛去那抹深沉,“但我希望若真有那一天,你能帮忙。”
明悠心弦微紧,眉头蹙起,“因为今儿这药,你生出了胆怯?”
“嗯。”谢安没否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应了。”
“我、”
“回吧,不必送到后宫门口,今日这事到底是有些闲言,别叫太多人瞧见。”
明悠倒不在意,反正她是要去和亲的人了,但想着谢安毕竟还要在京中,也就顿住。
两人在六宫门前别过,谢安目送至瞧不见明悠主仆三人后,才朝承乾宫看了看。
适风就在低声牢骚了,“我都听见了!郡主拒绝您了!这咋整?今年是娶不成了吧!”
“这才开春,你能盼着点你家少主我的好不?”谢安真是无奈,转头走向日精门,也不知还能不能出乾清门,他得去文渊阁住一晚,那里有给他准备的休憩之处,倒能凑合。
这个点,出宫肯定是不能出了,这么晚,他也怕出去再遭个什么事,他今儿是真没精力再应付其他了。
光一个
小骗子,就叫他心力交瘁。
天知道他得多隐忍,多拼尽全力!
才没在她跟前彻底失控,真累啊。
何时才是个头……
次日,留宿文渊阁的谢安刚起,适风就来跟他说,昨儿半夜刘喜来过,说是事情查清楚了,那个厨娘是嫉恨明悠,觉得明悠分明没什么做菜本事,光靠取巧,就抢了她的荣光。
“少主,这也忒应付了!”适风格外不满!
谢安瞥了他一眼,“慎言!”
适风嘟囔了一声,宫里说话一直得小小声,真是烦死了!
谢安倒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并且不打算提出任何异议。
“你出宫去,叫老董查查那鸳鸯壶。”
“我出去,那您怎么办?”适风皱眉,“您这又伤又残的、”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使唤不动你了是吧。”谢安没好气道,“出了这事,你当陛下真就信了那结果?放心吧,陛下会保护好你家少主我的。”
“哦。”适风这才答应,又去给打来热水,眼看着谢安单手拾掇着自个儿,他才巴巴问道,“要不,属下给您搭把手?”
“不用。”谢安拒绝,不仅是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