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心悸异常,但面上不能输,“嘿,没克制住,春衫还是薄哈,摸到你胸肌了,你说等我坐稳摄政长公主时,能招到像你这么极品的男宠不?”
谢安眸底有暗火燎原,声音更哑更撩,“觉得我好?”
明悠察觉到了危险,却仍得硬着头皮调侃道,“好啊!谁不知道你谢家玉郎艳艳独绝,世无其二?哎、怕是真找不到其二,我就退而求其次,你看我找李二当赘婿,能成吗?”
李二?
呵!
刚送走一个萧子彦!
她就转盯上李二了?
想得美!
谢安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已扣住她下颚,声音哑如砂砾,一字一顿的,狠狠摩过明悠的心房,“我看不成,你要真看上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当男宠。”
“哈、哈、哈。”明悠假笑三声,“谢表哥可别开我玩笑了,就你、能给人当男宠?”
借着这话,把谢安推开的明悠承认,她怂了!谢安而今,玩挺开啊!她上辈子搜寻到的,关于他的私生活,别不是假的吧!
这么会撩、能玩!后院肯定有不少女人。
殊不知——
只要她抬头!她就能看到“老司机”谢安的脸,其实是红的!
“
走吧。”侧过身去的谢安,把属于老男人的害羞,全躲开了。
明悠也迅速收拾了不太对的心情,无暇去倾听到,谢安的声线很不对,带有少年人的羞涩。
等她收整好心绪,恢复平静时,和她旗鼓相当的谢安,也已平复下表面的不平静,至于心头那百般折磨着他的猫爪爪,他是没法了。
只能任凭“她”挠啊挠的,直挠到心的最深处,还要往下挠。
叫他心痒难耐,却也只能死死承受着!她是懂搅弄他心扉的。
真是只磨人的小野猫呢,爪牙锋利,直挠他心,又警惕异常,叫他无法、也不敢惊动她,就怕她连摸都不给摸,一爪子给他挠死,掉头就跑!叫他再无法亲近之、得之。
待到行至人声喧闹处时,谢安才勉强平复下那要把人逼疯的痒、痛,缓缓问道,“可有看中想吃的了?”
“那家吧!”明悠指了就近的酒馆,“三秀清酒!之前就听人说,这是大同府的名酒呢,进去喝一杯?”
“不能喝还爱喝,该说你什么好?”谢安说是这么说,还是叫小六先去问可有隔间,得之有空的,一行人才进了店。
张勇、适雨直接在外头找了
张桌坐下,以观察周遭的环境可有异动,小六和适风则随进雅间里。
小二瞧得出谢安、明悠二人气度不凡,殷勤备至的问:“公子和少夫人想吃点什么?小店有大同府最出名的醉烧鸡!正当时的春笋腊肉片、……”
直接报菜的小二,声音清亮!明悠想扶额,什么鬼的“少夫人”,但谢安听得认真,她又不好打断。
结果人家小二唱完菜单后,谢安却点道,“把你们店拿手的好菜都上一份,再来一壶店名写的三秀清酒。”
“得嘞!您稍等哈!”小二一听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人公子有钱!
小六也没扣扣索索的先给了银子,明显付菜钱搓搓有余!剩下的自然就是小二的打赏了。
小二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又热情招呼道:“小的先给您上些咱大同府特色的小吃食!菜也马上好!”
“嗯,去吧。”谢安颔首,又朝窗外看去,“你瞧,在这不亮堂的灯火下,大同府是不是还不错?”
明悠随之看下去,街道上人烟不少,虽远不如京城,但也算不错了,“没被破城前,也是这番光景?”
“那自然比这更繁华,能这么快恢复起这些
人烟,是谢晋的功劳,他危急之下,还撤了不少百姓,不肯走的,城破时,几无活口。”谢安陈述道。
平静无波的字句下,是血!是无辜百姓的泪!是无数人命!
明悠眼神一暗,“他们都知道吧,怎还敢这么快回迁?”
“否则呢,出城带的口粮不多,能躲藏到几时?饿一定会死,进城也许是死,但也许能活呢?”谢安的反问,是真实的大同府平民心理。
他们的家就在大同府,可以跑一时,难道还能跑一世?除非南下当流民,可但凡有一线余地,谁愿意颠沛流离?
“前朝张养浩先生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明悠底底轻叹,这个世道,最难的就是平民,毫无人权,所以她绝不能当平民。
这还是建立在当今通明,愿意重视百姓的前提下,若遇上不清明的昏君或暴君,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慎言。”谢安提醒了一句,“知道在心里即可。”
“嗯。”明悠点头,“当时撤了多少百姓?”
“不足三成,若非谢晋在大同府还算有名望,根本没人会走,自建朝以来,大同府经历过无数战火,但哪怕是最危急的土堡
之变,大同府也没破。
所以,全城的人其实都不信大同府会破!那些肯走的,都是卖谢晋面子,你现在看到的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