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心一颤,“她身边伺候的人呢?适雨、小桃等人呢?”
“都不在!整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适雨也没留下暗号,肯定是出事了!”适风都急坏了,“是不是消失的锦衣卫干的!?”
“萧家军的布防可有出问题?”谢安又问。
“没有,院外一切正常!只公主住的院内,一个人都没有。”
谢安眼皮一跳,“长恒,你回去带人进入暗道排查!”
长恒得令,正要离开……
谢安却道,“稍等,适风,去取匣子来。”
考虑到长恒没见过明悠,谢安将一张画卷交给他,并叮嘱道,“为防有诈,你若寻到公主,和她对上一句‘我劝天公重抖撒’,她若能对出‘不拘一格降人才’,则是本人。”
长恒念了一遍,“属下记住了!”
“速去。”谢安没跟着一起去,因为他要去驿馆。
他得亲自见萧同一面!现在还不确定萧同是否知情,是否是明悠又突然搞事,如果是,那倒是虚惊一场,若不是……
谢安有些心慌!以他对明悠的了解,他都在这儿了,要做什么肯定不会私自行动,再不济也会让适雨留个暗号。
是以,在去驿馆的路上,
本已洗脱嫌疑的谢安,拿出了玉蝶,还是发了句:『小老弟!起来上茅房了!』
然而,他没得到任何回应,直至驿馆,仍无。
至于玉蝶会否落入他人之手,谢安倒不担心,这玩意滴血认主,不是主人拿着,于旁人就是废物。
“少主,到了!”赶车的适风提醒道来。
谢安把毫无动静的玉蝶收起,取出帷帽带上后,才下了马车。
也带了帷帽的适风,警醒的感知着四周,倒没察觉到异样。
驿馆自要查问,但适风身上有东厂令牌,驿馆衙役不敢拦,连忙避让。
不久后——
被唤醒的萧同已束好衣冠,与谢安对坐而谈,乍然听闻明悠不见了,他差点没把桌子掀翻,“怎么回事?”
“萧二哥不知?”谢安试探问道,尽管萧同的反应没问题,仍要谨慎。
萧同沉了沉神心,立即叫来副将,命其速去盘问,“莫要有太大动静,不可让人知晓长公主已不在!此外,义安公主院内也查一下。”
“是!”副将领命即去。
与此同时——
先谢安、适风到来的两名谢氏成员,已闪落在窗外。
适风率先察觉,立即去开窗户。
萧同也没阻止,两
人便翻窗而入,“少主!萧将军。”
卸去大宁府总督之职后,萧同被平级任命为龙虎将军,负责此次护送二位公主和亲总事。
“萧二哥是自己人,查到什么,照实禀来。”谢安示下道。
两人中个矮那个,立即应“是”的禀道,“属下二人在福泽长公主下榻的客房内,找到了一扇暗门。”
萧同顿时皱眉,“入住前,我命人先搜查过客房,并未发现暗门!你们在何处搜到?”
“就在床下,机关布置得比较隐秘,我们哥俩是有师传手艺在身,才能这么快寻得。”矮个解释道。
“萧二哥,你安排一下,我们过去瞧瞧?”谢安提议道,他真坐不住了。
萧同也知此事关系重大,“稍等片刻,待我那副将回来,我们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得谨慎安排。”
谢安了然,但因为心急,实在没法安静坐着,“萧二哥下榻时,驿馆可有可疑之人?”
“实不相瞒,驿馆的人我都不信,全被遣在外围,核心都是萧家军,没想到还是出事了!你既能先我一步知晓,可有其他眉目?”萧同也急!
和亲本就干系重大!更遑论丢的还是萧氏满门的恩人!
他的焦虑,并不比谢安少多少……
谢安看出来了,警惕稍减的,把长恒那边的情况说来。
“锦衣卫!?”萧同震然,“他们是勾结瓦剌人了?”
“还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为忠勇伯效力,这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先把公主找回来。”
“不错!”萧同也认同这一点,“你可有其他提点?”
“提点不敢当,萧二哥若不嫌我越俎代庖,不妨命副将随后去一趟瓦剌军营,报知此事,并在城中散播消息说——瓦剌不想交出大同府,连夜将福泽长公主绑了!
此外,您也当立即当折子进京请罪,把此事原原本本上报,并把大同府流传之言,一同上报!”谢安建议道。
萧同认真听完后,目光一亮,“好!就按你说的来!”
那副将这时正好巡查归来,确定义安长公主还在,明悠院外的萧家军则全无察觉任何异常,至今不知里头已没人了。
萧同便按谢安的建议,给副将安排了任务,“瓦剌大巫若找本将军,你就告诉他,本将军带人去追寻福泽长公主了!
他们若要进驿馆,也只管让他们进!但谢师来过的消息不要提,若有问及,只管说是东厂
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