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没确定赵清流没事,并且绝对不在军中前,赵忠义不会有多余之举。”
“他那么看重赵清流?不对,他是为赵清流而来?你什么时候给他放假消息了?”
“昨晚通过那廖千户传的话。”谢安解释了一句,“所以你不必担心,萧二哥不会有事。”
明悠点了点头,“你安排好了就行,这么说,我们此行的第一个任务,即将完成?”
她和谢安在皇帝那儿领的任务有俩,一是解决入侵而来的这批瓦剌军;二是查清楚西北的底!
现在,第一个任务在他们到达大同府的第一个夜、日,就几乎完成了,这速度、明悠这个参与者都汗颜不已。
“嗯,你功绩斐然。”谢安取了邵秋递过来的湿热帕子,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才拉起明悠的手,要亲自给她擦。
明悠当然不肯,“我自己来。”
“我来。”不让明悠抢夺帕子的谢安,仔细擦着她手上的,因被他牵了,才染上的血,很是满意。
他啊,还是克制不住卑劣,自己手里染血,就要她也跟着他一起沉沦!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
明悠自然没领悟到他这黑暗的心思,她虽然已
经知道谢安的心意,但已决定假装权当不知!
不然,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反正他不明说,她就当不知道,其余的照旧。
渣么,好像是渣了点,但谢安不是什么好人,他配享她的渣,她毫无心理压力。
于是他既然非要给她擦手,她也就不挣扎了,“那就多谢了,等姑姑她们回来就好了。”
谢安眼皮微微一跳,“嗯,等战事结束,回城后便好了。”
“嗯,不过这次战事突然,无辜百姓不会受牵连吧?”
“死伤一些是必然的,但这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谢安向来是个果断的人!这场突兀的战事,为免泄露风声,普通百姓肯定是不知情的。
那么战事一起,躲藏不及的部分百姓,肯定会因此丢掉性命或其他!可这在谢安看来,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但能换来更大的!更有利于大同府和大明的利益,所以他不会犹豫。
明悠其实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作为一个拥有穿越灵魂的人,作为曾经也是普通一份子的人,她沉默了。
谢安立即察觉,“心疼他们?”
“千难万难才逃过上一祸,却没逃过这一次。”明悠想到那个招待过他
们的店小二,垂下了眼眸。
战争必有死伤,而且死伤者,通常绝不会是决策者!明明该负责任的是决策者,可往往承受了战争所有不幸的只是无辜平民。
所以,无论任何时候!对于平民而言,不战才是胜。
可是,就目前这个局势而言,不战!又无法割断瓦剌隐患,日后必会付出更多的无辜死伤。
这种时候,明智的决策者必须权衡!并最终选出一个对于大多数人有利的,也是对于国家长远发展有利的决策。
谢安选了,明悠理解,并且认同,但仍然避免不了心情低落,“我们有愧于他们。”
“是,所以从瓦剌得到的,我们将用于重修好大同府,也用于赔偿给死伤者。”谢安平静回答。
在大多数和少数人面前,选哪边?谢安永远都只会选大多数人的利益,这对于那小部分人而言,确实不公,但难道要为小部分人,而选择让大多数人牺牲?不可能!
不,有一个例外。
谢安心里很清楚,如果这小部分人里,包含明悠,他会动摇。
尤其经过这一次后,他更清楚明白到,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但若真到了那一天,他会承担
一切后果,毕竟决策是他做的,无关任何人,尤其无关于她。
不过——
他永远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所以——
在擦完明悠手上的血后,他抬眸看向明悠颈侧上,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的,已差不多消散完的吻痕。
明悠心思还有些恍惚,没立即察觉到他的目光,等她回神时,已是谢安抚上那吻痕之际!她惊了一下,本能挑眸!
谢安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乱,但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仍执着的抚着那吻痕,“疼么?”
明悠不自然的笑了笑,“都过去了。”
回完就要避开的她,反而惹来谢安近前一步!
明悠登时僵住,“这是做这么?你真没必要担心的,我真没事,你都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小姑娘,这种程度的事对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所以,在你十九岁时,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对于你而言,其实是很大的痛苦,对不对?”谢安反问。
明悠:“……”
她没想到谢安会这么问。
但如果是她十九岁时,发生这种事的话、
答案无疑是“是的”,那个时候——
她虽决绝的脱离了原生家庭,靠自己上了大
学,已经有一定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