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长恒浑身寒毛直竖!这该死的温柔,好生吓人纳!
还不如一直保持玉面阎王状!好歹能叫人知道,这就是尊凶神!
长恒心想,家主到底知不知道,少主是这种人?他现在觉得,少主可比家主可怕多了。
日后,如果少主和家主的命令相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遵从少主之令!害怕。
从前尚未直接在少主跟前办事,他虽因各种精准之令,而早已对少主钦佩不已,但是——
主子嘛,总有先来后到的,他还是更忠于家主来着。
现在么、对不起家主您嘞,少主真惹不起。
「也不知适风怎么适应的,瞧着倒和少主关系挺好。」
长恒寻思着,回头得去向这小兄弟取取经,争取千万别叫少主有半点不喜!
而在长恒自我惊醒、反思的同时,那个细作只想死!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他要被折磨疯了!
他都说了,他什么都愿意说啊!也不求什么饶命,他只想死!为什么这个变态还是不肯放过他?
“……”
其他围观细作,都沉默了。
再过片刻,有人忽然开口,“我、我现在就招成吗?”
“别急,会到你的。”谢安和
善表示。
自作聪明那位闻言,眼泪都掉下来了!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保持沉默啊!
沉默,就是此刻最好的反应!
对于疯子而言,说也错,不说也是错,嗯、沉默也是错。
“其他人呢,怎么不说话,看来都是硬骨头,长恒。”
“属下在!”
长恒铿锵回应,就怕自己反应太慢,惹少主不高兴!
“给这些人嗯、剪了舌头吧,反正他们也不会说话。”
“大人饶命!我会说的!我会!”细作丙小小声的表态,因为这个疯子说了,太大声会吓到他家猫猫啊!嘤嘤嘤——
“哦,你会,那你不剪。”
“多谢大人。”细作丙感动极了!
刚上完刑的细作甲还在哭,自作聪明的细作乙则觉得似乎还好?
其他人闻言,立即争先恐后表示自己能说话!
然而,谢安烦了,“聒噪,都剪了。”
那血腥气啊,很快把这个由乔卫镇抚一手打造的地牢充斥满了。
直接被熏醒的乔卫镇抚,看到的就是都在流血的部下门,人都傻了。
谢安还察觉到他醒过来了,不再玩细作甲,已来到“大头领”跟前,“卫镇抚恢复得不错,精神蛮好,来、”
“
我说!我说!”乔卫镇抚赶紧表态!
谢安皱眉,“无趣。”
这家伙不是衮多亲自培养的细作么,就服软了?
不过他还有理智,倒没再对身上没块好肉的乔乔下手,叫长恒取来笔墨。
“说吧,好好说。”谢安边细致的擦去手上的血,边示意长恒磨墨。
这记录,是要给小野猫看的呢,可不能叫她闻到腥臊,欸?
小野猫和家猫不一样,她还是喜欢血的,但不能太多。
于是擦到一半的谢安,不擦了,执笔开始写,“开始。”
乔卫镇抚连忙吐露出,这些年瓦剌和赵忠义勾结的证据。
作为瓦剌驻大明第一细作,他知道的还真不少,手上也真有点东西。
加上谢安极其敏锐,每当他有点儿闪烁其词,谢安就安静的看着他。
那渊渊暗眸,叫人心惊!然后,乔卫镇抚什么都吐露了,不想说的都说了,他都没脸活着了,“我知道的都已经交代完毕,谢大人能给个痛快否?”
“本师会找人核对,最好无出入,不然你那个被送去南州的幼子,本师会找出来了。”谢安和缓陈述。
乔卫镇抚惊了,“他只是个六岁幼童!”
“大同城破时,死
了多少六岁幼童?”
乔卫镇抚脸色惨白!死了多少?
他没算,但他知道,绝对不少!
“这人呢,要有同理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已施恶当承其报。”
“可是我都说了!没有半句虚言!”乔卫镇抚要崩溃了……
“那就得看本师的心情了。”谢安都没答应,他认错了,小野猫都不肯原谅他,凭什么他要原谅别人?好难受,不原谅。
乔卫镇抚要疯了,“你日后可也是会有孩子的人!你就不怕报应到你孩子身上?”
“嘘。”谢安泰然自若,小野猫都不想生猫崽崽,他哪来的小孩?有病。
乔卫镇抚却被拿捏了崩溃线,不管不顾的吼求道:“求求你!别对、”
长恒迅速出手!堵住了这祸害的嘴,谢安立即朝长恒露出微笑,“他也太吵了,剪了吧。”
“您放心!”长恒说完,亲自行刑!不带半点犹豫。
等明悠拿到那一份份供词时,她还能闻到其上沾染的血迹,眼皮轻跳了跳,“还活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