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面色凝重,金禄一脸羞愧,“末将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我也有疏忽,有人盯着我呢。”明悠推测,这个“人”,极大概率是皇帝。
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这么精准的劫到金鸡纳!
皇帝还未必知道金鸡纳的作用,但他一定能推断出,这玩意有大用!
赵见月之前玩那一手,谢安查到的结果,也有点指向皇帝,两个巧合汇聚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了,哪怕是、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皇帝想卸磨杀驴么?」明悠仔细思考着这种可能,而后否决了。
以大明现在的状况,还不到杀驴的时候,可能只是想掌控点什么,是博弈么?
飞速思考着的明悠,还能分神安排道,“你先去请邵大夫给你治伤,本公主就算要罚,也会等你好了再说,去吧。”
“是!”金禄这才领命退下。
已经能下地的小桃立即上前,“殿下,要不我跑一趟?”
“你现在这状况跑了也是白跑。”明悠否掉了,小桃还不能大打出手。
思考着的明悠,仔细想着自己有的牌,以及、谢安有的牌,推算着打哪一张,能让金鸡纳回到她的手上。
明打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明牌都得摁下,只能上暗的,还得暗打……
皇帝的目的,不是要她或者谢安死,他要的、是他们别有小动作,也就是说、此役让皇帝觉得他俩搞小动作了,是哪里让他这么觉得了?
是、谢安太能算了,打赢得太漂亮了,让皇帝觉得,他们手里所拥有的力量,远不止皇帝所知?
“帮我磨墨!”明悠起身拿笔,要写一份折子。
小桃立即动手,并未看明悠写了什么。
而写完信的明悠,立即封成密折,“用我们新打通的这条线,把密折递给陛下。”
小桃愕然,“殿下……”
“本来就是挖了陛下的人,龚姑姑的名单里肯定有假意投诚者,不如挑明,日后给不给我用,且看陛下的意思好了。”明悠舍得下。
也是她太急了些,想趁机打出一条从京畿覆盖过来的消息网,以便日后管理封地!其实没有也没关系的,现在最要紧的是龚姑姑和谢安,都撑不住了!
至于谢安这边……
他那日既然敢算无遗策至那般,定是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她不用帮他进行一些多此一举的行为,理好她自己的问题即可,最多就是把他现在的情况,写明给
皇帝。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小桃遗憾应下,但也知道,主子自有其安排,听从即可。
但小桃刚走出去,适风就赶过来了,“殿下!”
“你们少主出问题了?”明悠立即问!
“是!”适风凝重道,“又呕了很多血!乌先生说,比上次还凶险!”
“我去看看。”明悠立即往外走,“给你们文先生去信没,他能不能过来?”
“出不来了,京畿已经不许进、出!”这是赵尚书带回消息后,京畿的防疫措施!
明悠皱眉不语,乌先生擅长解毒,却不擅长调养人,谢安和龚姑姑都是元气大伤的人,没文先生来帮忙,只怕很难等到皇帝松手。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消耗内力,一直处于增不敷出的状态,再这么下去,她最多再坚持一天!一天后,这俩再撑不住,她也无能为力了。
这波霍乱来势汹汹,乌先生说比他从前遇到过的凶猛!还觉得这俩虚弱至极的病患,能撑过三天,已是奇迹。
殊不知,这份奇迹并非来自两个娇弱病患,而是来自明悠,但她的情况也不太好了,时间……
“乌先生,药喝不下去,还是吐出来了!怎么办?”
谢
安屋内,邵秋带有哭音的问询,急急传出。
明悠推门入内,“再去熬一碗,我来喂!”
“殿下!”邵秋立即起身,“我这就去嗷!”
“我去我去!”小六自问除了熬药,别的也帮不上忙,赶紧就去了。
邵秋这才站住,“殿下您快看看吧?”
“乌先生不是在看?”明悠示意邵秋先别急。
然而,乌先生直摇头,“看也是白看,他这脉象我是看不懂了,好几次感觉都是必死,现在也是,你来吧。”
明悠只得上前,一诊脉,果不其然……
脉搏很弱,不仔细诊,仿佛没有,她已经出手太多次,这回倒不能再那么明显。
“怎么样?”适风探头探脑,“您可以吧?”
明悠愁眉不展,“之前一直能撑过来,主要还是靠他自己的意志,我跟他说过,三日内必有药,今日是第三日、”
“谢安?”明悠凑近唤道。
乌先生忙提醒,“那什么口罩带上!”
“没事,我师承天师,内力扛得住。”明悠明里暗里,早把自己忽然有内力的事,甩锅给张天师了。至于张天师要怎么忽悠皇帝,那是张天师的事,与她何干?
“哦。”乌先生不说话了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