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爪哇国,这不叫“玉米”,也是导致谢宽来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一直没人来卖给他的原因,商人也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试试的。
谢宽在问得这原因后,灵机一动,把贴出去的告示改了一下,表示图上的东西也许不是这个叫法,让岛民但凡有长得像的,都可以送来卖,大明的船会再停泊半月。
于是番薯、西红柿、橡胶、金鸡纳、马铃薯这些明悠画出来的,以及她没画的,一对稀奇古怪的或作物,或其他玩意,都被一股脑儿送到大明的船头。
认得的,谢宽就给了好点的报酬收了,不认得的,他也没拒绝,但压价压得很凶,等他终于扬帆起航时,船舱里已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若不是这里的交易盛况,惹来已经驻军于此的弗朗基人不爽,谢宽不欲起冲突,还能再持续几日。
“宽少,这些弗朗基人也太霸道了!连我大明的船,他们也敢管!要我说,就该干他们!”不满道来的戚继武,正是戚景同之子,也是谢安钦点的谢氏水师总教头。
一旁的徐略,半道从萧云那儿被拐来者,这会却皱着眉,“弗朗基人的船,你们观察过没有?”
“
船怎么了?”谢宽不是很懂。
戚继武却亮了眼,“观察过了,他们的船虽然没我们的大,但速度很快!听说是我们的数倍,这种船若是落入倭寇手里,更能搅得我朝沿海不得安宁!追都追不上!”
“宽少,你说我们能不能买个弗朗基人?”徐略很喜欢弗朗基的船只!想着若是大明的船不仅大,也能如弗朗基的一样快,海上还不是任由明人来去?
要紧的是,这种船一旦造出来!他这个总舵手驾驶起来,肯定更得劲啊!
谢宽脑子也灵活,马上悟了徐略的意思,“你想买几个会造船的弗朗基人?”
“对对对!”徐略连连点头!
戚继武眼光更亮,“如果我们大明的船日后不仅加快了,船上再加几门固定大炮!会不会更好使?”
现在船上用的大炮,都是陆战用的那种车炮,虽然也能打,但若是来上那么一大浪,炮手和炮都有可能被卷得掉海里去了!稳定性差,损失可能性也极大!
“想法很好,那我下去和弗朗基人聊一聊,我看他们挺穷酸的,未必不能买。”谢宽自有一套忽悠人的法子,肯定不能直接说买,就说要给他们在大明谋官职!套回去再说。
作为谢宽左膀右臂的戚继武和徐略,顿时都搓起兴奋的手手,等待着谢宽的好消息。
……
彼时,谢安的信函,已从遥远的宁肃城,兜兜转转到会稽谢氏祖宅。
谢母从环翠手上,接过这封信时,本只当是个报平安的信,看个安心就是,哪料竟是颗惊雷,炸得她直接跳了起来!
环翠都被吓了一跳,“夫人!?”
谢母却没空搭理环翠,又转着圈圈的看了一遍信上内容,脸上的不可置信之色愈发浓郁!
“成了吗?难道真叫他如愿了?”
谢母反反复复看着信函,实在无法辨别出真假,因为字迹不是好大儿的啊!可印信是他的!
“这小子真是反了天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能亲自写一封?这叫什么事,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喃喃自语的谢母,简直急得团团转,又不好问送信过来的人,毕竟不是谢安跟前伺候的,哪会知道许多?
“烦死了!”越想越急的谢母,简直想把儿子揍一圈!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还是环翠劝了许久,她才勉强冷静了一点点。
实在憋不住的谢母,只得拉着环翠说,“你说你们少爷是不是打动悠悠了?”
“啊?”环翠都不
知道这两位还有“不清不楚”的暧昧,人都被问懵了。
谢母叹了一声,“算了,问你你也不能知道,这混账!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眼里了!事情都不说清楚!”
“这个、恐怕是不好说清?”环翠压着震惊劝问。
谢母寻思着也是,这俩从前可是义兄妹的关系,着实不好宣之于纸上,容易出事。
“那就先操办着。”谢母欢欢喜喜的,“先给悠悠绣嫁衣,回头她回来了,再意思意思缝两针就成!
哎呀!悠悠生得那般漂亮,我得给她绣身绝顶漂亮的嫁衣,好叫整个京城的人都狠狠艳羡一把!
不行不行,我一个人绣不好,还得叫楚姑帮我。环翠环翠!你快、磨墨,我要给楚姑写封信,请她来会稽帮我!”
环翠恭顺应下,马上安排,此后么……
谢母一直在给明悠准备嫁人之物,至于谢安的,她理都没理。
环翠忍不住提醒,“少爷的新郎服,您不准备一下?”
“哦,到时候红布一裁,随便做一下就行,他长得也不差,衬得起来。”
“……好吧。”环翠无法反驳。
及至楚姑从京中赶来,谢母已经把明悠的嫁衣绣好了小半!速度惊人!
楚姑都看呆了,“您这是绣多久了,得有半年了吧,在京中的时候就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