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十分排斥赶路的乌先生,现在恨不得立马就走!谁叫他手上的冰盒那么大呢,感觉比之前的大了三成!难道是极品千山雪?
乌先生眼神亮晶晶的,犹如稚童,“你什么时候见那什么将军?我想问问这份千山雪哪来的。”
“我猜是从鞑靼王庭所得?”明悠也不是很确定,按说宝贝应该在萧回第一次进狼居胥山时,就被他搜罗完了才对,怎还有千山雪?
“会不会是在狼居胥山之巅采的?不对啊,那山据说不是太高吧,也不是常年冰雪不化之地,罢了罢了,一会问问吧!”乌先生都有些等不及了。
谢安趁机道,“那你们一会聊,我先回房了。”
“好,有不舒服之处,记得找乌先生;适风,多盯着你们少主,如果他有什么瞒着我,你最好跟我讲,你是知道的,我可能会有办法解决问题。”明悠还是多了一句嘴的叮嘱道。
适风:“……好。”
谢安眼皮轻跳了一下,总觉得快瞒不住了。
尽管他已勒令适风不要擅作主张,他自有安排,可适风这小子的脑子有时候很奇,万一心血来潮的去说了,他、似乎也没法?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谢安也没想一直瞒下去,只是不太愿意讲罢了。
按他的计划,至少要把西北的事情解决再说,以免生变。
这不,谢安刚出厅堂,适风就开口了,“少主、”
谢安抬手示意他别说话,至走出此间,去到他住的前院,他才说道,“等回京便会告诉她,你莫要乱我计划。”
“可万一殿下真有法子呢,早知道是不是能更好的救您?”适风思来想去,还是让少主活命最重要,他都想好了,只要长公主真能救少主,还认她是少夫人。
“那也要等哈密卫解决再说。”谢安不想半途而废,但这事一旦被明悠知晓,她、她虽未必一定会让他回京,但有许多事,他将被限制不能做。
就算是他自尊心作祟好了,他不愿意在最后的并肩同谋时,不是“势均力敌”的状态,说到底,他还是更喜欢与她有来有回,既相好又相争的状态吧。
“下去吧。”谢安想独处片刻,但他再能谋算,也算不到得悉皇帝身体不好后,他的母亲会冒险返京!
老董在见着谢母时,魂都要断了,“您怎么来了?!”
“惊什么,这京城我住二十余载了,还回不得了?”
“夫人
,您知道小的不是这意思,实在是时局不太安稳,您这、”
“就是不安稳我才要来!我想进宫,但不确定这么递牌子进去,会否给你们带来麻烦,你来安排?”谢母也是经历过政变的人,虽已进京,却懂得谨慎匿踪。
老董松了口气,“您能想到这点真真是极好,这样、小的先安排,有结果了,立即报您,这会先送您上龙虎观,如何?”
“好。”谢母本也没打算回杏花巷,更没打算住进刚拾掇好的国师府。
老董再次松了口气,听劝就好!听劝他好安排。
于是,老董星夜把谢母这尊“大佛”送入龙虎观。
次日,高妃接到了密信,看得她眼皮一颤,又深看了一眼给自己递信的宫娥。
蔺兰立即觉察到不对,“娘娘,若秋有问题?”
“没事。”高妃摆摆手,并未瞒着蔺兰,“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三日内我会给出消息。”
“是。”若秋恭恭敬敬退下,没任何废话,妥妥一个递信工具人。
高妃在她走后,心却颇为不安稳,“难道是要出变故了?”
蔺兰不解,“怎么了?”
“香云要见我。”现在正是敏感时期,高妃很难不多想。
“此
时进宫见您?”蔺兰也多想了。
低位份的宫嫔尚且没察觉,但如高妃这级别,且还受宠者,早已觉察出皇帝身体不泰。
但这都还没什么,最要紧的是若兰前脚刚走,不过一刻钟功夫,刘喜就来传口谕说:陛下要见谢夫人?!
高妃脸色一变,倒是直接问了,“陛下可是知道,谢夫人往宫中给本宫递话了?”
“咳。”刘喜本是不能说的,可高妃神情过于惶恐,他便提点一句,“不是您这儿的问题。”
言外之意,是宫外的谢母被东厂觉察到了行踪!皇帝只是想通过高妃,见谢母一面。
高妃松了口气,“多谢刘公公,蔺兰。”
蔺兰会意,立即送上重礼,刘喜倒没拒绝。
怎么说呢,他自知陛下去后,他要么去皇陵守着,要么就只能谋到高妃跟前,给小皇子当总管。
太子那边,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他肯定是比不得张太保得太子信任,还是干脆点,退出来。
早前是想着通过皇后,回头也许能继续掌东厂也未可知,哪料皇后糊涂,竟触了陛下底线,他只得另谋出路了。
小皇子这儿挺好,在小皇子成年之前,他还能在陛下跟前尽尽心,为陛
下守陵一二十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