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流这还有甚不明白的?他这是被利用了啊!
本以为太子不过如此,谁料竟来这么一遭背刺?
“倒是我小看他了。”赵清流气笑了……
这是“借”他的手,杀了谢母!以此离间萧回、谢安。
如此一来,他日太子登基,文武曲星却不和,岂不有利于新帝?
“世子!您快先走!属下等断后!”下属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这时候的谢母却在“唔唔”示意赵清流给她松绑!
赵清流想到了谢氏的人,当即取下谢母嘴里的麻布。
谢母立即道,“给我松手,我有办法通知龙虎观之人!”
情况紧急,赵清流倒也果断给谢母松绑了!
谢母立即从怀里取出信号弹,“快!点燃!”
事已至此,赵清流依然照做,于是那专属的浓绿烟雾再次冲空!
殊不知,赵见深对此早有所料,他已看向眼前道士,“去吧,谢夫人必须只能是死在赵清流手里,明白么?”
“您放心!”道士果断领命,随即出楼去“救人”!
赵见深没出去,他不会露脸,无论结果如何,今日的事都与他无关,任谁都不会想到——
他这么个仁善的太子,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就算被谢安、
萧回查清今日情形,也是张太保的主意,张太保则是受父皇示下,与他这个优柔寡断的太子何干?
人人都觉得他性弱可欺,于是他只是喜欢个女人,母后母后不允许,父皇父皇亦不肯,不是把他心爱的女人暗许给萧回,就是送她去和亲以解决瓦剌问题。
无论何时,从未有人想过他这个太子的想法,如此、他也不必顾及他们怎么想了,“父皇,等你知我心意时,你约莫已不在,倒也不算被我气死,当是全了你从未想废我的父子情。”
少师总教他为君要有仁德;
少傅总说为帝要听得进谏;
父皇总说要多读书而从中明智决政;
母后总说要听她的,她不会害他;
……
他们都要他听他们的,他也一直以为这么听着准没错。
可结果呢?听了他们的,他自己的意愿,他们却不听。
从小到大,他也没甚特别想要的,倒也不在意听不听。
现在,他都明确表达了,他想要方明悠!他们不理会。
因为他只是个什么都拿捏不住的太子,所以他们不听。
以后不会了,“悠悠,孤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孤!你等着。”
这誓言,凝在赵见深长而略显阴郁的柳叶眼里
,亮极了!
那一日,东宫诞下了嫡长子,赵见深作为孩子父亲,“一直在”东宫!
那一日,被赵见深坚定想要的明悠,则架起浩大的长公主仪仗前往哈密卫。
那一日,萧回在宁肃城外的亦不刺部武功精进!方圆数十里,都被他震出的内力波扫荡得风鸣声不断!
还在这里的李晔哥俩,都叹了一声。
李晔还唏嘘道,“也不知该喜该忧。”
“该喜吧,无论如何,冠军侯必不会对长公主不利。”
“这倒是。”李晔相信这点,“但他必会和谢师起冲突,一个国之大将!一个国之妙手!任谁出事,于大明而言,都有弊而无利。”
“我只关心鹬蚌相争,我这个渔翁到底能不能得利?”李暄想着想着,就觉得愁,“冠军侯还好说,谢师我斗不过啊,我和冠军侯联手?”
“还是别了,你俩再加我,我们都玩不过谢师。”李晔有自知之明,“这没啥事了,我先回宁肃城,宗政越的卷宗我得亲自把关,省得他写得不好。”
“行吧,你回,我再看看,西凉国的地宫还没挖完呢,万一还有宝贝呢?既然玩不过,找点他要的药材,回头总得卖我份情面,万一就让我去
尚公主了呢?”
李暄觉得这种情况还是存在的,毕竟无论是谢安还是萧回,感觉都不太可以尚公主,就算他俩逆天,满朝文武能让他们既尚公主,又大权在握?何况、还有个太子。
但是李晔有个问题,“你不在意长公主是否心悦于你?”
“我不在意啊!”李暄莫名反问,“她这么美!这么厉害!我在意这干嘛?”
李晔:“……”是他眼界小了,小老弟不愧是为尚公主而养大的,心真宽。
于是拍了拍小老弟肩膀的他,语重心长道,“反正你还小,再等等,也许凤凰真落你头上了。”
“是吧!”李暄也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说真的,见过长公主这样的奇女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姑娘?
只要她一日未嫁!
他就一入不娶!
李晔也没再说甚,但在他拾掇好后续,回到宁肃城时——
一封李氏密信,落在他手里了,看得他脸色急变,“谢伯母死了!?”
同一时刻,谢氏的消息网里,一份堪比八百里加急的急信,也已在疯狂发向哈密卫!
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