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路如何,她也从不后悔,哪怕上辈子败得挺惨,她也没后悔过,重生回来,她依然没悔,都是经历。
选择别的路,只是知道那条路不通,既然都撞南墙了,没道理再去撞一次吧?又不是傻子。
“那你确实挺不饶人的。”萧回算是知道谢安咋说那话了,原来经历过,然而!他可不承情!
“因为我怕他不死心,然后又纠缠,可能我就动摇了,我有时候没那么硬心肠,可我若真和他在一起,于他于我都没任何好处;
我这个相貌,不是有权有势之家,庇护不住我的;娘对我又那么好,我可不想因为我,害了她的儿子。”明悠叹息,“你也一样,你就该是战场上的不败战神,鲜衣怒马、
我不想你因为我没有了兵权,又或者因为我家宅不宁,得从我和你母亲之间做选择;我俩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她看我不顺眼,你又何辜?”
“可我、”
“听我说完。”
明悠望着渐黑的天色,再次一叹。
“我这个人其实很现实,也很胆小,当我觉得前路看不到希望,我就会退缩;你现在喜欢我,最是热烈时,当然什么都愿意依着
我,日后呢?
别跟我说一定不会变,日常琐事最磨感情,万一你对我热情消减了,我又不愿意再做‘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了,我们恐怕会成为怨偶。
我固然有舍弃一切,直接离开的勇气,但何必走到那一步呢?现在这样,不是刚刚好吗,算是、和平分手?”
一气说了很多的明悠,有点渴了,想喝茶,又实在喝不下去金禄泡的苦涩茶水,只得忍着渴。
忽然就觉得,好像被谢安惯娇气了,以前她虽然也喝各种好茶,但也不至于这么挑剔,忍忍还是能喝的。
但这一路下来,因为一直能喝到他的茶,也知道他会乐意给她泡,她就没委屈过自己,渐渐的、居然不能忍了?
“那你现在是觉得,谢安能给你想要的,他也不会让你有会成为怨偶之感么?”萧回缓缓问道。
明悠放下试了几次,还是没喝进去的茶,算了、摆烂!习惯就习惯,回京再改也不迟。
“暂时是吧,我们现在合作挺多的,我也有在自我增强,就算哪一日我们掰了,他不肯,我想那个时候我也不惧他的。”明悠泼了被子里的茶,暂时答应谢安,本就是这个目的
。
萧回倒敏锐,“他现在胁迫你了?”
“没有。”明悠摇头,是她自己有忌惮,谢安目前确实没胁迫过。
“那我们,再无可能了?”萧回犹不死心。
“以后的事交给以后去说吧,但目前及短期内,不可能;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我是把你当朋友、当亲人,没那意思。
就和你对你表妹一样,你只是把她当妹妹,并不想把她当成妻子、爱人,一样的道理。所以,你日后会喜欢你表妹吗?”明悠反问。
萧回:“……你可别恶心我了!我们不一样!”
明悠笑而不语,心里倒舒畅多了,总算是说清楚了,也没搞砸掉。
“虽然但是,我还是不可能再把谢安当表哥!他就是表里不一!”萧回又道。
“我也没让你们得和好如初啥的,我就是把事实说了,你们如何,我不会管,也管不了。”
“还不管呢,你就是护着他。”萧回委屈巴巴的,“我看你挺喜欢他的!”
“那他现在还身中剧毒,玻璃人一样,经得起你的拳头吗?你可比以前厉害多了,他却是脆皮鸡一只,你多打两下,他可能就等不到解药了!”明悠说起么就来气!
萧回别过脸,掩去落寂,“那两味药我会找到的!瓦剌王庭我还没去,那里肯定也有好东西,你和他、你们先回京城,这里交给我即可。
这帮吐蕃小崽子,就是欠教训!等我把他们打服了!再把西域都收入大明版图,我看还有什么乱子。”
“娘真的出事了?”明悠沉声问来。
萧回点头,“我得到的消息也不大好,赵清流这祸害!”
明悠心沉至谷底,密密麻麻的痛,迟钝的割出来,不是特别痛,但极其难受。
“你、你别太难过,尸首一天没找到,就还有希望。”萧回劝慰道。
“我知道。”明悠嗓音发哑,眼底还是不可控的湿润了,“我知道、我明天送完赵清风就回,金禄他们留给你。”
一夜的时间,够改装公主车撵了,谢安那个身体骑马肯定吃不消,不能赶回去时,他反而出了事,若谢母还在,必会心疼。
谢安,一直都是谢母的骄傲;
如果,谢母真的不在了……
还是为了给她和萧回请赐婚圣旨,显然是怕皇帝驾崩后,太子为难她。
“我欠娘太多。”明悠有点忍不住泪意了!
萧回想握住她双手,又生生忍
住,“我也欠,要不是为了表姨这情分,我才不会来,更不会给他和你单独回去的机会。”
“你还是会的。”明悠压下哽咽,“因为娘对我好,对你也没任何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