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释然探起头来,“你想这么想,就这么想呗,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口是心非。”谢安拢着猫猫脑袋,就他这个脑子吧,其实就算明悠乃真老虎!
在他眼里,也是猫猫,就是猫猫!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他手心里最漂亮的猫猫~
谢首辅么,还是那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谢首辅,但明悠再不是他恨之人,于是——
他爱之人,自然是哪哪都好!就他这个性子,还不许旁人说不好,谁说那都是别人的错,总不会是他和所爱者错。
猫猫叹息,“你高兴就好啪~”
“我高兴。”谢安自然是高兴的。
及至会稽,两人都还是在船上时的状态,恨不得粘为一人。
待要进谢师祖宅,谢安才松开明悠的细腰,“得早点去南州。”
伸了个懒腰的明悠也有些不习惯,进了谢氏,肯定不能再这样没骨头似的靠着谢安。
哪怕日后成了婚,都不可以,何况现在,不过也还好,一直腻着也不是个事。
但谢安显然不这么认为,“没良心的,瞧着倒挺松快?”
“是啊!我觉得我腰都酸了。”她最近“不思进取”到,连内功都没怎么练
!
果然,恋爱的酸腐,已经把她给腐败进去了,得醒醒神,出去浪一浪了。
谢安不大高兴道,“天天给你揉,还酸?”
“你还敢说!”明悠抱臂欺近,并谴责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恋腰癖!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将来我怀孩子,哪里还有这种腰?”
“那就不怀,你不是说你不想生?我看挺好。”谢安摸着属于自己的纤腰,怎么看、怎么摸都喜欢,发自内心觉得!媳妇儿的决定超前的明智!
明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要生!生十个!腰没了!”
谢安顿时皱眉,“我倒是乐意随你,但十个太烦人,教不了、带不了,你再考虑考虑。”
明悠:“!”
拍开那双咸猪爪的她,率先下了马车!
趁着还没到谢氏大门前,自个儿上了匹马。
随行的都是亲信,自不会说出这一路他俩都是在同一辆马车这种事实。
但该避的,还是得避,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指望谢安自己利索爬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自力更生。
不过她一出去,谢安就麻利得很,马上也从马车里出来了,上了属于他的那匹马,又勒动缰绳,
朝明悠腻过来,“慢些,不着急,得给族人准备的时间。”
明悠讶然,“都要出来迎接你?”
“上回是悄然而回,已被‘说过’,这次不可能瞒得住,定是举族而出。”
人一多,不太好搞秩序,谢安这是在给族人缓一缓的时间,殊不知——
谢氏全族,早一个时辰前,就站定定、排好好的等着了!这会都快等蔫了。
所幸族中已有人跑回来禀报,“看到少族长的车队了!”
举族一振!除了谢家主等家族核心外,谢氏的很多族人其实还没正式见过谢安。
若不是族规森严,又还有旁的世家之人瞧着,有些憋不住的人就该低声议论了,奈何憋不住也得憋!不然等会必要被罚!
“来了。”与谢家主站在一起的顾氏家主,因为比较年轻,率先看见谢安一行,于是发声。
而与谢家主一样老迈的贺氏家主,则眯着眼,盯了许久,才看见道,“为首赶过来的,是谢宽那小子?”
“瞧着不像。”谢家主不是很确定,因为他觉得像是谢安!
但是,临安最是稳重、甚至老成,那会有这种恣意快马时?
奈何,还真就是谢安!他身边的,则
是明悠,两人都是打马驰来。
他们之后,才是谢宽和小桃,再是急着跟上的车队,颇有些“慌乱”。
不怪他们要“慌”,实在是这么不稳重的谢安!他们都是第一次伺候到啊!
谢家主确定、以及肯定后,都傻眼了,却被谢安一声“家主爷爷”,叫震了心扉!
“欸!欸!欸!”
谢安明明只叫了一声!谢家主却应了三声!
顾氏、贺氏家主一致认为,老东西在显摆!
殊不知,谢家主这是第一次被叫爷爷!好激动、心好酸、呜呜呜、
老眸微湿的谢家主一直都知道,因为谢父的死,他、整个谢氏和谢夫人、谢安是有隔阂的,哪怕这种隔阂因为他选定谢安成为少家主而薄了一些,却不意味着没了。
所以,他也从不强求谢安叫他爷爷,本来就不算是“亲”爷爷,只能算是堂爷爷,又有前因在,没什么可挑理的。
可不挑、不强求,并不意味着不想要啊,谢家主看着像正常二十来岁小年轻般,意气而近、勒马跃下后,又风雅作揖的继承人,老泪一坠!真没忍住,“好好好,回来了就好。”
“家主爷爷。”同样近前来拜的明悠,衣
着朴素,但难掩倾城国色,方才有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