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对于明悠而言,已很“久远”,比穿越前的记忆还要远,毕竟是“外来”的。
直到见到陈氏,明悠才逐渐忆起,原主会失足,其实和这位陈氏脱不了干系!
那个时候,陈氏也在南州,就住在那陈色鬼家中,原身能逃出来,其实是陈氏帮了忙,但陈氏的目的是斩草除根,怎料——
“陈姐姐,当初明悠能逃出你哥哥府邸,还多得您帮忙,先在此,多谢了。”郑重拜谢的明悠,多少有点复杂,毕竟原主不死,她也来不了?
陈氏明显愣住,“你、”
“不过我也没忘,是你叫人把我撞入江中。”
“你胡说!”陈氏自然不会认,“你毫无证据就信口雌黄、”
“有嘴这么说我,怎没嘴说你自己?我贱民、我欺君,证据何在,就在这儿大放厥词!”骤然变脸的明悠,立即喝道,“金侍卫!”
“末将在!”本是守在厅外的金禄,应声而入。
“罪妇陈氏,谋害本宫在先,本宫不予计较,从未追责!今又羞辱本宫在后,还敢直言父皇乃昏君、竟能被人蒙蔽至认下绿帽!
辱我可忍,辱父皇不可忍!辱皇室更不可忍!拿下!”明悠铿锵治罪!三顶帽子扣下来
,贺家主连屁都不敢放。
“是!”金禄领命!
陈氏却尖叫辩解,“我如何辱皇室、大行皇帝了?我是说你欺君罔上!大行皇帝乃是受你蒙蔽!我有人证物证!”
“那就在南州大理寺狱里,好好跟南州大理寺卿交代吧。”明悠根本不惧,“金禄,把人送去南州大理寺狱内!省得人家说我这草莽中长大的长公主粗鄙、办事不讲章程!
贺氏若有不服!尽管状告本公主!无论如何,羞辱本公主,我什么都可以轻拿轻放,但羞辱父皇不行!羞辱我大明皇室不行!
区区妇孺!张口就对本公主行如此羞辱言语,对大行皇帝、当今皇室行如此冒犯之举,眼里完全没有国法!尊卑!”
“殿下容禀。”贺家主再坐不住,“陈氏乃草民孙媳,定是因丧兄得了失心疯,绝非眼里没有国法尊卑!
殿下若信得过,草民绝对把她带回去好好治!必再也不会犯病!否则,我贺氏全族,任由朝廷处置!”
简而言之,这孙媳妇是疯了!
他们贺氏一定会严加看管!不会再放出来任其乱咬人!
陈氏却激动起来,“祖父,我没得失心疯!我、”
“闭嘴!”贺家主怒斥,“想想书展!
”
贺书展,陈氏所出嫡子,今年才三岁。
“我……”陈氏明显犹豫了,她原本是不惧对铺公堂的!
可现在情况有变,她还没闹到对铺公堂就要被先下大狱!
贺氏还立即说她得了失心疯,她若是真认下得了疯病,将再也出不了贺氏大门!
一时犹豫,却失了一切选择之机,明悠已叹道:“贺家主与谢氏有旧,看在家主爷爷的面上,此事本宫可暂不让金侍卫拿人,但今日之事,事关皇家颜面!
本宫不过是区区公主而已,断无法自行处决此事,仍得上奏皇兄,一切将由皇兄定夺,还请见谅。”
“草民多谢殿下宽恕!”贺家主面上拜谢,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
明悠这些话看似圣母,实则是要陈氏立即去死!
贺氏不可能让朝廷给贺陈氏定罪,会影响贺氏子弟的清名!
所以,贺陈氏注定活不了了,还将死在自己夫家人之手。
杀人不见血,贺家主这把“刀”,还得多次感谢,贺家上下也没法对她有什么怨言。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贺家主也没脸继续呆下去,就想带领族中嫡系拜别离开。
谢安却开口挽留,“贺老先生不必有芥蒂,都算是一家人了,殿下
也不是计较的人,就当一家人用个便饭,再回不迟。”
人家贺氏上下可是陪着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这么吃一肚子冷风回去,怎么着都不合适,谢家主自然也附和道,“临安所言不错,家大人多,难免有些个不听话的晚辈,都能理解。”
“是啊!”顾家主帮腔道,“您我过来,本就是奔着来看看谢师、恭迎长公主,哪里有被个不长进后辈搅合了的道理?
再说了,那也不完全算是你贺氏后辈。哎、我说什么来着?当年你家锡耀要娶武将家女儿,我就劝你再想想,你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下知道错了吧?”
“可不是哩!”贺家主叹息,“还是得娶读书人女儿,好歹再怎么疯癫,也是性行淑均的女子。”
“倒也不是个个如此。”谢家主出言圆和,顺带转场暗示:“提及婚事,临安母亲在世时,就在给他置办婚娶之物,临了却……”
哀叹不已的谢家主其实是放出要给谢安物色妻子,给谢氏物色少主母之意!贺家主和顾家主呢,本就是奔着这个来的,顿时都打起精神来!
原本还挺蔫的贺家主积极接话,“父母之心,无外乎盼着孩儿们成家立业,夫人既已开
始筹备,可是相看上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