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了,到底不是时候,但实在不甘的重重咬了一口!
明悠都疼得“嘶”出声来,还尝到了血腥味,“你属恶狗的吗?”
谢安见她出了血,又不忍心的抚了上去,“叫你别招我,你总不听,知道疼了吧。”
“你讨厌!”明悠嗔道,“我只是怕你今儿得到娘的消息,心里不是滋味,想给你也暖暖。”
谢安心下泛甜,手上却把人往窗里推回去了,“天凉,你也别仗着身子好就放肆,快回去躺下来。”
“我没事。”明悠并未察觉到冷意,还伸手拂去谢安头上的细雪道,“进来暖会吧?”
谢安怕进去就走不出来了,还是拒绝,“不了,翻窗这事,我可做不来,我再站会就走。”
明悠被他这么一提醒,再瞧他这副正襟俨然的样儿,反而更像看他翻窗,但考虑到这屋子还是谢母原来住的地方,还是没再邀约,“那我们聊会天,你走了我再去躺。”
本就抚着她脸的谢安,轻轻一叹,“如此我可哪里还走得了?你乖乖的回去躺下,我见不着你身影了就走,可好?”
细雪越下越大了,明悠也担心他着凉,还想让他早些
睡,只好点头。
“真乖。”谢安奖励式的往她额头浅亲了亲,而后才松开她的脸,“去吧。”
明悠握住他要撒开的手,蹭了一下,才松手回到床榻上去。
谢安借着月色望过屏风,确定人躺下了,这才拉上窗,缓步离开。
但在他走后,明悠又从床上起来了,还轻轻推开窗台,望着漫步在雪中的淡青竹影,略显孤独、落寂。
谢安似有所感,侧身转头,果然瞧见了不老实的小野猫,不由莞尔,又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调皮,快回去睡!
明悠却跳出窗台来,鞋也不穿,往他身上扑过来了!
谢安赶紧敞开大氅,把她接入怀里,还握向她盘上来的脚,果然一片冰冷,不由骂道:“胡闹!”
明悠其实依然不觉得冷,就这么一小段路,她又是习武之人,哪里那么娇弱了,反而被他裹在大氅里,只觉得暖和,“要不就不等了,明日就走,这一夜够先搭一间房了吧?”
谢安往窗前廊下走的动作顿了一瞬,“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族里也还有些事要处理,上回走得匆促,也该收一下尾。”
“那你就别多想了,今晚
好好睡,我虽然一直有用内力给你养伤,但毕竟不是神仙,你确实不能太伤神、劳碌。”明悠知道他这个点还过来,固然有想她的成分,还有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多半是想谢母了,他今天在聊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儿的旧事时,语调越是轻松、快意,描绘的场景越是美满、温馨,独处时就越感孤独、难过、忧切。
她本来也是想过去看看他的,跟他说说话,没想到他先来了,还是不忍心让他就这么走了,“我们会很快找到娘的,娘会见证我们成亲,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宝宝。
我以前如果说过不要孩子,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人让我想要为他生孩子,如果是你,我想你会是个好父亲,娘也会是个好奶奶,你们会把孩子教养得很好。”
谢安僵住,而后紧紧抱住这个总能在细微时刻,骚挠他心的猫儿,他倒不是很想要有孩子,但她说了,不想生时,是因为人不对,到他这儿,是不一样的。
好一会后,声音仍因情绪尚未完全平复,而略显沙哑的谢安,说道:“你也会是好娘亲,但我今天跟你讲幼时的事,也不是要你生儿,
没有那个意思。
你如果还没做好当娘亲的准备,我们都可以不要有,从旁支或其他叔伯过继过来一样的,或者不过继,培养一个家族继承人即可。”
“我知道,我知道。”明悠当然知道他没含沙射影之意,但是——
“我觉得,如果有一个像你的男宝宝,会很可爱吧?我想生。”
谢安微微蹙眉,“像我?”
“嗯嗯!”
“不要,不许像我。”谢安不允许一个像他的儿子,分走明悠对他的喜欢,“还是丑一点,算了、不生了。”
考虑到两人长得都不丑,孩子估计也丑不了,明悠分明又是个看脸的人,谢安各种不乐意了!
整得理解他意思的明悠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你儿子的醋,你也吃啊!”
“是。”谢安坦率承认,“我多辛苦才求得你心悦于我,这要是被人分了喜欢,多亏?”
明悠就想着,哪怕要生,那也是二十五岁之后的事了,倒也不急着现在就论出个结果,也就含糊过去的转移了话题,“那你明天忙你的,我到娘‘坟前’看看。”
“我先陪你过去烧些纸钱、上柱香。”谢安边说边把披散到小野猫脸
上的长发,都给归拢到而后,又亲了亲那还肿着的唇,“我先把你放回去,可不能再偷跑起来了。”
明悠乖巧点头!谢安这才把她送回窗内,可看她还站着不动,不由一叹,“躲开些,我也进来。”
明悠这才笑嘻嘻的退开,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