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机关被触动的声音,明悠本能再拽上谢安的手,试图一拖二!
不过守望在侧的适风反应也很快,已经掠过来抱走了谢母!
两人带俩,加上轻功都不俗,都没坠入机关陷阱中,唯那座椅落下去了。
半晌后……
机关开出的幽暗洞口里,才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明悠眼皮轻跳,“还挺深,这要是摔下去,就算会轻功也得受伤,下头估计还有别的布置,他这是要一锅端了你啊!”
谢安颔首,目光已落在毫无动静的谢母身上、
后赶而至的谢氏众人,这才纷纷簇拥上来,“少主!殿下!夫、人!?”
尽管知道任务就是找寻、解救少主母亲,可因为一直都没找到人,谢氏上下都还以为,这只是少主的执念,没想到还真找着了!?
“少主,夫人不太对劲?”抱着人的适风,看向随行的邵秋,后者立即上前给谢母把脉,但把脉结果,却是没甚大碍?
邵秋赶紧用银针探之,也无发现中毒迹象,当下有点慌张,“少主,夫人的问题,属下似诊不出来。”
“我看看!”明悠立即出手探寻。
谢安则安排属下先就近找个安
全的客栈,入住再议。
一行人很快换了地方,这个时候的明悠已能初步确认,“娘好像不是中毒,应该是头脑受创了。”因为她的内力会集中汇聚向谢母的头部,进行治愈。
谢安紧着的心收得更紧,“没有中毒?”
“也有可能是中毒导致的受创,我医术不精,不能断定,娘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们还是尽快返回会稽,请文先生诊治为上。”明悠建议道。
“好。”谢安方才就让人去重新购置马匹等,也已命人就近联系谢氏的据点,以便后续所需。
邵秋适时补充道,“殿下,夫人的体质颇虚,属下且先开些安神补气的汤药,熬给夫人补补?”
“好。”明悠看着明显瘦了一圈,很是憔悴的谢母,果断应下。
及至邵秋等人都退下去后,就坐在谢母床侧的谢安,才垂下眼睑,抬手去触谢母的额。
入手的温度,不烫不凉,缓缓驱散了谢安心底的害怕,但仍不能让他安心,“娘若是真从出事至今,一直没醒,还能醒过来否?”
明悠沉默了半晌,“我们有文先生、乌先生,还有我,我想如果这世上还有如娘这样的情况,却能
醒的,必然有娘这一例。”
“是木僵,对吗?”谢安又问。
“木僵?”明悠联想着植物=木,好像也对,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是一直没醒的情况,多半是,但我们还不能排除可能是中了奇毒。”
“嗯。”谢安收回落在谢母额头上的手,改去握住她的手。
明悠便把自己的手,覆在娘俩的手上,“别担心,只要人救到了,总有办法。”
“你说,这会不会也不是母亲?”谢安恍然轻问。
明悠起身将他圈入怀里,“不会,这确确实实是娘,你如果担心,让我先给娘梳洗一遍,我以前给娘治过病,她身上的情况我很了解,我再看看?”
谢安回抱住明悠的腰,在她怀里埋了好一会,才应道:“好。”
他们都知道赵清流善于易容,还是要再检查一遍,才能确认。
尽管从感情和某种特殊的生理感官而言,他们都直觉到,眼前人就是谢母无疑!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于是明悠在给谢母擦拭身体时,发现从前白皙丰润的体魄,明显干瘪、粗糙了,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娘,您受苦了。”
细细擦拭过谢母身体每一寸的明
悠,也检查过她患有旧疾的双手,和之前那双“尸手”没有出入,都是多年从事绣娘工作的女子,会出现的手指问题。
一模一样……
一人一尸,一模一样。
当初见到谢母“尸体”时,她也这么检查过,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现在,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既说明赵清流的易容术确实极其高超!也有个很大的问题——
她和谢安,他们无法向外澄明,两“人”谁真、谁假。
明悠压着心惊,重新给谢母穿戴好后,才把谢安叫进来,并把顾虑说明。
谢安神色平静,显然早有所料,“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总能觉察出端倪。其他且不说,只要娘醒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明悠现在就怕谢母一时半会醒不来……
谢安却不着急,“我们回了会稽慢慢治,对外也先别宣布找到了母亲,我不着急回京,你、”
“我也不着急,那我们就先治,其他的再说。”明悠打断到来。
谢安便握住她的手,“多谢。”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谢什么?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娘。”
“我知道,还是要谢谢你。”谢安拽紧这只温暖的手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明悠知道他心里其实很难受,只是内敛习惯了,很难表现出来,不由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