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没有。
谢母依然呼吸平平,犹如沉睡,心跳不惊,波澜不起。
乌先生眼里的期待,逐渐沉寂,他叹了一声,“不行。”
明悠忙道:“一次不行,过几日等您休息好了,再来一次?”
乌先生没接这话,明悠就急了,“难道不能再来一次?”
“不是不可,而是第一次其实效果最好,若第一次都没反应,希望渺茫了。”文先生无奈解释。
乌先生摆摆手,“收针吧。”
文先生叹息一声,就要出手。
明悠却拽住他的手说道:“要不我试试用我的内力,按这行针顺序走一遍?”
“不行。”乌先生不同意,“内力不是这么用的,木僵者很脆弱,稍有不慎、”
后面的话,乌先生没说完,大家却都知道,结果是——死。
但明悠坚持,“我的内力不太一样!张天师说我内力看似刚猛,实则绵和,救人是极好的。”
“不良司的张鼠辈?”乌先生瞪眼问道。
明悠感觉他俩似有恩怨,气势一弱,“对。”
“鼠辈品德不好!但修炼有点本事,那你就试试。”
“好好好……”明悠记性不错,内力轻点而出点,果然落在乌先生第一针所落。
乌先生比较满意,已经在旁点头,这时候的明悠已开始将内力运转向其他穴脉。
渐渐的、乌先生眼神微亮,他看到被明悠内力行过的脑脉上,银针隐渗出了略黑的血迹。
文先生也看到了,已经是朝乌先生点头!两人都看到了希望,但这个时候的明悠已有些体力不支。
好在任督二脉早已被打通,她能边消耗边迅速恢复,只要别太快,多少总能续上一些,可随着她越来越慢,渗出淤血的速度也凝滞了。
乌先生急了,“快些!”
明悠咬牙坚持,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榨得更干!
半晌后,随着最后一针通入明悠的治愈内力,几人都能发现,谢母十指轻抽了一下!
“好!”乌先生拍大腿!正要再赞一声。
明悠已经力竭晕厥,邵秋吓了一跳,“殿下!”
屋外本就等得焦急不已的谢安,即破门而入,见母亲衣不撇体,连忙移开眼神,就看看了瘫倒在地上的明悠,赶忙上去把她抱起来,“方明悠!”
文先生蹲下身来,给明悠摁了脉,片刻后——
“内力过耗了,伤了身,我写个方子,一日两次,半月内莫再动用内力,一月内可养好。”
“好。
”谢安记下了。
这时候的乌先生已给谢母收了针,叮嘱环翠和哑女用煮好的草药水给谢母擦身,不可受风受凉。
屋外的谢家主在环翠二人忙完后,才走进来,见谢母的脸色明显好转,心下一松,“两位先生,情况如何?”
在门外时,只听到文先生说了明悠的情况,谢母这边,两位先生还没给出最终评定,对此——
文先生不好评说,“乌桓,如何?”
“还不错!”乌先生抚掌道,“反应挺大的,兴许很快就能醒来,又或者再施针一两次,可醒,基本没甚危险了。”
谢安的心这才安回肚子里,抱着明悠的手却更紧了,他自知,她肯定付出了很多,她的内力极其特殊!谓之能起死回生,都不为过。
“那就好,那就好。”谢家主连连点头,“两位先生都辛苦了,哑仆已备了膳,随老夫先去用些?”
亲自作陪的谢家主,给足了两位先生面子,他们也确实饿了,又见明悠这边有谢安照看,也就没作推辞。
而明悠这次硬是昏睡了一天,才在次日的黄昏时分醒来,睁眼就看见坐在矮几上,以手撑着太阳穴浅眠的谢安,眼底鸦青一片。
显然只眯
了下的谢首辅,依然敏锐!明悠一看他,他就倏然有感的也睁了眼,对上那双幽泠泠的眸子时,他微愕,转而从遂渊里,绽出灼灼喜意来,“醒了。”
明悠眼里的幽泠也散了个干净,手还朝谢安伸了过来。
没经验的谢安又怔了刹那,才迟疑的起了身,往被窝里接。
明悠果然搂上他的颈,是要他抱的意思,没错。
谢安的心房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人的动作也格外的轻,声音柔得快沁出绵密的糖来了,“还难受吗?”
“不。”懒散的明悠,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但却问:“娘呢?”
谢安便把乌先生的诊断说来,又用哄的语气问,“给你温了粥,取过来喂你可好?”
明悠没拒绝,但不肯放谢安离开,谢安只好叫适风去取粥,然后一勺一勺给喂到明悠嘴里。
那头,谢家主得知明悠已醒,还专程来看了,明悠听说他来,才勉为其难的从谢安怀里挪出来、更了衣。
谢家主到后,很是关心的细致问过,才转入正题,“一直没好说,顾家、贺家那边,可能对临安你还有心思,这也怪我原先多了嘴,提了他们的野心。
你们去找临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