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努力的想要醒过来,好看看她的孩子们,但无论她多么的努力,她总似飘摇在无根无萍之地,落不到实处,也就怎么都无法醒过来。
明悠本能的把额头靠上去,触在谢母额间,“娘别着急,但您也别放弃,我和临安都在等着您给我们成婚呢,别让我们等太久,可好?”
谢母很想给出回应,也很想问问,「你和临安,你们真的好上了?」
然而她办不到,只能听着那好似从远方飘来的,两个孩子的声音。
好一会后,她又听到了熟悉的琴音,很舒服、让人想睡,但她好似已睡了很久?
“沉睡”的谢母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她时而觉得自己眯了会,时而又在那仿若鬼压床的境地里挣扎,周而复始……
而没打搅谢安弹琴的明悠,已走出屋舍,把适风招过来了。
“少主母有吩咐?”适风板正问来。
“要劳烦你帮我把金禄叫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您可以吩咐我啊!”适风不明白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明悠只好解释,“我要给他个大差事,得离开此地去办,你能离开你家少主?”
“一会可以,太久不行,那好吧,我去叫。”适风说完就要走。
明悠拦道,“等下,后续金禄去办差,估计需要谢氏这边提供些消息和便捷,你记得帮衬一下。”
“好嘞!”适风干脆应下,很快就把金禄找过来了。
金禄乍然见着明悠,还是懵的,“殿下?您、您回来了!”
惊完就要拜的他,被明悠免了礼,“有个差事交给你去办。”
金禄立即握紧刀柄道,“您尽管吩咐!”
“我母妃幼时,在南州城南郊的王巷村有户邻居,你且命两三个弟兄前去盯着,他们现今的住址,可跟适风拿。
此外,京城这边,你要亲自跑一趟,盯着点我那便宜姥家,但有异动,事无巨细,全记下来。
京城这里,我们有自己人可以用,你拿着这牌子到不夜宫一趟,找到十二钗里的丽芙蓉,可以得到很多消息。
人手上,若有不足,张勇有个小弟叫薛云义,可以给你安排些锦衣卫的弟兄,但你们对外不能以锦衣卫名义为我办事。”明悠事无巨细,一一做了安排。
金禄认真听完,心里感慨不已!愈发觉得自己没跟错主子,当即握拳拜下道,“您放心,属下这次一定完成任务!”
“本宫等你好消息。”明悠自己心下也有些感慨,去岁刚
收得张勇、樊丽华时,哪里想到这俩如此争气,一个真给她在锦衣卫养了帮死忠,一个从二十四金花爬上了十二金钗位。
“对了,所需银两,去云记支取即可,也用这牌子。”明悠现在是人还差点,钱真不用愁。
想当年,她可是连一百块都要靠“碰瓷”得来,真真是心酸,转眼也才过去一年有余,什么都变了。
“属下记住了。”金禄捏紧手里的特质金牌,知道这也是明悠信任的赐予,愈发慎重,“属下即刻就出发?草庐那边……”
“你叫适风找人安排几个顶上,你们平时都带着头盔,一般人认不出来,认得出你们换人者,必不是一般人,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悠就要用这茬来钓鱼!
只一点……
她慎重提醒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和你的人全不许出手,只需悄悄留下证据。”
金禄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去吧。”明悠倒要看看,多少人想害她。
至于小桃这边,明悠暂时没让动,她身边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
金禄这些带刀侍卫基本都被“换”走了,去南州的去南州,往京城的也去了。
谢安这边看着倒清闲,仿佛什么都没做,日日
就是弹弹琴,写写东西,写的还是治倭策。
“怎么每天都只写一点?”明悠好奇,“你应该早就心有成算了吧?”
“因为本师每天就是抄经、写策,没干别的。”谢安说着,已收了笔。
天光正好,明悠便邀他出去晒晒太阳、散散步,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我瞧你也没怎么动,不太合适,你以前不是练骑射的吗?”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睡到太阳晒屁股?”谢安侧目反问。
明悠傻眼,“我每次醒来,你确实都陪着我睡的啊!”
“我都回来沐浴过,才拾卷在看,也好等你这只小猫醒来。”
明悠:“……”
所以谢安不是清闲,他是早就把活都干完了,她才睡醒。
不愧是卷王!
她认输!
“那你醒太早了,等会陪我午睡,睡少了对脑子也不好!”
谢安自无不应,也习惯了她的各种歪理,但有一条——
“睡的时候要老实,不许瞎搞。”谢安真真是既爱又怕了。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是你总瞎来,这回我们到娘跟前去,我看你还如何有脸欺负我!”
“……”沉默,是此刻的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