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风尘仆仆而来,身上还有伤,看着不轻,但带来了还算不错的消息,“赵清流已被戚将军绳之以法!正正好是在倭人的贼窝里捉到,洗都洗不清!”
“妙啊!”明悠开心得很。
谢母却有些担心,“他很会跑的,会否逃了?”
“走的海路回京,一路都是水,想跑也没处跑。”长恒禀道,“而且戚将军给戴了特质的镣铐,刀枪都劈不开,定是跑不了,也换不了人了。”
谢安也予以肯定,“戚家军都是戚将军亲自训练而成,赵清流的人安插不进去,这回是真逃不了了,娘不必再担心。”
“那就好,这真是个祸害,除了就好。”说完这茬,谢母又想到,“那太子、”
“太子已登基,大行皇帝在您出事后不久,就已故去,他现在已是新帝。”谢安应完,顺道把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都一一道来。
长恒这边则先到文先生处诊了脉,确定内伤不重后,才到邵秋那儿处理外伤去了。
而听得有些恍惚的谢母,不由感慨道:“我才睡了一觉,天都变了。”
“可不是。”明悠还没说谢安的事,谢安也还没说她出海的事,就已聊了这么多。
谢母精神倒还好,就是需要消化消化,“这么说,大行皇帝还是下了旨的,目下圣旨还在高太妃那儿?”
“是。”
“那就好。”
谢母没想那么深,只寻思着有这旨意在,无论新帝什么心思,总不能忤逆遗诏。
但谢安和明悠都知道,没那么简单,所以都没急着让遗诏公诸于世,也没到最有用时。
“那我们准备准备,回京!娘好好给你们操持。”谢母很清楚,想要娶明悠这儿媳,定是不能在会稽就给办了,肯定要走礼部的礼节,人可是长公主呢!
“不急,您给我绣的嫁衣,不是还没绣好?您先养着,顺带教教我,不是说要自己绣的?”明悠挨挨蹭蹭道。
谢母哪里吃得消,自然应好,但等到手把手教时,也就看在明悠长得好,舍不得打,不然她真要打人了!
而第十次被扎到手的明悠,摆烂了,“n、伯母,我觉得这个嫁衣也不是非穿不可。”
“胡说八道什么?”谢母没好气道,“你一边呆着吧,我自己来!”
明悠放下针线,选择当个不孝女,“对了,母妃恐怕也会让尚服局操持,我写封信跟母妃先说,让她只被里衣就好
?”
“不用!都给你做好了,这宫里都是新帝的地盘,贴身之物能不用还是别用。”谢母不放心。
明悠倒表示:“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我就怕您累着,还有临安的要准备呢。”
“他的我都让族里的绣娘在做,累不到我。”
“……”
在旁任劳任怨煮茶的谢安暗叹,他果然是捡回来养的吧。
就这,还要被谢母嫌弃,“临安,你都没事做的?”
“眼下没事。”谢安分完茶道,“娘嫌我在这儿碍眼了?”
“碍眼倒没,你这模样还是好的,就是有些碍人说话了。”
“懂了,儿子这便告辞。”谢安无奈起身,他就想看看媳妇儿怎么了?
好在媳妇儿懂事,已跟着起身,“我送送你~”
“送什么送,不许送。”谢母就是要把两人分开,省得外人说道。
尽管这院中都是信得过的人,她好了的消息,也暂时没外放,没什么闲杂人等围来。
但亲还没定,她怕两人太亲近,会叫外人看轻了明悠,所以自打醒来,就管得严。
谢安最近别说搂着媳妇儿了,就是拉个小手,那也是不可能的,这还连送都不给了!
“娘,
您不让见就算了,还不许说两句体己话了?”谢安严正抗议。
然而无效,谢母毫不留情,“滚滚滚!有什么叫适风来传话。”
谢安认怂,“都听您的,儿子告辞了。”
谢母继续挥手,等他走了,才拉着明悠解释道,“你别怪伯母不留情面,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儿迟早有人盯着,又是在谢家,我不管这点,对你不好。”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明悠都懂的,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主要是她已经到了不需要在意的层次,但谢母的好意,她不会拂之,“娘最疼我了。”
“又叫错,该打。”谢母轻拍了明悠的手背,“再有个七八日,咱们就回京,你俩这事定下来,临安把你娶进门来,你们怎么都好,我届时就不碍这个眼了。”
“您什么时候都不碍眼,都是咱家里最美的风景。”明悠笑眯眯道,“您自己照照镜子就知,多好看呀!”
“你这嘴就是甜,天天给我这老太婆灌迷汤。”
“哎哟,老太婆在哪儿?哪儿?哎!我瞅着,只有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呀!”
“你这妮子……”谢母要被作怪的明悠逗乐死,绣也是绣不快的了。
与
此同时,谢家之外,其实早已流言满天飞!都说当朝长公主以为谢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