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
不就是根鱼竿?
他、
“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谢家主大怒拂衣去!直奔文先生院子里,他要去告状!
“混蛋!混蛋啊——”谢家主气哭了,“香云!香云!”
谢母正在绣花呢,就被这么一阵鬼哭狼嚎惊得刺到了手,她赶紧缩手,免得染了血迹,不吉利。
明悠还在睡回笼觉呢,也被惊醒了,一时发懵,“听声音,怎么像是家主爷爷?”
可是不对啊,她记忆里,谢家主就是个极有长辈样的老者,还成日乐呵呵的,好似年年丰收的田家翁,可从没见过他失态,现在、?
整了衣就出去围观的明悠,震惊的发现!失态的还真是谢家主,听起来,还是被谢安欺负成这样的……
“香云啊,你这个儿子啊,我是管不了了,说都不能说啊。”谢家主老泪纵横,“他歹毒报复我啊!”
“您别急!您先别急,您跟我慢慢说,他做什么了?我定不会轻饶了他!”谢母保证,“太过分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他还忤逆您,报复您?!”
“是啊!太过分了!”谢家主深以为然,但没说谢安做了什么,“你好好揍他
一顿!他是翅膀硬了,我这个伯爷爷又不是亲爷爷,管不了、管不了啊!”
“瞧您这话说的,伯爷爷也是爷爷,何况您待临安,与亲孙有何异?他不尊您敬您,居然还把您气成这样,等他回来,就叫他去跪祠堂!”
“跪!嗯?嗯、那倒也不必。”
“必须跪!”谢母可是严母!
“那就搁这儿跪一跪,您再说两句就差不多了,毕竟是少家主,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您就是太给他面子了,但我生的孩儿,我能不知?瞧着稳重持礼,其实一身反骨!”
“没错!”谢家主对此深有同感,“杀杀杀的,一点读书人的斯文都没有,这性子得磨一磨。”
如果前头是在泄愤,那这话么、倒是出自谢家主的真心,“年轻气盛,又成名太快,其实我原本想着,真退下来,沉淀个三年五载也挺好。
绝对没有觉得你死里逃生不好的意思哈,你在么,还能管管他!要不就只能指望长公主了,殿下有时又不太好管,还得你这个当母亲的来说他。”
“明白!近来不就在拘着他?”谢母心里有数,“说起来,也有可能是我这儿拘得狠了,他到外头
去撒气?”
谢家主闻言,悲中从来,“那也不能往我这老头儿身上撒啊!”可怜的鱼线、鱼竿呐……
“您莫伤心,侄媳这就叫人把他找来。”谢母说着,让长恒去叫谢安回来。
然而,聪明人谢临安早跑了!还留了信说,这几日都回不来,有事要忙。
明悠吃瓜吃得差点笑喷出来!跑得贼快啊!不过这狗男人到底干了啥,能把谢家主气成这样?
“这混账!”谢母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故意避着的,“伯父放心,他总要回来的,肯定跑不了!”
“嗨,过去便罢了。”谢家主撒了气,其实也好了,又恢复成那乐呵的田家翁形象,“他身体也不大好,哎、我其实也舍不得罚他,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
一想到谢安那破败的身体,谢家主什么气都没了,“罢了罢了,其实也还小,才十九年华,还是个孩子呢。”
“那也不能惯着。”谢母说是这么说,其实态度也软化了,心里还生了疑。
于是谢家主一走,她果然逮着明悠问了,“临安怎么了,你们还有事瞒我?”
明悠只好如实说来,还认了错,“其实赖我,他先是为救我中毒
,我却把解药给了子彦,他不得不在毒发时,服下文先生给的毒丸,以压制奇毒,两毒交蚀,熬坏了他的身体。”
“不怪你,是他死倔、那性子、跟他爹一模一样!”谢母抹泪道,“他要早跟你说他将毒发,你能见死不救的把解药给子彦?你不会,娘明白的。”
可谢母也知道,那种情形下,无论如何!她那好大儿肯定不会说,“他啊,怕解药给了他,他就再没机会了,你本就心软,又更向着选子彦、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所幸你们都好好的,说说吧、临安这边既有事瞒我,你这边肯定也有吧。”
“您还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什么都被您晓得了。”明悠撒娇表示,“其实我这儿还好,我就是出了个海,差点死海上了,但临安来救我了呀,对外还说是您给托的梦哩,所以您看我、好着呢!”
说完还起身自转了一圈的明悠,让谢母尽管放心。
谢母却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许多惊心动魄。
“你们啊,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就你们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去?”
“那是!我们都不省心,您得盯着我们点
,将来有孩子,也要您多操心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啊!就是把我当老妈子了,什么都指望着我来操心!”
“那不能,我就是怕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