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一脸凝重,“这可不是小问题,那、少主您、要不到我那屋去,老夫给您瞧瞧?老夫虽不是这方面的圣手,但还是比寻常庸医强些,您放心。”
谢安一言难尽,又侧过眸去瞧明悠,他行不行,旁人不知,她还能不知?
谢母却不给他看的,把明悠护在怀里,“你看悠悠作甚!不许威胁她!快去!”
明悠还算厚道,已经用眼神表示:「不是我不帮你解释,是娘根本不信啊!」
谢安:“……”
他能怎么办?
他得去!
不然这婚成不了!
眼角抽搐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看这方面的一日。
于是乖乖跟出去的他,落在谢母眼里,就成了他果然有问题,之前还讳疾忌医!
“你这孩子!你果然骗我!”轻拍了明悠手心一把的谢母,唉声道:“你啊你!你真是、”
明悠:“?娘、您就这么盼着临安不行啊?”
“这是我盼着的?不是他自己不好!?”谢母心里酸痛,“这孩子……”
“哎呀!您可别再多想了!您怎么睡一觉起来,想象力这么丰富呢?您反正都把文先生找来了,等会文先生跟您讲吧。我说么,您总觉得我在
包庇他,我才不会!”
“呵!”谢母冷笑,“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最会包庇他的,绝对有你一份!”
“哎呀!我肯定跟您统一阵营的啊!是您先对我好的!我心里清楚着呢!”明悠发誓!
谢母被逗得一哂,“行了,别耍宝了,等着吧。”
明悠只好等着了,不过这会的谢家暗地里,已炸开了锅!
谢家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去找文先生看病的事,就这么传了出去。
到了谢家之外,就成了——谢师私奔!把谢家主气死了!
……
这头,回到文先生院内,谢母已望着返回来的文先生问,“如何,能治否?”
文先生神情比较复杂,搞得谢母心一揪,“莫不是、”
“不是。”文先生赶紧打断道,“少主么,没这方的问题,您不必担心。”
“啊?”都做好最坏准备的谢母,愣住:“何意?”
“就是,少主没有不举的问题,子嗣上按说也是没问题,但两毒伤身,会否有更深远的影响,还不好说,老夫也是这么给家主说的。”子嗣上,文先生没说得太绝对。
尽管在文先生看来,少主本钱非常可以,没这问题才对!但少主暗
示了,他也不好说太多,而且少主这身体确实被两种奇毒摧残过,有什么后遗症,也不是不可以。
“哦?”谢母心放了一半,但还想细问,嫌谢安碍眼,又把他轰出去了,又怕明悠脸皮薄,也轰出去了,但叮嘱了谢安,“行止要止乎于礼,否则成婚前再不许你见悠悠。”
谢安喜道,“儿子明白!”
“去吧。”谢母挥挥手。
谢安总算能和媳妇儿私下里说说话了,太难了。
好上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想过还有这么熬人的时候,以为最难的都过去了。
而今才知道,想见见不上,想捧手细语更不成,也熬人得很。
于是到了廊下时,谢安立即张了嘴,但却、哑然,要说的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悠倒还好,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想说什么?”
谢安见她眉目舒展,气色也没比之前差,不由轻叹,“没良心的,我是食不知味、辗转反侧,你倒见天儿的养了冬膘是吧?”
明悠脸上的笑顿时就没了,“你意思说我胖?”
“说你好看,养得好。”谢安下意识抬了手,想给小野猫顺毛。
但一想到母亲的交代,只得把手克制在腹前
,又是一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早些回京,把亲事定了,最好把亲也成了,我请先生看过日子,以我们的八字,下月就有个不错的吉日。”
“你可别想了,这可由不得你。”明悠早就知道谢母打算得精细着呢!三书六聘走下来,再加上她肯定是要给大行皇帝守孝三年的,所以这婚事怎么也是三年后,才能正式成了。
“我知道。”谢安自然知道母亲的打算,其实他也乐意这么一道道的、庄重走完,他谢临安的妻子,合该如此郑之又郑的迎娶进门。
但情感上,他真的熬得好辛苦……
从前没和人亲密过,从不觉得这般孤枕难眠,更不觉得无人可抱,是件极难过的事。
而今,谢安又叹了一声,“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些,早日到我们成亲的那一日,再往后就慢一些。”
“你想得倒美。”明悠微微凑近,其实也想和谢安亲近。
谢安却立即往后退,“你可别害我,娘好不容易松口,若是被她瞥见,可再没这种说话的时候了。”
“我给你支个招儿,你不想听是吧,那我可不说了。”明悠自顾自往回挪。
谢安赶紧黏来,“你说、你说。”
明悠睃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