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本宫就不。”太贵妃傲然转身!径直就走。
礼亲王妃还真就落了泪,“太贵妃您就、”
“哟!我打你了?你就搁这儿哭,那你接着哭吧,来、悠悠,快带本宫去赏花,真晦气,看到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本宫又不是男人,我见犹怜给我看作甚?”
想骂就骂的太贵妃,依然是明悠艳羡的终极目标,瞅瞅!这多惬意,好在她也快了,就今天过后,她也要当这么个恣意的人。
但至绿萼梅树下时,太贵妃却低声问道,“京中那些流言,你心里可有数?”
明悠心下一暖,“您放心,没问题。”
太贵妃了然,“一笔写不出两个萧,萧家既是你的外祖家,就不会因任何缘由疏离。”
「好聪明!」明悠立即接应道,“我记住了,不过我这次,可能会动到那边。”
太贵妃讶然,却更放心了,“只管收拾,趁子彦他爹不在,也不会出来说和。”
明悠懂了,这些个亲戚,太贵妃早就看不惯了,但碍于萧父,又不得不容忍。
不过,明悠有点不明,“舅父在南州颐养?”
太贵妃瞟了明悠一眼,“是,他在辽东多次受伤,旧疾一冷就痛,太医
建议去南州将养,会好过些。”
明悠若有所思,但点点头,“这次应召回京匆忙了些,没能从会稽过去拜访,日后有机会定上门赔礼。”
“没事,他们武将不在意这些,你有空就去,没空也不必专程前往。”太贵妃仰头看着枝头上浅绿色的淡雅梅花,转了话题,“这些绿萼都有些年头了,谢氏倒财大气粗。”
“海贸赚钱。娘娘若有意,不妨参股,不会让您亏的。”明悠投出回报。
太贵妃便笑了,“那感情好,我回头就让掌事的理一笔银子出来,这回赶得上么?”
“赶得上,谢氏商船不是帮着戚家军把贼寇扭到京城来了么,有些损伤,在天津港休整呢,倒被冻住了,估计还要个把月,反正在回流前开出去就行。
但您若要投得多,就得早些,好安排人加紧再采买些丝绸、茶叶、瓷器,这在西洋都是紧俏货,不愁卖。”
“那我要加船呢?”太贵妃不愧是太贵妃,张嘴就加一条船!
出海下西洋的商船,可都是排水量不下一千吨的巨船,虽和后世的盾舰、航母还完全不能比,但在时下,那都是大资本家才能掏得出来的家底!萧太贵妃的钱很多啊!
不亚于她!
明悠直接惊叹道,“您倒是信得过我,不过可以加,我跟临安说一声,他能办到。”
“他倒是好本事,难怪你看上他。”太贵妃微微挑眉,心里有些遗憾,再一想到侄儿的信里,每回都要提醒她,帮他照顾好明悠,她就叹然。
“只能说,合适吧。”明悠望着枝头上开得正闹的梅花,“回头给您折一把,您拿回去插养?”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叫你家临安回头再给我送一株过来,反正他有钱。”太贵妃直接索要。
明悠乐了,“行!叫他给您安排上。”
“听起来,他倒也很听你的。”
“还行吧。”明悠不太好说。
太贵妃再怎么也是萧回的长辈,说太多,多少有点显摆之意。
太贵妃也没多问,她只是想了解明悠选的夫君,是否比她的子彦优秀,至少得不差吧。
否则,子彦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放手……
子彦那孩子,心实、他不会希望心上人过得不好,以彰显他的好来,他希望明悠好。
太贵妃想得心疼,挪开了看绿萼的目光,转向那些与之交缠的宫粉,却更心疼,“谢临安倒细腻,种个花他还搞出这样的心思来,不愧是文人,
心眼就是多。”
太贵妃寻思着,她那个糙直的侄儿,定是没这份细腻心思,顶多给种上明悠喜欢的花,那都是顶天了。
不过,太贵妃也说了,“和心眼多的在一起,累吧。”
累吗?
明悠没感觉。
大概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稍稍动点心思,互相就晓得,反而比跟一般人相处还要轻松自在些,不用解释太多。
太贵妃看出了她的恍然,显然是不觉得的,她倒有些许好奇这两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是怎么相处的了。
从前,她和泓庆帝,可是相处得很累来着,太猜忌了……
“现在反正挺好的,日后么,谁知道呢?日后再说呗。”明悠不惧面对任何变数。
太贵妃便笑了,却瞧见贯通两墙的垂花门里,冒出个谢母来,倒先打了招呼,“谢夫人。”
谢母也含笑上来见礼,而后道,“没想到您来得还挺早,倒是臣妇怠慢了。”
“确实是我来早了,这不是想来看传说中的珍品绿萼梅,是怎么泛滥成林的么?”
“您快别打趣了,不过说起来,这其中有六株,还是临安他爹在时,亲自养的,是他在会稽的心头宝,杏花巷太小,容不下它们,临安倒
把他们从会稽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