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娴等人一桌的顾淑慧微怔了怔,联想到当初在草庐里没看到此人,心猛的悬起!
应声出现的金禄,则带来了一个人,场上还有认出来的疑道,“这不是、永盛钱庄的东家、钱长富?”
“是他!他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迷着!
萧母却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跳。
这时候的金禄果然已禀道,“殿下,末将按您的吩咐,一直在盯着这对夫妇,一月前,两人在与不明人物接触后,就到永盛钱庄内取了一笔三百两银子的款项!
因账册和存票记录等,属下不能查看,也不能带走,不得已、只好向南州锦衣卫求助,由锦衣卫出手,请永昌钱庄的钱东家,亲自把南州永盛钱庄的账册等票据,带到京城来。”
萧母呼吸已滞,嘴巴都张开了,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不适合开口了,否则会脱不了身!于是她直接将略慌的表情,丝滑转换成惊讶和疑惑。
饶是礼亲王,也已噤声,老成精的人了,再怎么刻板也能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明悠显然准备充足。
场上唯二保持不住镇定的,是萧回叔公那一脉的人,萧回的堂伯萧钧夫妇,也是高太妃的父亲和嫡母
,明悠的外祖父、嫡外祖母。
尤其是当钱长富将账册,以及留票记录呈给礼亲王,而礼亲王念出了林永贵这个名字时,两人脸色惨白!毕竟金禄已接着禀道,“此人,末将也已请京城锦衣卫相助,于三日前捉拿。”
话落,打了个手势的金禄,示意属下把刚从真定府捉过来的林永贵,五花大绑的拎到梅花园里来了。
“经末将与锦衣卫核实,此人乃禁军府军前卫营萧指挥佥事府上管事,他于一月前被派往南州。
这是其在应天府衙门所办路引,以及他办差所领赏银一锭金子。”金禄所陈述的内容,全都有相关证据!并非说说而已。
不仅如此,也有来赴宴的范金同,从前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而今的指挥同知兼代指挥使,起身说道,“王爷,此暗涉嫌京官构陷皇亲贵族,属我锦衣卫职责范围。
大行皇帝在时,令我锦衣卫监察文武百官,但有贪腐、不法行为,立即追查,核实后上报,是以当长公主亲卫、金侍卫向末将上禀此案后,所谓事急从权,末将立即安排查办!
相关案情与结果,末将也已写了折子直递到御前给陛下,只是没想到陛下尚未过问,萧夫人就……
非我锦衣卫逾越!”
有理有据!
符合章程!
明悠听完,都要赞一声金禄和范金同办事靠谱,叫人抓不到半点纰漏。
当然了,这个已经递到赵见深跟前的折子,赵见深其实还没来得及看,因为她还安排了一只手——谢安,请他找人帮她把这个折子放到锦衣卫、东厂、西厂的总折子之下。
以赵见深批阅奏折的速度,估计要深夜才批到这个折子,这个时间差打得才叫微妙呢!赵见深能怪得了谁?
如此铁证之下,礼亲王虽然早就收到赵见深的暗示,此刻也不得不看向萧钧,“萧佥事,你有何话说?”
被点名的萧钧,脸色还很苍白,但却指着被五花大绑,还塞了嘴的林永贵骂道,“混账玩意!你怎敢做这等事?”
没啥水准的甩锅……
但只要林永贵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擅作主张!萧钧就没事。
可惜,金禄这回可是铁了心要在明悠面前好好表现,一雪前耻!
是以,萧钧话音刚落,金禄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供状,“礼亲王请看,此乃林永贵的供词。
供词上提及的,给他赏银的萧佥事府的账房先生,方才已被捉拿归案,并对行为供认不讳,同时还提供了一本其
府上的收支账册,您请看。”
边说边示意下属拿出账册,并把那账房先生一并带上来的金禄,仿佛有掏不完的人证物证!
如果说萧母是有备而来,那明悠这边则是准备万全!可怕的是,明悠还提醒道,“相关的账册和证据,为免有些人说是本宫手眼通天,捏造而来。
本宫以为,还是请大理寺少卿宗大人命专业人士来查验,如此才能避免日后还有人再翻旧账,您以为呢?礼亲王。”
“这、”礼亲王看向宗少卿,本还想含糊两句,因为感觉完不成赵见深的暗嘱了,所以想先糊弄过去,等上禀后,再问对策。
然而那位钱东家已经“噗通”跪地道,“王爷千岁!草民恳请大理寺的大人万万要核验,以免来日真有人说我永盛钱庄毫无信誉,竟能悄然偷改存户存票等物!
王爷、诸位大人!永盛钱庄自开张以来,从来都信守商道,没做任何违背良心、有犯大明律法之举!官差但有查案所需,我永盛钱庄也是极力配合!绝不会配合歹徒漏网!”
「哦哟,还还是个脑子转得快的大聪明,知道顺势打广告呢。」明悠暗笑,准备接下来可以接触这个钱长富,如果合适,说不
定能合作。
而钱长富所求!因为符合在场绝大多数有异地存、取钱业务的贵人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