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回路,简直和赵见深一模一样!
高高在上的他们,从不会考虑明悠的想法。
只会从他们的角度认为,他们的舍予就是全天下最珍贵之物!
明悠只惊讶了刹那,就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在萧母曾施舍似的对她说出,要抬她为贵妾时,她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和赵见深一样发癫。
于是她说,“礼亲王,您方才说的,‘是不是我皇家血脉,还未可知,这声爷爷,叫不得’,原来是这意思呢?
那本宫求请,务必让萧夫人所说的人证进来,本宫要与他们当面对质!本宫倒要看看,本宫这个父皇亲查亲封的福泽固过平剌长公主,到底哪里混了!如何不是皇家血脉了!”
掷地有声的陈词,倒把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陈聘婷当即“啪啪”鼓掌,仿佛非常捧场,“没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便知,对质完不就清楚了。”
“对质什么啊!福泽姐姐都说了!她的封号是大行皇帝亲自查证过后,才册封的!”李明珠大怒,“难道大行皇帝查的还能错?”
“那还真未可知,兴许有些人瞒天过海的本事厉害呢?”礼亲王冷哼道,“本王作为皇室宗长,绝不允许
有混乱皇家血脉的贼人出现!”
张首辅登时嗤道,“礼亲王的意思是,您比大行皇帝英明神武,大行皇帝昏庸不能辨是非不成?”
这话够狠!
攻击力十颗星!
礼亲王脸都白了,“本王没这个意思!”
“本官听着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本官识文断字多载,难不成还能误解词意?”张首辅不输出则已,一输出,礼亲王直接KO!人都要被噎撅过去了。
但礼亲王一想到皇帝的勒令!不得不强行道,“张首辅,您识文断字,处理朝事肯定是一等一的厉害,但此为我皇室家事!与您无关吧,您难道没听说过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话落,也不给张首辅再次输出的机会,怕了他的礼亲王赶紧吩咐,“快!萧夫人,把你说的人证叫进来。”
李明珠就急了!但明悠隔着位置踹了她一脚,她那双本就圆润的杏眼猛瞪得更圆了几分,还往桌子下看了,见到明悠慢悠悠缩回去的长腿,还把眼睛瞪得更大了!真就是一条胖头鱼,傻傻的好可爱!
明悠心下一笑,又踹了她一下,李明珠就默默喝奶茶了,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是方姐姐不让阻止,那一定是要收拾人了,她看着就行
。
但本该和明悠不亲了的福乐,忽然开口,“宗长爷爷,请恕福乐直言,我母妃不可能认错女儿,更不可能欺君!萧夫人所谓的人证,根本不必见!
我母妃好好的宫妃当着,做什么想不开要因为一个昔日旧友的女儿,去欺瞒父皇?有什么意义!”
明悠讶然看向这个妹妹,梦回当初她和李明珠当她“左右护法”时,心下生了些许波澜,及笄了的妹妹,好似没那么天真了,至少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懂得维护生母了。
礼亲王不得不说,“若是她方明悠连你母妃也糊弄了呢?先皇帝她都能手眼通天的蒙蔽之,还有什么不可能?”
“人到了,就是他们吧?”陈聘婷看向已经入院来的一对老年夫妻,发起辅助。
只是平头百姓市的两人,在面对满院的贵人时,直接软了脚,走不动了。
被萧母的婢女催促后,才颤颤巍巍的挪近前来,还没说话,人就先狠狠地“噗通”跪地了,听着就好疼。
众人还没谁开口,那俩就连忙磕了头,“给、给各位、贵人磕头、请、安了。”
一句请安说得磕磕巴巴,还明显是被教过的,陈聘婷迅速与崔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
缕玩味。
与此同时,萧母已说道,“你二人也不必害怕,只管把你们知道的,照实说来即可。”
“是是、是、”两人连连磕头应是,卑微如蝼蚁。
看得明悠微微蹙眉,不管多久,她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她这副面容,看在礼亲王等人眼里,就是焦灼、忧虑!
“你们先抬起头来。”萧母边要求,边指向明悠,“她、你们可认得?”
两老战战兢兢的朝明悠望过来,只一眼!两人就震惊了,“方、方娘子?”
“不对、不对、不是方娘子,方娘子早就是当娘的人了,这么多年过去、”老妇人话说到一半,就噎住了,因为看到了太贵妃,“方、方娘子?!”
“不不、不大像?”老头揉了揉眼,震惊也盖过了害怕!他们原还以为是来瞎指认的,没想到居然真看到了方娘子和她女儿?不是、不对,方娘子的眼睛要大一些、
“好了,没让你们看旁人,我问你们,这位姑娘和你们认识的方娘子,可是一模一样?”萧母问询。
“是、是!”老妇人连连点头!那神态,一看就是在说真话。
萧母非常满意,“那么方娘子什么时候嫁给那方镖头,又是什么时候产女的,你们
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