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缓和下来的氛围,再次肃然而寂……
也太巧了!这就烧了?还把高院使也给烧了!
众人正面面相觑,萧钧夫人却哭嚎起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胆也太肥了!皇宫大内,谁有这般通天手段,直接把人和所谓的证据烧了啊!这、这分明是要死无对证!
如此、如此臣妇区区从四品夫人,哪里辨得过超品的长公主,真真是黑的要都给说成白的了啊!陛下、陛、”
“闭嘴!”赵见深震怒拍案,“胡说八道什么!张拌拌,还不把人拖下去,福泽岂是她能污蔑?!”
“陛下且慢!”礼亲王立即配合而起,“此事也太蹊跷了,且不说换脸术只是江湖传闻,根本不曾被验证过,适逢关键时刻!高院使及相关医案就被烧了?
陛下,老臣心知您温仁,然则事关皇室血脉,切不可为一己仁慈,而出现此等不明不白的先河!否则日后岂不是乱套了?”
“臣附议!”雍禾郡王立即到来。
不少宗亲也纷纷附议,尤其是宗亲女眷,就怕这不拘证据是否清晰就能认祖归宗的头一开,一大堆的私生子、私生女都来认!不仅烦人,也确实有损皇室的尊威感。
明悠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
,“张公公,竟没人进去救高院使么?”
“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奴才都被那火吓到了,瞅!这都能瞧见烟了!”
指向皇宫方向的张太保,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大火!仍心有余悸。
和萧钧夫人一样,张太保也认为是有人故意纵火,否则好端端的怎么刚好烧了这处?
但放火的人是谁,心里有点数的张太保可不敢说,面上还得请示道,“宫中都在救火了!但一时半会,火势还下不来,陛下、您看这……”
“那就等!兴许没烧到那本医案。”赵见深犹不死心似的下了令。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高院使救出!”明悠对这变故心惊不已,赵见深已经癫到视人命如草芥这一步了?也对、他都对谢母下手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可高院使会换脸术这事,按说只有她生母、她、谢安、死去的泓庆帝和高院使本人知晓,这步后棋算是最为隐秘的了!高院使怎还会被谋害?
赵见深猜到了?也不应该啊。这对指认她的夫妇是第一次见到她,在这之前,知道她和生母生得一模一样的局外人,当都死了。
心有所思,面上却无半点波澜显露的明悠继续说道,“要不皇兄您安排个
大内、”
“谢师?”
“谢师、”
自长公主府外开始传入的,一声声带有疑惑的拜见声,打断了想提出救人提议的明悠。
不多时,衣衫湿透的谢安出现在了人前,明明十分狼狈,却因是他,而仍显清渺脱尘。
明悠愕然!怎么搞成这样?
来不及多想的她,立即迎迎了上去,还边把身上狐裘取下来,要给披上。
不过挺有眼力劲的李暄,已飞速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谢安身上去了。
明悠这才作罢,“怎么搞的,这是掉水渠里了?不对、身上怎么还有股烟烧味、”
心下一跳的她,果然听到谢安解释道,“莫急,我没事,也没掉水渠里,只是闯到火海里,把高院使救了出来而已。”
明悠不理解,“适风呢?怎么叫你去救!真没事?小桃,快去请乌先生来瞧瞧。”
小桃得令即去!明悠又对谢母说道,“您快把您儿子拉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大冬天的!”
本来还紧绷于案情的谢母心下一笑,正要答应……
谢安却表示,“我无妨,受高院使之托,把一物带了过来,还是先给你吧。”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个方方正正厚布包的他,就要把东西塞直接给明悠。
明悠却愣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她其实有做过万全准备,请谢安把医案造假一份放太医院,他那个绿绮阁最擅长搞这些不是么?
按她刚拟定的计划是——
先尽可能的把高院使救出来,再找到谢安,把医案原件取来作证即可。
不过这时候的谢安已借着给医案,往她手心挠了一下,把她立即挠会意了!
与此同时,谢安已朝赵见深拜下,“臣失仪,还请陛下见谅,臣这便去更衣再来。”
“谢师救人,何有失仪之说?不过高院使如何,人没事吧!”赵见深想让谢安冻久点!最好能冻死!
这该死的混账!肯定又坏他好事了,没猜错的话,带来的玩意就是那份本该被烧没了的医案!该死!怎么哪哪都有这混账玩意!?
赵见深心里堵死!脸上却还能保持住温仁关切的姿态,谢安却比他演绎得更自然,“陛下放心,臣已将高院使交给刘太医在诊治,还把适风留在其身边照看,定是无碍。”
赵见深心里在骂娘!这还叫他的人怎么再对高院使下手?
深藏功与名的谢安还再次告退道,“陛下,臣冷得慌,请陛下允许臣先下去更衣。”
赵见深只得伪善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