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还怔了一下!她撩的人,怎么还被撩跑了呢?
正懵着……
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她又楞了下!而后就笑了起来。
“咯咯”的轻笑声,清脆而调皮,叫谢安红了脖颈,窘了玉脸。
明悠还捧住他的脸,不许他仰头,“不能这样,会加剧的,我帮你。”
往他鼻梁落了拇指的明悠,像是在轻抚,实则在给他渡医气,帮他缓解燥热。
谢安窘迫的用帕子捂着鼻,上头还有之前被他擦拭过的血迹,叫眼力极佳的明悠笑个不停,“你这是流了多少啊!这帕子是不能用了。”
谢安无奈,“你明知我是扛不住你的,你还设的什么宴?那一桌的大小蛎子,还都分给我吃,你们就吃丁点。”
“那给到你,你就吃完啊!”明悠笑死,他们这桌因为加了谢安,谢母专门叮嘱碧翠多搞点海蛎子和生蚝,这玩意壮阳,谢安在谢母眼里可是肾水不行的人,那还不可劲给他补啊!
笑死了!
“咯咯咯~”
明悠快岔气了!
谢安还得给她抚背。
得亏他脸皮厚,被笑着笑着也就不窘了。
“这不是你调的味,合我口味么?酸甜辣适中,哪里知道你还有这出舞等着我呢。”
他原想
着,回去抄抄经,默念清心,修一修张天师教的心法,也就下去了,哪料他的未婚妻如此赏脸!还给了他这么一出惊喜。
但若让他重新选,不出糗和看绿腰,只能择其一,他还是要看,只能说、又是甘之如饴吧。
“你啊。”谢安轻叹,“最是会撩拨我、逗弄我。”
“那你爱不爱?”明悠边问,边把额贴上谢安的额。
已经不流鼻血了的谢安,自然是亲上了亲在咫尺的红唇,“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油嘴滑舌。”明悠说着,却品了进去,倒没品到油腻感,只有熟悉的松竹香,清雅、柔软,一如被她拨开坚硬笋皮后,只剩雪白、柔软笋心的他,好捏得很。
但很快,谢安还是避开了,“你不能再撩了,真把持不住。”
“那就不住呗~”明悠跳这绿腰,本就没有要他把持住的意思。
虽然跳着跳着,她就忘了目的,只剩下沉浸其中的畅快啦~
说起来么,她又想笑,“我之前才刚把衣衫不整,要来勾引你的福乐骂回去,然后我自己就来了,这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能一样?”提及福乐,谢安只觉得晦气,他就知道这妻妹要污他清白
,幸好他没出来!否则方明悠嫌他怎么办?那可是她妹妹!他是决计不能被挨到的。
“你是我未婚妻,我们这是未婚夫妻之乐,再者!你勾引我了吗?我怎就觉得你高不可攀,快要飞走了?”谢安寻思着这勾引差点火候,除了最初被勾到,后面只剩害怕。
“高不可攀?”明悠呵呵!
谢安便笑了,“我高,我可攀到。”
明悠轻哼了一声,又往谢安怀里缩了一下。
谢安当她冷了,“我先送你回房,还是穿少了。”
“穿得不少,你现在手搁的地方,能这么好摸?”
谢安便改摸为掐,这把腰啊……
他真是肖想了好久!这次才眼观为实,摸着就觉得更细更韧了。
再忍忍,再有两月!他定要叫她知晓,前面撩的这些火,不是没烧起来,而是一直烧在他心头,慢慢熬着、蕴着,成了火浆,必叫她好好受上一受!
“别掐了!疼。”明悠拍了一下腰间,总觉得这混账掐得带了股子狠劲,叫人有点儿心慌,怎么回事?
“疼就对了。”谢安又恨又爱,“又要我不眠一宿,你就这点疼,轻的!”
“你自己非要做那苦行僧!怪得了谁?”明悠是真不介意婚前试试。
谢
安知道,但他不同意,“你是要我被母亲打折腿?”
明悠眨眨眼,“你悄悄来。”
“呵!母亲有双火眼金睛!你要害我。”
“都是借口!”明悠一言戳穿,“你就是不肯!”
谢安轻叹,没有否认,凉凉雪中,他把怀里的人护得严严实实,“两世成第一次婚,又是和你,我想圆圆满满,不去提前一丝,也不许差池半点,明白吗?”
“哦。”
强迫症呗!
就跟她吃饭似的,通常要先吃菜,再吃肉。
越喜欢的东西,越要留到最后才吃……
这么想来,他是把她当最好吃的呗?
“失望?”
凑近明悠眼前的谢安,又吻了吻那额心。
明悠摇头,“我反正都可以啊,难受的又不是我。”
谢安莞尔,“听闻女子也会辗转反侧,你不难受,倒是我不合格,没做些撩你的作为。但我还是不忍心叫你睡不着,罢了、来日吧。”
明悠顿时哼道,“你像是在指责我不心疼你?”
“指责得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