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要在这个时候来撩他,不知死活!那他可就不饶她这一回了。
明悠起初是惊的,她没想到被她撩了这么多次,都能忍住的谢安!会忽然破功!
下意识还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她就搂上他的颈,在确定他没再流血后,立即回以热情!
窸窸窣窣的落衣动静,羞得窗外的蛾眉月都要藏进厚厚的云层里了,再出不来了……
但在关键时——
“临安。”
谢母的声音响了进来。
谢安僵住!感觉人要废了!
明悠也愣了刹那,才伏在谢安肩侧底底笑起来。
谢安立即捏了她的臀,又恨又无奈的低哑骂道,“你这小坏蛋!”
明悠还是笑,但已轻拍了他的手臂,“撒手啦,娘该疑心了!”
他能不知?
可他动不得半点!
额上青筋都在狰狞颤动着,“你别再动,也不许说话。”
明悠:“……”
只好闭嘴的她,乖乖巧巧的,半点动静都无。
谢安却更难耐了,灼烫的汗接连落在明悠嫩滑如白瓷的肌肤上。
明悠心怔了一下,有点担心的往他后背心渡入清流……
谢安这才松了牙关,这时候的谢母又拍了拍门,“悠悠?”
明悠捂住嘴,压住差点本能回应
的声音,果然是来抓他们的呀!
谢安灼热轻叹,“我就该猜到会有这么一遭,我去开门,你快些偷溜。”
“哼!”明悠不乐意,“合该是你偷溜的!”
谢安便笑,“那你别溜,娘最多打断我的腿,养到二月二十二,大约能站起来。”
“茶言茶语!”明悠溜下地来,先扯了件谢安的青衫裹上,才推人道,“还不快应!娘要进来了!”
谢安却还是没应,先扯了件新的里衣换上,明悠赶紧帮忙!两人总算在谢母快失去耐性时,整好了!
但谢安还要再亲那唇一口,才往屋外去,等他开门,迎接他的自然是谢母的审视,“磨蹭什么?”
谢安侧了身,“更衣呢,娘这般担心,不妨进来瞧瞧看悠悠可在?”
“呵!”谢母冷笑,“真要在,也早跑了!你这嘴是怎么回事,你当你娘我不知?”
谢安:“……”
大意了,母亲可是过来人,他这嘴估计是叫方明悠咬肿了!还有点烫痛!
但是,他坚决否认,“您还好意思说,您今晚都要给我整了多少碗蛎子?怕是上火上得厉害,流了半宿的鼻血,擦血的帕子还在,儿子去给您取来?”
谢母:“……”
噎住的她,
正要问询点什么。
飞檐走壁的适风就落到院子里来了!
谢安长眉略挑,“高院使没事了?”
“没事!早都送去大理寺了!都结案了!”
一直盯到最后的适风,却没把人家高院使送回家去,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谢母便知道好大儿还有事要忙,这才叮嘱道,“等会叫厨房给你煮些败火汤,记得喝。”
“多谢母亲。”谢安尔雅道完,才去了厅堂。
谢母到底没进去“查房”,摇头往厨房去了。
厅堂内,等得心焦的宗政越,都在来回踱步了。
长恒却当没看到他的焦虑,毕竟主子那边催不得。
不过谢安在见到宗政越时,倒是有些许意外,“竟是宗少卿亲自前来?”
“谢师!”宗政越立即拜见。
“不必多礼,且坐下来聊。”
“多谢。”宗政越再次作揖,而后才坐回原位。
小六又上了两杯清茶,宗政越勉强又饮了一口,就直抒来意了,“不瞒谢师,下官原是去了长公主府求见,奈何长公主已歇下,这案子却急,只得贸然来访,实是无计,您看、”
“但说无妨。”谢安早就猜到是这情况。
宗政越暗松了口气,赶紧把带来的卷宗呈上,“此为我大
理寺与刑部、都察院诸位大人协办案件后,审定出来的卷宗,尚未送入宫中。
几位大人的意思是,此案与长公主息息相关,请长公主先阅过,若觉尚有处置不妥之处,几位大人会按律、酌情调整。”
这可是大明开朝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尤其是在都察院协理的前提下,竟还会问询旁者意见!?
不过这案子也确实有其特殊性,牵扯广不说,也是本朝第一宗因造谣、传谣而获罪的案子,一经贴榜!必定引起轩然大波,谨慎斟酌,实有必要。
谢安对此心知肚明,因而看得格外认真,还问道:“此为待送进宫的卷宗,还是会再誊抄一份?”
宗政越心领神会,当即表示,“还会再誊抄一份,不妥之处,您只管标注。”
“好。”谢安也不客气,事关明悠,他不能让案子有任何不利于她的言辞。
目下这份卷宗,虽没有言说明悠不妥之处,却会叫部分人拿她斤斤计较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