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僵了好一会,才抬手抚上肩侧的明悠,丝滑的发感,无任何缀饰阻挡。
这么一刹那里,他还以为是去到了成婚后,醒来便有枕边人会问他早,会蹭进他怀。
强烈的恍惚感,让谢安久久无法回神,还是明悠先笑他,“怎么、傻了啊?”
谢安这才侧眸,望向枕于他未受伤那侧的娇人儿,明眸潋滟,似揶揄更藏调皮,俏极了。
他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向那灵动的眼,又吻向那额,那发顶,似吻珍宝,“怎么在这儿?”
“开不开心?”明悠反问,还缠去回亲了他略起胡渣的下颚,有点扎人!不由娇气的哼道,“扎嘴。”
谢安便笑了,声随心震,低沉性感,“娇气。”
可越是娇,他越是爱!已抚上那唇,“扎疼了?”
“哼~”明悠当然没觉得疼,就是觉得不是很舒服。
谢安便知道她不喜欢,又抚向她后颈,把娇软的人儿整个拢入怀里,只觉得充盈、满足极了。
明悠便也蜷在他怀里,也挺喜欢这样亲昵的相拥呢,于是都没说话。
好一会后,明悠就挑了挑眉的感知到,某首辅有晨反了,还挺明显……
她刚想动,就被紧紧摁住!
“
别动。”谢安声音沙哑。
目光则掠过架子床上的帘帐,望向外头,惊觉早就睡过了头,天已亮。
是他与母亲用膳的时候了,显然已不宜再做什么,再晚点还不见人,母亲必来。
何谓好事多磨?大概就是如此了。
但明悠不太乐意,“为什么嘛。”
“你看看天色。”谢安无奈,“也不早些唤我醒。”
“我不是心疼你吗!”明悠嘟囔道,“你自己失血那么多,也不知道早些休息,还要我跑前头把你带回来。”
谢安抓到了一个重点,“你、没离开过?”
“对啊!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你倒好!”
不说还没什么,这么一提起来,明悠还有点儿恼了,当即从谢安怀里钻起来。
谢安倒没禁锢她,见她爬起来后,就气鼓鼓瞪他,还觉得可爱的想去捏捏。
但马上被明悠拍掉了手,“你继续当你的苦行僧吧!”
说完就要越过谢安爬出去的她,被谢安拦腰搂回来,“我的错,对不住,活该我没消受到美人恩,已是重罚了,不生气了,可好?”
明悠:“……”
真是的!这么会道歉!
是道歉精转世吧!
“好么?”谢安还问。
明悠轻叹,“
好吧,起来吧,我回去梳洗,一会你和母亲一起过来用膳?”
“好。”谢安说好,却没松手,还在抱着人,“今日一起去趟大理寺?”
“案子有问题?”明悠没叫人过问后续,一来不适合再插手,二则知道谢安会处理妥帖。
“没有,不过陛下批复让你去观刑,晚些估计就有口谕过来了,我陪你去。”谢安昨夜一直没回去歇着,其实也是在等最后的消息,等到后才闭目眯了会,想着再过会就回去了。
哪料、后来是怎么来着?
谢安回想不起来,正要问——
外头果然传来小六的叩门声,“少爷,夫人差人过来问您,怎还没去用膳?”
谢安就知道来不及!幸好方才及时遏住了,否则昨晚那种要命的感觉,还得再来一次。
“就来。”谢安无奈的回了一声,又摸了摸怀里的小野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一下就到了,你先去和伯母说吧,早膳昨儿就叫备的,过来就能吃。”
“好。”谢安又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明悠倒麻利,马上下床翻窗就溜,那矫健、熟稔劲,就跟老手似的。
谢安目送完,犹自在笑,却想到
了某种可能,不由唤道,“适风。”
“啊?”从窗外探进来的适风不理解,洗漱不是找小六备水?
“昨儿我怎么回来的?”谢安眼皮直跳的问。
“殿下抱回来的啊!”适风理所当然道。
谢安:“……”
果然如此,他就知道。
但适风这理当如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好一会后,起了身的谢安才问,“你是否觉得,殿下才是那个才子,本师乃那佳人?”
适风奇怪极了,“当然不觉得!”
谢安松了口气,但他松早了!
适风表示,“您明明是大家闺秀,殿下是沙场小将军!”
谢安:“……”
这有什么区别!?
“您快些,我等会跟您一块去长公主府!殿下给我加了鸡腿!”
“哦。”谢安面无表情,咽下了那句扣鸡腿的惩罚,有何用?自有别处赏。
罢了,不对劲就不对劲,感情无虞便好,谁叫他喜欢的这个女人,本就不是寻常女子?
再说了,旁人盼都盼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