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悠有点生气,本能要推搡萧回!
谢安却揽住了她,面色不改色道,“多得您之前送回来的解药,本师而今好得很。”
萧回顿时沉了脸,“卑鄙!我萧回最后悔的就是错信了你!错救了你!”
“一切皆命数。”谢安一句话,把萧回噎得半死!
是的,就是命数!他若早回来,还有谢安这卑鄙小人什么事?
“走着瞧!”撂下这话的萧回,立即向赵见深告辞道,“陛下,叫您看笑话了,一切责罚,臣都受了!臣不想再看到这卑鄙小人,先请告退。”
“你这、你、”赵见深一脸为难,“罢了,你这性子真是得冲!还是回去叫太贵妃说道说道,才听得进去,走吧走吧。”
“多谢陛下。”萧回拜完就要走!
“且慢!”明悠却道,“皇兄,冠军侯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枪袭谢师!实乃大罪,不可不严惩!否则,来日是否哪个武将看哪个文臣不爽,就能如此胡作非为?
长此以往!文臣武将,岂还能好好共事?今日看在眼里的西域使臣们,又该如何想我大明朝堂?”
“哈!”萧回笑了,笑得有些苍凉,“殿下真是护自己人!还望他日,此人真没辜负你今日之护!”
明
悠有些不忍,但事实正如她所言,今日这茬不能就这么过去!她不说,等御史台的人上书,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尤其如今各衙门都已封笔,还有二十来日才开朝,这事酝酿个二十来日,只会越来越棘手!
是以,不管是为哪方,明悠都没有松口的意思,“本宫护的不是人!是律法!没有这样的道理,就是没有!”
“不错!”赵见深拍了案道,“也是朕没深思,只想着这是家事,我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即可。
子彦啊!你错在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犯浑!纵谢师和朕不追究,也有的是人追究,只好委屈你了。张拌拌、”
“奴才在!”张太保赶紧应声。
“把冠军侯带下去,打个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赵见深边说边无奈挥手。
萧回便握拳受下了,“臣,领罪!”
“不必如此认真,张拌拌、随意打.打即可,哎、谢师以为呢?”赵见深假意刚想起谢安,虚心问询。
谢安倒平和,“本师自不会计较,还望冠军侯想清楚后,吉日那日,能赏脸过来喝个喜酒。”
此言一出……
明悠就瞪了谢安一眼!
萧回也果然被刺激到了,“你休想好好成婚!”
“放马过来。”谢
安回应了挑衅,勾起的眼尾,尽是锋芒!
萧回冷笑,“你等着!”
撂完话的他,飒踏而去!
谢安望向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敛眸,藏去满渊邃光。
赵见深已轻咳道,“这小子、真还是少年性子!也不知怎么率领三军,破敌如破竹的。”
“鞑靼、瓦剌,不过蝼蚁,我大明将士,自能轻易践之。”谢安回复,言下之意就是换谁上都一样。
赵见深心下讶然,有些没想到谢安连这种瞎话都说了,看来真是被萧回激到了!甚好!
旁的不说,只要谢安的戒备多停留在萧回那儿!于他已足矣,谢安啊谢安、朕必剐了你!
赵见深沉下心头浓烈的杀意,叹道:“奈何子彦之前,可没人能平鞑靼、瓦剌这等蝼蚁啊。”
“时也运也。”谢安交之以时势,“冠军侯年少成名,许是飘了,陛下还当多敲打之,不可处处忍让。
当然,此臣之见也,陛下如何作为,自有陛下的考量。不知陛下今日召见,可还有他事?若无,臣便要送殿下上龙虎观,拜见未来岳母了。”
提及高太妃!赵见深脸上的和煦差点绷不住,被人从眼皮底子下顺走了两个最重要的棋子,何时被提及,都叫赵见深感到耻辱!
但是!赵见深忽笑了笑,“原来你们还有这安排,正好!朕闲来无事,正想着出去走走,就与你们一道去探望高太妃。
昔日孽王造反,惊得太妃与皇弟得了失魂症,实乃朕之过,一直寻不到时间去探望,就撞择今日去吧,张拌拌、速去安排一二,朕要出宫。”
“陛下万万不可!”谢安直接阻拦,“您万金之躯!如何能轻易涉险?虽说龙虎观高手云集,内里绝无问题,然则,此去龙虎观,毕竟还要走入民间。
而今又是西域各使抵达之际,也不知其中可混迹有不法之徒!若无万全准备,您是万万不能出宫的!如若是为探望,由王贵妃代您前往即可。”
赵见深:“……朕的天下!朕的京城!如此不安稳?”
“臣非此意,然则,君子不立于围墙,您之安危,事关社稷,不可想一出是一出。”谢安一副忠言诚谏的态度!
把赵见深气得心梗!他原本也没想要去龙虎观,只是被谢安恶心到了,所以也想恶心回去,没想到还被反制回来了!可恶!
“臣妹以为,谢师所言极是,皇兄若要前往龙虎观,还得事先安排,确定周密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