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姑姑神色一紧!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倒是利索取了下来。
明悠细细看过后,一时怔然……
这年这月这日,是她和谢安重生的日子,这字迹、也是谢安的。
“怎么了?这时日有什么不对么?”瞧着也不是公主的生辰八字、
“没,不过这凤冠当是出自临安之手。”明悠轻抚过上头的金凤,手艺真是没得说,毛羽简直跟真毛似得,“难怪忙得见不着人,这也要较劲、”
哭笑不得的明悠,心也悸动得厉害,她知道谢安很珍惜、看重这场婚事,却依然没料到他看重到这个程度,眼眶微微发热。
龚姑姑也很震惊,“这、驸马爷的手艺?不能够!宫中最好的匠人,也不过如此,不!是尚且不如。谢师就算打小就学了这手艺,也没这么快有这成就啊!”
“学什么都快吧。”明悠拨了下长长的凤尾,轻盈柔韧,很难想象是金丝掐成,“小心些戴上吧。”
“好。”龚姑姑仍难以置信,但再给明悠簪上时,着实小心了许多,“尺寸倒是刚刚好,真衬您的脸型。”
如此对照之下,龚姑姑忍不住信了,“谢师这手真是绝了。”
“殿下。”殿外的喜娘稍
稍催促,“吉时快到了。”
“进来吧。”明悠应了一声。
喜娘这才赶进来,一瞧见明悠,呼吸都轻了!
作为京城里出了名的喜娘,她也算见过不少名门贵女。
但还真没哪位,能有这位生得这般好!不愧为大明第一美人儿。
“您这、都梳好了呀,我给您意思意思就成。”喜娘晓得长公主定是用惯了这位姑姑,她的手艺吧,瞧起来也确实没人家姑姑好,很是识趣的走个仪式就成。
吉祥的话呀,也是张口就来,听得人心里都暖暖的,明悠也喜欢,龚姑姑已经给了赏钱,喜娘这嘴就更利索了!
这会吉时也到了,喜娘正说要出去瞧瞧驸马爷来否,外头就传来禀报声,“谢师到了!谢师在府外候着了!”
喜娘顿时乐了,“驸马爷这是等不及了,殿下且稍等。”
说完就出去张罗的喜娘,马上把前厅大院都点炸起来。
喜庆的锣鼓声、鞭炮声,炸响了整条街,府里上下都喧闹起来!
李明珠作为娘家人,已经在外头各种高声囔囔——
“二哥二哥!快拦着点谢师!”
“大哥!你快考他啊!”
“大哥你再出难点,啊!这就过了?”
由李晔组
过来的翰林院“天团”,没一下就被谢安拿下了。
李明珠急得不行!奈何谢安这等妖孽,当世之人根本拦不住。
明悠不用猜也知道,人肯定进来了,已经站起身来,朝殿外走。
才至殿门口,果然看到了身穿大红喜服的谢安,明悠遮在团扇后的脸,不由笑开。
本来很是热闹的院子,瞬间寂静!人人都怔怔看向主殿门口处的那位,看呆了去。
晨光初照,撒在明悠白净如瓷的脸上,似晕出了釉光,柔和、明媚,那双笑吟吟的眼,亮似集满晨曦的春江,波光粼粼、暖意融融,她就这么望着谢安,声若莺鹂,“来啦。”
谢安盼了、期了、紧了这么许多日的心,一下就沉静下来,遂目里竟也映出点点水光来,转瞬已逝,他缓步上前,清雅应她,“嗯,来了。”
“那还不转过去?”明悠笑问。
谢安深看了她一眼,才转了身,弯腰半蹲下来。
明悠便趴了上去,两腿很是熟悉的勾上那窄腰,一手仍然打扇,一手则勾上谢安的肩颈。
谢安顺势把她背了起来,抬步就往外走,步子不慢,但很稳,仿佛她并无多少重量。
“就这么给他背走了!哼!”
李明珠哼哼唧唧的,带着些许哭腔。
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李明珠还是忍不住,倒叫李暄还得哄她,“好啦,我们这不就去到谢师府那边去了,还能见着,哭什么?”
“你懂什么!方姐姐、”李明珠刚要说高太妃不能来、
高太妃的声音就从一旁响起,“悠悠!”
按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高太妃,是从谢师府那边过来的。
她带着蔺兰,后者还抱着小瑾王,母子俩都巴巴的望着明悠。
明悠扭过头来,眼里的光愈发柔了,她轻轻叫了一声,“娘。”
高太妃没听到,但谢安听到了,也就顿了好一会,才继续向前。
高太妃不断抹泪,李明珠只好过去劝,于是她自己倒是不哭了。
李暄颇为遗憾,趁着无人留意,还跟身边的大哥委婉提道,“这要是进的咱家,那该多好。”
“你没本事,怪谁?”李晔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已不是那种不该有的酸涩,倒真有些看珠珠儿的感觉了,再一想到珠珠儿也在定亲了,心下更酸。
李暄噎住……
是啊,怪谁?
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
现下也只能以娘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