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支撑在池遥身侧,另手攥上池遥小臂,却被细腻的触感晃了神。
以为在做梦的池遥要比清醒时更加大胆,轻而易举探过傅琅齿列。
勾上男人舌尖,如电流激过,傅琅失控握在他肩头,反客为主,将他困在怀抱中,噙着少年的唇厮磨。
掌心下的皮肤细腻,男人稍稍用力,池遥躲了下。
恐怕肩头已经留下几道红色指痕。
傅琅清醒些,微微分开,指腹抹去少年嘴角湿润,声调暗哑的问:“喝酒了?”
嘴里有水果和酒精混杂的味道。
池遥本就迷糊着没醒,这会儿问了问题,困到双眼睁不开,含糊嗯了一声。
怪不得那么热情大胆。
“睡吧。”傅琅摩挲几下池遥那只戴了金镯的手腕,爱不释手。
小迷糊不想放开他,维持这样的姿势,抱着傅琅再次睡过去。
傅琅装模作样拉扯几下。
也没用力气。
拉不开,索性掀开被子在池遥身边躺下。
和池遥已经在被窝里暖热的身体比起来,傅琅沾了些微寒意,一躺下,惹得小迷糊轻颤。
傅琅暂时没有靠近,将被子往上拉,遮住池遥露出的肩头和胳膊。
回来后空落落的心底被一点一点填满,犹如金灿灿的枫糖流淌,抚平所有空洞。
暖热了身体,傅琅侧身把池遥整个抱进怀里,严丝合缝贴着。
似乎还是有些凉,少年不满意,手探进傅琅衣服,摸到热乎乎的腹部,安分了。
傅琅僵硬许久,直到困意来袭,没多久也闭眼睡着了。
以为这会是非常安静美好的夜。
不曾想到了半夜,傅琅梦里都是掌心贴的那片细腻皮肤,并且被缠的紧紧的。
倏地睁开眼,池遥一条腿搭在自己腿上,并且勾住他,脸颊贴在胸膛,揪着他睡衣。
似乎觉得闷,仰起头,唇微张呼吸。
相拥而眠肢体纠缠时,燥热升腾。
不可说的念头愈发强烈,他不自然地躺平,怀里少年被挪去臂弯。
静谧的深夜,喉结来回滚动,只有傅琅自己听得清楚。
不应该留下。
但凡闭眼,眼前全是那一晚的画面,惹得他口干舌燥。
身旁少年稍稍动了动,含糊不清发出几个软绵绵音节。
傅琅阖上眼,低头用嘴唇堵上池遥的嘴巴,想要他主动缠上自己。
可惜,睡得正香的小迷糊被闷的喘不上气,手脚并用推开身旁所有“东西”,翻了个身,彻底抛弃他。
傅琅呼吸渐沉,凑过去,从后方再次把人抱住。
这一夜没能睡好。
傅琅精神了一整晚,清晨六点多时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贼一样。
在自己床上躺了三个小时,听到隔壁有细微动静,于是傅琅跟着起床,洗漱换衣服。
池遥一开门就碰到了正准备下楼的傅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语调轻快,应该没有生气。
傅琅暗暗松了口气:“昨天凌晨一点。”
池遥可惜:“那个时候我都睡着了。”
“下去吃早餐。”傅琅不动声色打量身旁少年,看样子池遥并不知道昨晚他们抱着睡了好久。
池遥和傅琅一起下楼。
小迷糊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上的灰色香根草味道要比傅琅身上更加浓郁。
这要待一起多久,才能把味道给染过来……
池遥扣着裤子上的装饰金属小熊,头也不敢抬,小声问:“傅琅哥哥……你的香根草……留香很好吗?”
大概猜到他在奇怪什么。
傅琅不动声色扫了眼少年染色的耳朵:“还可以,香水用的少,大概是衣柜里的熏香。”
池遥吊高的心脏慢悠悠落下。
看来只是自己的衣服在傅琅衣柜里放得久的原因。
不过……都拿出来两天了,还能这么浓?
池遥抬起手腕闻了闻。
“你身上……”傅琅脚步停顿,俯身过去,鼻尖猝不及防蹭在池遥手腕。
说话间热息洒过:“很浓。”
池遥蓦地背过手,紧张害臊时眼睛放大,浅色的眉微扬,很灵动。
像小鹿,又像被逗猫棒扫到鼻子的小猫。
“听全管家说,你昨天出门了?”傅琅继续往下走。
池遥揉揉滚烫的耳朵,跟上:“嗯,我出去转转,遇到了燃哥,帮他经营一天店铺,很有趣的。”
傅琅略有疑惑:“燃哥?”
“就是,祝禧燃。”池遥解释。
傅琅没出声。
燃哥。
祝家老二浪荡轻佻,经常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进出风月场所。
傅琅对他印象只能说一般。
见过几面,没留意过。
这次,不想留意都难。
两人坐去餐厅。
池遥主动给傅琅盛了粥,他没怎么做过这些事,舀一勺黏稠的八宝粥,沾在了碗沿。
递给傅琅时,手指上蹭到了。
傅琅抽纸,捏着池遥手指,仔仔细细擦掉。
白皙骨节泛起浅浅粉色,单看池遥的手,都觉得他是个很好欺负的。
“喝、喝粥。”池遥心跳加速,挣脱开来,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