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遥在没有傅琅的夜晚安分睡了一觉。
一大早楼下得到大红包的阿姨笑得像朵花,大声说了几句祝福的吉祥话。
池遥被吵醒了,顶着乱糟糟头发起床,光着脚跑去卫生间洗漱,随意抓了两下头发,打开房门。
走廊傅琅靠墙站着,正在回微信消息,听到动静,抬头。
“早,遥遥。”
“我昨天晚上睡着了。”池遥懊恼。
傅琅关掉手机,大步走近,把人重新带回房间,反手关上门。
“没事。”
池遥被揽着腰离地抱起,胳膊攀在傅琅肩膀,问:“你睡得好吗?”
“还可以。”傅琅动作轻柔把人放去床上,转身去衣帽间找袜子和鞋子,蹲下帮他穿。
池遥小声说:“我睡得不太好。”
傅琅眼里划过一丝笑:“怎么了?”
“半夜抬起胳膊,没有抱到你,而且睡前我把空调关了,被窝里暖不热。”
池遥不喜欢开空调,屋子里的加湿器貌似被阿姨拿去清洗了,忘记送进来,导致屋内太干燥。
傅琅帮他穿好袜子,顺便捏捏池遥脚踝,“其实昨晚我进来看过你。”
池遥疑惑:“那你怎么不留下?”
傅琅起身,揉揉少年发尾,低声说:“那么容易害臊,万一早上被二哥看到我留宿,你这一整天恐怕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在别墅好歹是自己的地方,夫夫俩睡一起也正常。
但是在池家,还是收敛点更好,免得池遥真的不自在。
“……好像是这样。”池遥扬起脸,红着耳朵,“那,亲一下。”
傅琅笑着退开:“这会儿不行。”
迷糊臊红了脸,有些生气:“你,还想不想去看奖杯了?”
“想。”傅琅转身走去门口,反锁房门。
他很快走回来,弯下腰,单手扣住池遥的后脑,迫使对方抬起头,吻得动情而温柔。
池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下了,傅琅的热息拂在耳畔,寸寸吻着被手指磨红的皮肤。
少年软着腰,潋滟着眸,喊他名字,包含颤音,变了调。
头脑混沌不清,他们悄悄在屋内交缠亲吻,阳台外溜进来一串喜鹊叫声。
池遥说话时贴着傅琅薄唇,咕哝一句“傅琅……”
任何人喊他名字,都没有池遥叫的好听,傅琅失了分寸,搂得更紧。
好一阵厮磨,末了傅琅抱起手软身子软的迷糊去卫生间洗了脸。
傅琅终于算是把那缕不听话的呆毛压下去,而后笑了下。
感觉这缕呆毛更像池遥真实性格。
明明乖乖软软的,倔起来却拦不住,有自己的小心思。
“管家等会儿带着行李过来,和我们一起回迎城。”傅琅道。
池遥手沾了凉水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问:“父亲他们?”
“回去了。”傅琅说:“在我们昨天离开后,他们坐了最近的航班离开了。”
“那些礼物没有带走,是给你的,等会儿管家会带过来。”
池遥不开心:“我不要,以后他们给我任何东西,我都不要。”
他二哥说过,拿人手短。
那他就不拿。
傅琅明知道他要什么,还是想问:“那你想要什么?”
池遥颤了颤睫毛:“你。”
毫不犹豫的回答。
傅琅呼吸短暂停滞,如果不是地方不对,真的想把迷糊摁在这里……
也只是想想,楼下已经差不多忙完,行李挪上车。
傅琅只是克制地亲亲池遥额头,牵着他出去。
两位哥哥早就收拾好行李,要带的东西不多,老宅都有,而且老宅每隔两天会有保姆去打扫。
回迎城走高速也需要至少两个小时。
池父开的家里的商务车,全管家开另一辆,里面是所有人的行李箱。
池煜坐在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和老父亲聊过年有什么亲戚要来。
池遥抱着平板歪在后排看电影。
听他们聊天,探出脑袋问:“几位堂哥来吗?还有伯伯和舅舅?”
池煜:“会来,今年记得喊人,不要总往你二哥身后躲。”
小迷糊没吭声了。
心想今年不用往二哥身后躲。
可以躲傅琅身后!
池徽不满意:“不想喊就不想喊呗,家里现在就这么个老幺,谁舍得凶?”
池父笑的温和:“今年遥遥胆子大了不少,应该没事。”
池徽立即附和:“对!咱爸说的对!”
两个宠娃狂魔,池煜不想和他们多谈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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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迎城地界,下了高速。
池遥望着熟悉的路,像一只迫不及待要从笼子里挣脱的小狗狗,眼睛亮晶晶的到处看。
“变化很大。”傅琅手指搭在池遥后颈,轻轻揉捏。
池父难免感慨:“是啊,变化很大,老宅门口的路,还有花园,都是池家出钱重新修的。”
“爸爸!”池遥语调变得欢快:“我们晚上吃什么饭?”
池父挑挑眉:“现在还不到中午,你就惦记晚餐了?这事儿得问你大哥,他掌厨。”
池遥探头,扒在副驾驶椅背。
“大哥,你还记得香香集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