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抬抬手,递去自己的证件:“别紧张,自己人。”
对方看清楚后,立即双手还回去。
那人收好证件,站在傅琅身边,压低声音:“中了一枪,但是那人有同伙,外国人,恐怕是雇佣兵,把他带走了。”
傅琅颔首:“辛苦,这次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麻烦的,正好顺手一起办了,那群人携带蓝冰入境,汪辉是买主,能顺着他揪出这群团伙最好不过。”
他说罢拍拍口袋,里边搁着的是假证件。
“我身份太多,不宜久留,你家这位,黑狐和白凰会留下帮你。”
“多谢,有事再联系。”
“好说,快去吧。”那人拍拍傅琅肩膀,退后几步,仰头目送直升机升空。
池遥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在医院高级病房里醒来,迷蒙着眼转头,入眼便是傅琅俊郎的侧颜。
帅的。
喜欢那么多年的人,七成是看上他的脸,剩下三成是性格和人品。
池遥扯起被子蒙脸,遮掩脸上的笑。
傅琅半睡半醒,昨天到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到了下午,简单吃点东西,困意来袭,两句把旧友忽悠住别的房间,自己则搂着小迷糊睡觉。
睡得太早,导致清晨护士路过门口吵醒了他,于是闭目养神。
“醒了吗?遥宝。”傅琅将蓬松柔软的被子往下拽,小迷糊装睡,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傅琅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父亲在姥姥家,大哥二哥和祝禧燃在隔壁,祝禧燃已经没事了,昨天下午刚到医院醒过一次。”
池遥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抿着还残留对方温度的唇,“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的……”
傅琅点点池遥鼻尖:“你的心思,很好猜。”
池遥捏住他手指,咬了一口。
“这么喜欢咬人?”傅琅大清早算不上清心寡欲,手指探入小迷糊嘴巴,慢悠悠勾着他舌尖。
池遥红了眼,嘴角湿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控诉他,怎么住院了还要这样欺负自己。
“可怜的。”傅琅抽回手,低头吮住粉色柔软的舌尖。
经历过危险后,池遥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刻,手指绞紧傅琅衣领,仰头回应。
他不安分。
池遥胆子变大,不止是敢还手。
其他方面,也不一样了,接着吻,腿自然而然搭上傅琅的腰,大腿外侧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住院服往上摩挲。
池遥连忙收回腿,小声喘息望着他。
“脚踝还疼吗?”傅琅轻轻触碰那片还未消肿的地方。
如果不动,倒是不痛。
池遥眼睛眨了眨:“疼,我好像动不了了。”
傅琅扬眉盯他一会儿,直到小少爷自己心虚,把脸埋在被子里,他低低笑了声,下床抱起池遥去洗漱。
拖鞋也没给拿,傅琅让他踩在自己鞋子上,双手掐在池遥腰间,承担他一半重量。
池遥受伤的脚不能触地,如果用了力气,又是钻心的疼,不过比起脚伤,他更担心祝禧燃。
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开裂,才是最疼的。
洗漱完过后,池遥想去找祝禧燃。
傅琅抱着人还没出门,便被前来送饭的池徽堵了回来。
“干什么干什么?”池徽拧着眉:“准备把我弟拐哪里去?!”
傅琅无奈:“遥遥想去看望祝禧燃。”
池徽面色不自然:“咳,这会儿别去,大哥也在,先把午饭吃了再去。”
大概猜到那屋两人可能在交流感情,傅琅转身把小迷糊放去沙发,摸摸脑袋,“听话,先吃午饭。”
“好吧,确实饿了,肚子都是扁的。”池遥拍拍肚子。
傅琅打开饭盒:“真的?”
池遥奇怪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于是非常大方地掀开病号服,“不信你来摸摸!”
眼看傅狗比真的要伸手过去,池徽额角青筋暴起,作势要踹他。
“你特么……当老子死的?!”
傅琅轻笑,扯下池遥衣摆,隔着衣服轻轻揉了下,微微凸着青筋的手温度滚烫,透过布料沾染在池遥皮肤。
池遥缩了下,被他摸的体内翻涌起一股酥麻感,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又红了。
池徽一言难尽,满腔怨气恨不得化为嘴巴子呼在傅琅脸上。
恨!
三人围着桌子落座,一起吃午餐,池遥一尝就知道这是大哥做的,味道和在家里时一模一样。
前天晚上在山里担惊受怕整晚,昨天睡了一整天,池遥除了那碗姥姥煮的面条,没再吃任何东西。
这会儿食欲大开,端着碗往嘴里扒饭,不断有筷子往他碗里添菜,堆成了小山。
“好久没看遥遥这么吃饭了。”池徽眼里满是笑意,想起小时候待在宝宝椅里的弟弟。
在小池遥面前摆个餐盘,放几种食物,因为太小拿不稳勺子,总是挖满满一勺,送到嘴里掉的只剩下一点点。
吃饭能给自己吃急眼,扔掉勺子用手抓,给什么吃什么,不挑食好养活。
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要形象的,池遥放慢速度,嘴角沾了几颗米粒。
“猪崽子似的。”池徽拿纸给弟弟擦嘴。
池遥不想说话,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