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池遥攥紧u盘。
傅琅和祝禧燃淌水走近,池遥捂嘴打了个喷嚏,摊开手给他们看。
“流血了。”傅琅注意到池遥手背划破了皮。
池遥眼睛弯弯:“乌龟的小房子边缘有些粗糙,没事的。”
傅琅抱起他:“先出去。”
初春的风还是凉的,一吹过来,除了傅琅,池遥和祝禧燃都打了个哆嗦,冷的瑟瑟发抖。
“去换衣服。”祝禧燃轻车熟路往池煜房间走,“我去拿你大哥衣服。”
池遥紧攥着u盘,被带回卧室。
傅琅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服递给他,随后拿出自己的,过年时在池家住这一段时间,全管家没少往这里摆东西。
堪比三个人的工资,干十个人的活,厨艺花艺样样精通。
“有了u盘,汪家死、死定……阿嚏!”池遥凶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傅琅失笑,利索换好衣服,去帮自家迷糊脱,这u盘实在太重要,从拿到手,池遥就没放下过。
傅琅没有劝,现在池遥正是如同惊弓之鸟,好不容易得到可以扳倒汪家的证据,自然万分小心。
“他们死定了。”傅琅亲亲池遥的脸颊。
池遥泪光闪动,抬手环过傅琅肩膀,抱紧。
“谢谢……哥哥。”
嘉芒也有一堆事,这一个月,还是有许多事堆积下来,必须傅琅去处理。
但是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谢什么,我们结婚这么久,不需要客套。”傅琅又亲亲池遥眼尾。
这里蔓延着红,这些天小少爷一直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去送……今天回来找东西,肯定有人跟踪我们吧?”池遥指尖陷入傅琅后背布料。
傅琅忽略肩膀处的轻微刺痛,低声道:“我已经让白凰求助顾队,他们带了一队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就好……那就好……”池遥心脏总算是回归正常频率跳动。
傅琅拥紧他,没急着给池遥穿外套,扯开自己大衣,将他裹进来。
温暖的体温透过毛衣源源不断换给池遥,伴随令他心安的香根草气味。
体温熨热,愈发馥郁。
“这一切快点结束,我想我的遥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傅琅声音沉而轻缓,带着散不掉的浓浓疼惜。
“不想再看你哭了……”
以前是喜欢,现在是心痛。
“我……”池遥鼻音浓重,脸埋在傅琅肩窝,小声保证:“不哭。”
“乖遥遥。”傅琅一手轻捏池遥脸颊,抬起,低下头唇蹭过池遥脸颊湿润,又往下偏了偏,落在嘴唇。
原本只是想磨两下,不料房门“邦邦”两声响。
祝禧燃靠着门:“住嘴,这边建议不许亲,因为我亲不到。”
池遥闭上眼,缩在傅琅怀里,红着脸不出声。
傅琅摸摸池遥后脑勺,拿出手机正准备给白凰发消息,突然外边一声巨响!
像是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紧跟着白凰的声音从一楼传上来。
“别出来!躲好!有人来了!”
祝禧燃站的位置能看到一半客厅,只见下面冲进来七八个手持甩棍的陌生男人,见东西便砸!
白凰和黑狐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招招下狠手。
不过对方人多,有两个已经顺着楼梯上来,祝禧燃立即闪身进屋,反手反锁上门,肩膀抵上去。
“嘭!”金属门锁被敲砸!
傅琅和池遥上前帮忙抵着门,恐怖的震动透过门板传进来,震的肩膀发麻。
“你们坚持一下!”池遥后背抵门,拿手机先是报了警,旋即打给池徽。
那边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池遥颤声道:“哥!有人闯进来了!快给物业打电话,让保安过来!多带些人,下面有很多人,手里拿……拿着棍子!”
“我不知道有没有枪……哥,快打电话!”
池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拿上车钥匙往外冲,一边安抚他:“傅琅在你身边没?躲好,锁上门,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跳窗,爸已经联系保安,我现在回去!”
“遥遥没事啊,我很快到家,跟紧傅琅……如果对方有枪,不论他们要什么,给他们。”
池徽怕的声调都变了:“证据没有你们重要,知道吗?”
电话那边打砸声隔着电话都震耳。
好似敲在池徽心头,他死死握紧手机,不敢挂断,耳边父亲说些什么没有听清楚。
只知道池遥不能再出事了。
当年没能守好母亲,现在没能看好大哥,只剩下弟弟……
池徽不清楚自己怎么上的车,路上又是怎么开的车,双眼血红狠踩油门。
池徽甚至和白凰的队长顾队同时到达。
屋内倏地安静下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远去,池遥脱力背靠门板滑坐在地,突然,门外响起轮胎急刹擦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
而后是一声闷响!
“没事了,我们出去。”傅琅触碰池遥肩膀,才发现他在抖。
自小生活在象牙塔内的小少爷经历如今这些,过于残酷。
不过池遥已经很棒了。
能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自己,恐惧深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