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池徽带的两个人和貌似是冢村村民推搡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着。
两人正想下车,不知道谁说了什么,暂时安抚了村民,很快池徽回来。
“有一家村民嫌自己那间占地猪舍拆掉后分的钱少,在工地里闹,赵叔在谈。”
池父道:“这种事情私下就能处理。”
池徽发动汽车:“我这脾气忍不了这种刁民,赵叔让我先回去。”
池遥伸手轻轻捏捏他小臂,“哥,不生气。”
有弟弟安抚,池徽火气消的快,“不生气,我还没来得及气呢。”
池徽直接开车回傅家,池家倒是收拾好了,但这段时间分开也不放心,池徽和池父便没有搬回去。
晚上在一起吃过晚饭,池遥伸了个懒腰,坐在客厅和祝禧燃视频通话,闲聊半个多小时。
祝禧燃躺在病房里,发了会儿呆。
池遥微微歪头:“燃哥,在想什么?”
祝禧燃长叹一声,注视雪白的天花板,悠悠道:“在想……池煜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表现的和平常没两样。
但是忙完后,祝禧燃会回到医院,不回家,哪里都不去,就是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看似云淡风轻,实际无法恢复正常生活。
池遥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祝禧燃好不容易在祝家内斗中胜利,如果一直待在医院,不去料理家中事情……
“燃哥,不能总是这样,你需要回去,忙祝家的事情。”池遥努力搜刮借口,磕磕巴巴道:“万一……万一我需要你的帮助呢?”
祝禧燃扑哧一笑,侧过脸:“池家家大业大,我能帮上什么,笨蛋。”
小少爷第一次被说笨蛋,不服气道:“那燃哥,气势上不就挺凶……对了,公司里那些坏股东,你带威哥来,或者找别人,教育教育他们行吗?”
祝禧燃笑得不行,“哎呦喂,不是反驳我,怎么还开始告状了?”
“怎么,那些地中海又给你使绊子了?”
池遥不想当个喜欢告状的人。
但是又忍不住,语调莫名委屈:“我提了好几个方案,他们总是找茬,如果二哥在还好一点,二哥不在,就否决。”
祝禧燃侧身看向屏幕,挑挑眉:“那要不然,趁他们去地下停车场时,燃哥带人过去,套麻袋把他们揍一顿?”
池遥眼里快要冒星星,扒着桌子凑近:“可以吗?”
忽然他脑袋被敲了下!
池遥一缩脖子,委屈巴巴捂住脑袋。
池父声音落下:“当然不行,停车场到处都是监控。”
老婆被打,坐在一旁沙发处理事情的傅琅不敢怒也不敢言。
目送父亲上楼,池遥扁着嘴,“那就这样吧,明天还要帮二哥看冢村的规划,燃哥,晚安。”
祝禧燃心情好上不少,“晚安,明天别来医院,我要回家,你说的对,总是在医院死磕没有用,池煜也感受不到我。”
“不管怎样,不能真的不管祝家了,我们已经因为这些破事分开过一次,一次……够了。”
挂断视频,池遥坐在地毯上发呆。
傅琅无视白邵刷屏的消息,合上笔记本电脑,坐去池遥身后
指尖轻轻在池遥胀痛的额头揉按。
池遥阖上困倦的眸,过了一会儿,仰头靠在傅琅腿上。
浅浅呼吸洒在脸颊,池遥浅色的唇被噙着,忽地,唇缝被舌尖轻撩。
池遥呼吸停滞,脸颊飞速漫上血色。
傅琅微微起身,大拇指腹抵在池遥嘴唇,重重擦过,直到软唇被揉为和脸颊相同的颜色。
此刻客厅只有他们两个。
池遥视线环视一圈,小声问:“还要亲吗?”
傅琅反问:“明天在家休息吧?听你声音有些感冒。”
不说还好,池遥确实感到鼻子堵堵的。
这段时间又是连着许多天的高强度工作,一去公司就要拿着合同策划看一整天。
回到家吃过晚饭基本上洗澡然后上床睡觉,前天更是接吻接到一半睡着。
“不过,我没有瘦,好像胖了一点?”池遥牵着傅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傅琅顺势捏了捏,捏不起来一丁点。
“胖一斤两斤只能说明你水喝多了。”
要不是这些天一日三餐傅琅都会抽出空当面监督,小少爷肯定又不好好吃饭。
“我觉得还好啊。”池遥悄悄摸摸屁股。
傅琅捕捉到他那细微的小动作,低笑着弯腰,直接从后横抱起池遥,将他从地毯上捞起来,回卧室。
等上了一半楼梯,池遥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点轻了,不说傅琅,他燃哥也能随随便便拎起他。
不过需要两只手罢了。
好丢脸。
池遥低声哼哼,用额头在傅琅肩膀磕两下。
如今池遥以前住的次卧现在是池徽在住,就在隔壁,傅琅轻松把人往上掂了掂。
“开门,遥遥。”
池遥伸手去摸索门把手。
“咔哒”隔壁的门开了。
池徽正拿着马克杯往外走,看见两人姿势,顿时整张脸好似快要拧巴成一团。
“大晚上干什么呢?”
傅琅:“睡觉。”
池徽噎得慌,顿两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