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白平安是拒绝这件事情的,毕竟就算是“aulo”的执行官,他也不是能够做到像别人能够慷慨就义。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母亲,也有自己的女儿,所以很多时候,白平安是不愿意冲在最前面的。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同意了呢?
不是唐栾橘和宋引章的威逼利诱,而是白平安知道,这件事情非自己莫属。论逃跑,宋引章手底下自己绝对就是第一名;论花言巧语,那也是白平安的巧舌如簧……虽然白平安平日里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还是能够做出比较正确的判断,所以今天这种局面,也只有自己能够担此重任。
白平安颤颤巍巍的来到约翰的面前,当他得知这就是自己面对的敌人首领的时候,居然害怕的“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约翰看到下跪的白平安,居然愣在了原地,
“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
白平安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一点过火了,于是脑袋一转,对约翰说道,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这总部是来派遣我们进行一些暗地里的工作,谁曾想,这过来协助我们的唐栾橘居然是一个莽夫,他一股脑扎进人堆里,一下子就被人杀掉了!我这是手疾眼快,才拿到了唐栾橘生前的遗物,然后得知唐栾橘班目前驻扎在这里,所以才跑过来的。”
说着,白平安把自己手上的证件递给了眼前的约翰。约翰先是看看满身伤痕的白平安,然后又看看沾满血迹的证件,心中暗暗的想。虽然说自己并不清楚这个白平安从何而来,又是执行什么任务,但是他身上的这些伤疤,并不像是从前就有的,而且看起来也是最近才出现的。但是约翰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问眼前的白平安,
“你是什么部队的?来执行什么任务?”
“我是宋引章手底下的人,但是我们这次来究竟是执行什么任务,我这倒还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似乎是想要打击一个什么地下组织,只不过,我的同伴们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有什么人剩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唐栾橘和宋引章全都死了?约翰十分的震惊,他绝对想象不到这两个在军中享有盛名的两个战斗狂魔,居然会这样死掉了?不过这件事情约翰又不能够向门德夫斯基确认,这要是一通电话打过去,那么自己后面的麻烦可就多得多了。
现在,约翰选择相信眼前的白平安,然后指着远处的几处宿舍,一脸无奈的告诉白平安,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唐栾橘的死讯,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是非常的了解,还是让你来告知他们班中的几个人吧。他们现在就在那边的房间里面,你直接推门去找他们就行了。说话的时候委婉一点,这种消息要是他们知道了,指不定能够做一些什么事情。”
白平安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朝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他本来还以为约翰不会让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接近唐栾橘班的其他人,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把白平安放进去了,自己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现在看来都是不必要的了。
走进了房间,白平安一下就认出了唐湘。他将自己手上的唐栾橘执照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后一脸悲伤的对她说,
“唐栾橘执行官就在昨天晚上战死在了战场之上,这是他的遗物,请您收好。”
一听到唐栾橘死掉的消息,唐湘就绷不住了,豆大的泪滴从她的眼中滑落下来。她颤颤巍巍的接过白平安手中的执照,不过她一看执照上的内容,就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所听到的这么简单。她和唐栾橘有一个小小的约定,如果说彼此都不方便说话的话,就用一种特殊的书写方式进行交流。在执行官执照的后面塞了一张纸条,唐湘打开看,就明白了这是按照之前两个人约定好的方式所撰写的内容。解读下来之后,大概内容就是,
“这个房间里有没有监控或者监听设备?”
唐湘看了一眼面前的白平安,然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眼前的白平安应该就是唐栾橘派遣过来的传话员。意思也就是说,目前唐栾橘所得知的情况非常复杂,复杂到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眼前的白平安与唐湘。
唐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最后摇了摇手。白平安也理解了唐湘的意思,然后坐在她的身边,接来了一杯水,用手指头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些文字。不过,白平安的嘴上也没闲着,不过唐湘能够听出来,这白平安是害怕隔墙有耳,然后故意编的一些谎话。
看着桌子上白平安写下的一些文字,唐湘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的唐栾橘怀疑约翰弄虚作假,而且约翰已经很久没有和总部联系,所以极有可能现在的约翰就是叛国者,但是唐栾橘他们现在有没有实际证据能够证明约翰就是叛国者,所以需要唐湘几个人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约翰。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唐湘不禁暗自窃喜,她自然是知道唐栾橘每天晚上出去是想抓到叛国者然后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没想到歪打正着,自己直接把约翰有可能是叛国者这件事情调查出来了。这样也是一个好消息,而且唐湘早就在怀疑约翰了,他所定下的那几条不是很让人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