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鸿虽然担心,但是严贵妃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与其现在都忧心过重,还不如等到夏凉来人之后再做定夺,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万全之策呢。
他拍了拍严贵妃的手:“还是你想的周到。”
“如今灵儿回来了,陛下也可放心了,臣妾看灵儿的样子,身子硬朗了不少呢,比原来更有朝气活力了。”严贵妃嘴上是这样说,语气中听得像是慈母爱孩子似的,可那一双眼眸中的嫉妒和恨意显现的淋淋尽致,只是她处于程锦鸿的身后,见他没有看见罢了。
一说到程若灵,程锦鸿心中的怒气便消了些许,嘴角含笑:“是啊,灵儿如今也回来了,朕便没有什么特别担忧的,刚才让太医瞧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好好调养就成。”
“那敢情好啊,臣妾看到灵儿身子逐渐好了,心里也跟着高兴呢。”
“灵儿这才回来,朕打算今晚给她办一场宴会,迎接她归来,正巧听说沧澜国大皇子钟离广寒已经到了京城,就想着一同迎接沧澜国大皇子的到来,这件事,真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的陛下,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给办的风风光光。”严贵妃有些开心陛下能够信任她,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全权负责。
“办好就成,对了,二公主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可以为她择选驸马了。”
程锦鸿这番不痛不痒的话,让严贵妃都愣了一下,果然还是让陛下把主意打到夕儿身上了么?
“前不久夕儿还在和臣妾说,她想要在她父皇身边好好的尽尽孝道,并没有想要找驸马的心思呢。”严贵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陛下就算再怎么想二公主的婚事,在二公主的上面不还有一位长公主么,为什么要直接略过长公主看二公主,她的二公主当真只是他的棋子么?
“这怎么能行呢,二公主怎么说也及笄有一年多了,若还不为这件事操心,她想做什么?”程锦鸿本来就准备在二公主及笄之年就给她择选驸马的,可那个时候她说她想要留在他身边尽孝道,他同意了,现在过了一年,还是以尽孝道这样的话来搪塞他,他怎么会觉得心里会舒服?
知道陛下动了怒气,严贵妃连忙跪下来赔罪:“请陛下赎罪,夕儿及笄已有一年,这一年来每每都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操劳,如今更是让陛下动了怒气,实属是夕儿的不是,可感念陛下的恩德,夕儿也在考虑择选驸马之事,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她本来还想着趁着程若灵离宫的日子铲除掉那个贱人,这样一来在陛下身边能瞩目的公主就只有她的夕儿,却不想她身边的麟天实力非凡,派去的杀手竟无一生还,现在更是让那个贱人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现在陛下还是记得夕儿的婚事,更别说沧澜国大皇子前来本就是为了联姻,也不知道此次联姻人选会是谁,但陛下这么问,会不会就是想让夕儿去和亲?
程锦鸿看了一眼惶恐的严贵妃,微叹一口气:“起来吧,朕知二公主的心意,只是女子到了该试婚的年龄,也不要错过了,早一些挑选,总比没得选好。”
“是,多谢陛下体恤。”严贵妃战战兢兢的起来,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去给程锦鸿按肩膀。
“你觉得沧澜国大皇子怎么样?”
程锦鸿突然这么一问,让严贵妃心中敲响了警钟,虽然心中大骇,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温婉笑道:“沧澜国大皇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程锦鸿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既然严贵妃也觉得钟离广寒不错,那确实是一位良缘之人,公主嫁给他,也不会受委屈。
然而就是因为程锦鸿没有说话,让严贵妃心中更是沉默,毕竟帝王的心思是他们猜不透的,若是陛下真觉得钟离广寒不错,那是不是就等于夕儿在他的列选名单之内?
“陛下,快些喝银耳羹吧,已经稍微凉了,再凉口感就不好了。”
程锦鸿这才放下奏折,端着银耳羹浅尝几口:“味道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
“上次你和朕提起的尚书府四小姐,你可有通知她,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程锦鸿一边吃着银耳羹,一边问,麟天相当于也是他的孩子,更别说他护着灵儿有功,他也得为这个孩子张罗一下婚事不是么。
一说到这个,严贵妃心中就如释重负似的,她还以为陛下已经忘记了:“臣妾已经召见了尚书府四小姐,和她说起了这桩婚事,毕竟小女儿家嘛,还没有说几句就脸红着离开了,不过臣妾瞧她的样子,应是同意的。”
麟天虽然是三公主的侍卫,但那容貌却是许多男子所不及的,如若好好的装扮一下,定然能和太子并肩,尚书府四小姐见过一次麟天,爱慕麟天也自然是理所应当。
更别说陛下已经拟旨,择日就将封麟天为将军,温韵菏和麟天在一起倒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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