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安楚依一副狗急了要咬人的架势,钟离卿羽立马就跳开离她远远的,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疯狗咬到了,他还得找太医医治:“干什么,戳中你的痛处了,你还想打小爷不成?”
“钟离卿羽,你别以为你是端亲王的世子本小姐就不敢打你!”
说着,安楚依就真的朝钟离卿羽跑了过去,抡起拳头做出打人的气势来,被钟离镜尘给拦住:“找死?”
钟离镜尘对面前这个安楚依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钟离卿羽突然出现,恐怕安楚依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被护在身后的钟离卿羽一脸的小人得志,看着安楚依都抬高了下巴,像是在说:你有本事就来打小爷啊。
有钟离镜尘拦着,安楚依就是想动也不敢,她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面前这个翎王确实有点可怕,之前她听别人说还不信,如今看来,若是她当真要教训钟离卿羽,说不定就真的被钟离镜尘给杀了。
那边心悦和陌池已经将那些侍卫给打倒在地起不来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他们本以为就只是听他们的主子教训一下那两个人的,没想到连他们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被这两个人给打倒了,可疼死他们了。
安楚依转过去就看到那些侍卫倒在地上哀嚎,她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饭桶’后,转过来看向程若灵和钟离镜尘:“本小姐不管你们是不是翎王和翎王妃,如今你们伤了本小姐的丫鬟,卸掉了她的一条手臂,你们就应该付出代价!”
正说着,京兆尹的人就来了,他们也是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过来看看,这中秋节还出这样的事,简直就目无法纪,当他们京兆尹是吃干饭的么?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啊?”领头的官差扒开人群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还如此严重?
随后,他便看到了那方的翎王,翎王妃,以及端亲王小世子和安太保的孙女安楚依,他一下就急了,走过去就行礼:“属下见过王爷,王妃,小世子,安小姐。”
“柏仲,你来的正好,就是他们打伤了本小姐带过来的侍卫,也是他们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卸掉了本小姐丫鬟的一条手臂,你可要为本小姐做主!”安楚依一看到京兆尹的人来了,她指了指程若灵他们就马上又把手放了下去,因为她可不想被废掉这条手臂。
而柏仲是京兆尹徐正怀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公正无私帮了徐正怀很多忙,破了很多案子,也抓了很多人,除了一些正经事需要处理外,他们平时也有巡街的时候,就是看看市集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带的侍卫一群人想要对翎王和翎王妃出手,被翎王的人给打趴下了而已,你居然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钟离卿羽一听到安楚依的话就忍不住从钟离镜尘身后跳了出来,若是任由安楚依在哪里说浑话,那这屎盆子不就扣在他二哥二嫂的头上了?
钟离卿羽虽然平时顽皮,可也被端亲王管得很好,像这样的话说出来,足以见得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所以才会这样口不遮拦,‘放屁’这等粗俗的话都说出口了。
“柏仲,你别听钟离卿羽的,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他都是胡说的,本小姐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看,凤儿还在那里哭呢。”
随着安楚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柏仲看到了那里看着门疼得嘴唇泛白正在哭泣的凤儿,见她捂着手臂,想来确实是手臂有了问题。
但方才安小姐说的,是翎王将那丫鬟的手臂给卸掉的,那这件事处理起来的话…
“王爷,不知安小姐说的可属实?”柏仲只能对钟离镜尘抱了抱拳询问道,他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自然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
“是本王。”钟离镜尘也没有掩饰,本就是他做的又能如何?
“这…”
“柏仲,你可是听见了,翎王自己都承认是他动手的,你还不将他带回京兆尹府好好盘问?”
安楚依一在得理不饶人,柏仲也不好弄,一边是安太保的孙女,雪妃的侄女,一边又是翎王,皇上的二皇子,那一边他都不能得罪,但若是这件事没有结果,怕也是难以服众。
“柏仲,你可仔细想清楚,若不是因为那丫鬟的口无遮拦,对翎王不敬,翎王又岂会如此惩罚她卸掉她的手臂?再者,安楚依可是让她的侍卫对翎王拔刀相向呢,这些罪责孰轻孰重,你跟着京兆尹这么多年,想来也知道该怎么做吧?”钟离卿羽也不再是一副顽皮看好戏的模样,而是稳重的对柏仲说着这些话,翎王想惩罚谁不行,为何偏偏对一个丫鬟出手,这里面的细枝末节难道不应该查清楚么,就仅凭安楚依的一面之词?
“镜尘,我好累啊,我觉得我呼吸也有些不畅快了,咳咳…”程若灵见柏仲半响也不知怎么做,她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她还得回去躺在床上休息呢,没功夫和他们在这里耗着。
程若灵突然的‘虚弱’让钟离卿羽是大跌眼镜,方才二嫂不是还好好的么,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这般虚弱了?
钟离镜尘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