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着我不过是想携母远渡东瀛,阁下为何要揪着我不放。现下见了面,方知为何了。”金光瑶看着魏澜,竟还笑的下去。
“金仙督?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呐。”魏澜回了个笑。
“二哥,你想说什么?”金光瑶没回魏澜的话,反而看向被惊到了的蓝曦臣,问了句。
“阿瑶,你……她……”蓝曦臣有些不在状态,阿瑶封了他灵力去庙里挖东西,没挖到后又来了乱葬岗。
现在这个姑娘又……他听着这对话,莫名像是明白了什么。
“魏姑娘,不知那边是怎样了?怎么看着都疯疯癫癫的,不太正常的样子?”金光瑶看了看那边陷在阵法里的人,大多数人像是疯了一样,即使听不见声音也像是能感到精神上的崩溃似的。
“金仙督,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吧。劳驾问一句,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啊!”魏澜不想回答,转移了话题。
“魏姑娘派鬼来请我,还有旁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可不就急了些吗?”金光瑶摸了摸袖中的琴弦,看着魏澜说道。
“金仙督,你的好事被发现了,要不要我请他们过来送你啊!”魏澜皮笑肉不笑,‘被送到乱葬岗的凶尸里竟然还有小孩子。金光瑶不死难安那些亡魂!’
“阿瑶?!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蓝曦臣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忍不住问道。
“金仙督,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能不告诉蓝宗主你干的事啊!你不会还觉得你能逃过吧?”魏澜讥讽道。
“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说的准呢?另一位背后之人都还没到场,这出戏还没完。”金光瑶笑着回了句。
“金宗主,等着我吗?我来了,送你来了,三哥。”聂怀桑摇着扇子,背后是聂家的人。他此刻穿着宗主服,气势与平时大不相同,倒像是有个宗主的样子了。
“怀桑,果然是你,要不是现在,我都想不到是你。好啊怀桑。”金光瑶的平静被打破,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金宗主,蓝宗主,魏阁主,温公子。”聂怀桑兴致不错地给每个人打了招呼。又看向金光瑶,“金宗主,现在还要保持在蓝宗主面前的好形象?你杀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今天呢?”
“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迟早都会死,早晚都一样的。”金光瑶说这话的表情和语气与平常并无不同,甚至还更亲近几分。
除蓝曦臣外都知道金光瑶是什么样的人,此刻竟没人觉得不妥。只蓝曦臣看着十分惊讶不解。
“魏姑娘?魏阁主?为了今天等了很久吧?”金光瑶听见那声魏阁主,霎时间明白了所有。
他从袖中取出阴虎符,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次不成功就没有以后了。
怨气遭阴虎符吸引,沉在乱葬岗地底的凶尸被唤醒,破土而出,早先被魏澜赶到后山的来自炼尸场的凶尸也往来奔涌。
魏澜没动静,就这样看着,气定神闲,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蓝家的人乘机救回了蓝曦臣,还重伤了金光瑶的人。
蓝曦臣的灵力封印时间到了,他站在聂怀桑旁边不远。看看聂怀桑,又看看金光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伏魔洞里慢慢充满了凶尸,破坏了魏澜的阵法。阵中又哭又喊的人渐渐恢复了正常,而有些已经疯了,被扑上来的凶尸攻击撕咬。
战争顷刻间一触即发,无数人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丧命。
蓝曦臣在混乱中厮杀到蓝启仁身边,看向像是老了十岁的自家叔父。苏涉已经半是疯癫,却还记得去金光瑶身边。
“叔父,究竟是怎么回事?”蓝曦臣有好多东西想问,最后还是问出来了。
“曦臣,什么都别问了,是我们做错了。”蓝启仁举剑攻向凶尸,余光看见魏澜。她和温宁就站在一旁,像是隔绝了空间,没有凶尸攻击他们。
金光瑶又惊又慌,加大催动阴虎符。却见魏澜半点不惊慌地轻咬指尖画起了符纸。
这符,用血画效用更好。
此时,在厮杀的众人明明已经被血腥味包围却还是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腐烂已久的死尸,带着腐朽的味道。
魏澜停下了绘制符纸,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氤氲的血池开始冒出泡泡,像是有什么要出来似的。
一只干枯的血手钻了出来,接下来是一具身子,他血淋淋的手袭向了一具朝魏澜那个方向攻来的凶尸。
魏澜和温宁齐齐愣住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这具凶尸和过往的所有凶尸都不同,其阴气和怨气都震慑了在场的凶尸,不敢再动作。
有人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凶尸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有血水从身上流下,他像是看了魏澜和温宁两眼。忽然仰头长啸,声音尖锐凌厉。
血池泛起更大的涟漪,一具具凶尸从中爬出,足足有三十多具,每一具都是面目狰狞,腐臭加身。
有小辈问道:“乱葬岗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凶尸?怎么在血池里?”
有知情人想起来了却没说出口。
‘当年在乱葬岗上的温氏残部,在围剿者将他们杀死之后,那三十多具尸体,正是全部都被投进了血池啊!’
温宁越过魏澜走上前去,他慢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