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说要做劫,给半扇门村的那个孩子。
唐曼一哆嗦,这丁河水怎么想的?
丁河水说,那孩子是唐曼的怨,不除,总是要出问题的。
唐曼告诉丁河水,千万不能动,那孩子不能动。
唐曼和天谟有约定,他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唐曼也没办法和丁河水说。
“那好,我听你的。”丁河水说。
给那孩子做劫,唐曼本身就不愿意,那孩子是自己上世的孩子,从心里上就接受不了,更何况,那是天谟这世的孩子,得罪天谟,不是好玩的事情,人是善恶一体的,把人逼急了,恶就是生出来了,善为阳,恶为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第二天上班,冯天就来了,实妆六妆中的一妆。
这一千八百年前的妆,东汉的妆,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真就说不清楚了。
那名化妆师实妆,大家看屏幕,冯天也不想出事儿,但是上面逼得紧。
这妆上了一个多小时结束了,唐曼一直没动,这个妆师也是教授,手法确实是不错,但是依然没有效果,不是资料中的效果。
大家休息,妆师要消毒,洗漱。
妆师出来,去会议室,冯天把视频调出来,进行分步观看,让邓刚讲解。
邓刚讲解的也是有力无力的,这妆邓刚恐怕也是没有少上,但是就出不来效果。
讲得也没有太大意义,冯天摇头。
“大家尽快的把这六妆研究出来。”冯天起身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邓刚说:“今天回去休息吧!”
这六妆,也是让所有的人,头痛。
大家一直在研究这第六妆,没有一点的进展。
天谟打来电话,说去半扇门村。
唐曼开车过去,接天谟去半扇门村,五月的村子,就像复苏的景色一样。
半扇门村有着一种东西,那是什么?说不清楚。
唐曼跟在天谟后面,没有看到那个孩子。
天谟还是进了那个宅子。
进去后,天谟收拾了一下,泡上茶。
“天谟,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别扭?”唐曼反正是看着天谟别扭。
“挺别扭的,不只是这张脸的事情,现在是我和这个新的天谟,认识的不同,在博弈,我要把认识达成一个共识,是不是有点意思?”天谟笑了一下。
“我一直奇怪一件事情,你说人的灵魂是不死的,有的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呢?在火葬场,那个时候,我遇到过,灵伏在玻璃上,灰色的,淡蓝色的,软软的……”唐曼说着。
“灵魂是高度的存在,脱离身体后,身体是不干净的,离脱好,那是达到了一个纯的高度,他们有的灵魂是不想离开,这里有太多的不舍,但是最终还是都要离开的。”天谟倒茶。
“天谟,你说五弊是不是存在呢?”唐曼问。
“当然,你现在进入五弊了,想逃离,就得成大妆师,你师父牢蕊就是在五弊中,她肯定是不让你碰外妆的,不想你进入五弊的。”天谟说。
确实是,自己的师父牢蕊是不让她学外妆的,但是自己还是学了外妆。
“好了,不说了,我说冬妆,只是说,我不会上妆,你听好了。”天谟说。
“冬妆如冰之寒,夏虫语冬,秋水思暖,春夏秋三妆,为冬妆而备,冬妆为重,以意行妆,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变化,没有变化就会死亡,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春中有夏,夏中有秋,秋中有冬,冬中有夏,任何的变化,都会改变某一妆,春偏夏,春妆就是夏妆,那夏偏春,夏就是春妆,其它的也是这样,那么分析来说,四妆是不分妆的,最后就是一妆,以意而行妆……”天谟讲着。
唐曼听着,也不着急。
“天谟,你说四妆就是一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意行妆,那冬妆是怎么形成的,我没听明白?”唐曼问。
“意在春夏秋三妆里,三妆合一妆,就是冬妆。”天谟说。
“我要上一下妆。”唐曼说。
“那你等我一会儿。”天谟站起来出去了。
天谟出去没多一会儿,那孩子的哭声就起来了。
唐曼犹豫着,还是没有能忍住,从屋子里出来,走到外面的街了,那孩子站在不远处,哭着……
唐曼下台阶,要往过走,天谟跑过来了。
“别过去。”天谟说,把唐曼吓一哆嗦。
那孩子跑掉了。
“告诉过你,不要理那孩子,虽然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意外,怨恨太重了。”天谟阴着脸进了屋子。
唐曼进去。
天谟拎着一个箱子回来的。
“你就在那桌子上实妆。”天谟说。
唐曼一愣。
唐曼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拿出来,是头颅,只有正常头颅的一半大小。
“那是真骨头做成的,一样的要敬畏着。”天谟说。
唐曼把头颅摆到桌子上,把工具拿出来,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