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竟然站住了,唐曼没有想到,就贝勒爷这脾气,似乎就没怕过谁。
贝勒爷站了半天,转身回来,把剑放到桌子了。
“老恩,你别太过分了。”
“叫你一声爷,是给你脸。”老恩阴下脸来,挺吓人的。
“别这样,都是朋友。”唐曼说。
“我看小曼的面子。”贝勒爷找了一个台阶。
老恩也没有再说什么,那三叔坐在一边,一直看着,不说话。
“喝酒。”衣小蕊说。
喝酒,三叔说。
“老恩,你太着急了,顶头红妆太烈了,而且禁忌是相当的多,还需要融合一个妆,减少禁忌和烈色,我觉得不成熟,如果用沈妆,配寒妆,也应该能出来及顶之势。”
“你配过的,你也上过,但是没有及顶。”老恩说。
“那是我的妆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层次。”三叔说。
“老三,你是想让小曼给你传妆吧?”贝勒爷说。
“贝勒爷,不是,小曼已经同意传妆了,我没有必要再这样做,沈妆精致,温柔,禁忌少,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三叔说。
“你是这样说,你还有一句没说。”老恩说。
“看来你是知道,及顶寒必极,就是这样,挺过去,及
顶就来。”三叔说。
“寒必极,就是有寒章,也不好逃过去。”老恩说。
“确实是,但是你想想,顶头红是什么妆?那叫死亡之妆,妆之烈你也是清楚的。”三叔说。
“你说得到是对,各有各的风险,顶头红融合自然妆,小曼熟悉。”老恩说。
“我们也不争论这件事,喝过酒,就上顶头红和自然妆的融合,看看有寒妆的配点没有,如果有问题,马上就停,就用沈妆配寒妆。”三叔说。
“好,喝过酒,就开妆。”老恩说。
“那没我事儿了,我走了。”老恩站起来要走。
“你今天刚走,你看看后果。”老恩说。
三叔笑起来,老恩不让贝勒爷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喝过酒,到后院的妆室,没有让衣小蕊跟着。
唐曼开妆,开妆眼,进维度。
顶头红的妆,融合自然妆,唐曼上着还是紧张的,每一妆,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老恩,上妆的顶头红妆,出现的是黑唇,是发生在我身上,你说这次呢?”三叔说。
三叔是给老恩听的,意思,这个妆,是有问题的。
“不要说话。”老恩说。
三个人看着,妆过半了。
“我看不
懂了。”贝勒爷出去了。
“老恩,根本就没有寒妆的点,切不进去的。”三叔说。
老恩不说话,看着,又上了十多分钟,老恩说。
“小曼,停吧,真的没有妆点,也许是没有看到。”
出来,三叔和贝勒爷就离开了,送老恩回去。
回来,喝茶,半夜了。
衣小蕊坐在一边。
“今天的妆你不能看,太危险了。”
“师父,有一些妆,你不应该上的,太危险,可是你一直在冒险,这个我很清楚的,为了变市?”衣小蕊问。
“对,是变市,除五弊,这事你不懂。”唐曼说。
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进后院看那妆,上了一多半的妆,说找不到寒妆的点。
唐曼摇头,寒妆是什么,现在她不知道。
唐曼上班,下午,三叔打电话来。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寒妆的原本给你,我怕你看不懂,有不少地方用的老满文,当时写这本书的人,有的用老满文,是防止偷妆,你拿去看,如果看不明白找我。”
“您……”
“我也想了,怕翻译不准。”
下班,唐曼去三叔那儿拿了书,回宅子。
沈妆她是看明白了,这寒妆唐曼能看明白吗?
老
满文唐曼不懂,新满文,唐曼还稍懂点。
吃过饭,看寒妆书,这书应该是后金时期所写的。
这书中的寒妆,确实是夹带了不少的老满文,唐曼真的看不懂。
但是有一部分,就是寒妆,分成大寒,小寒,寒妆就是配妆,配以寒妆,尸保百年如鲜……
具体的上法,就是夹带着满文,根本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夹带老满文的地方,都是重要的部分。
唐曼把书拿上,坐到外面的台阶上。
衣小蕊吃过饭,说出去转转。
唐曼想着,如果及顶,变市成功了,除五弊之后,那一切就太平了,和竹子找一个山静水秀的地方过日子,也不在场子当什么妆师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是梦想。
生活有梦,才改变了人的初衷,最后又回到了原点,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原点,正是为之努力了一生的东西,一生那个点。
九点,衣小蕊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