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谋杀,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这为了稳定军心的言论。
“给我仔细搜寻这里的所有屋子!”阿蒙下令道,“不准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邱兹士兵听得出来,阿蒙的口气没有底气。
每间屋子都派出两人搜查,以免有所遗漏。
邱兹士兵们不得不弯下腰,才能穿过那道低矮的门槛,进入屋内。脚下是坚硬的泥地,冷硬而无情,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的点缀,更无半点生活的痕迹。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一名邱兹士兵皱了皱眉,低声抱怨。
“我出生的房子,也就比这强一点。”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接口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还算得上是黄金岁月,可从那以后,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堆干稻草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就是给我一百个金币,我也不愿意放弃在床上睡一个好觉。”
“你说,这是床?”“比泥地软,头上又有屋顶,当然是床。”那么邱兹士兵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尸体的味道!”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他跪下来,伸手拨弄稻草堆,看看下面是否有所隐藏,接着又沿墙仔细搜索。一无所获。“这儿什么也没有。”
又或者说,他们原本就不预期会有所发现。
“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士兵们很快前来汇报。
无一例外,带回来的信息都是一无所获。
阿蒙略显失望的叹了一声。
而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拍翅声传来。
阿蒙猛地转头。
深邃的灰蓝色羽翼如天幕般遮蔽了视线,尖锐的鹰爪无情地刺入他的脸颊,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使他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凶猛的雄鹰张开喙,却无法腾出手来抵挡或是拔剑自卫。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迅速作出反应,身体向后翻滚,双脚挣脱了马镫的束缚。
惊恐的马儿挣脱了束缚,狂奔而去,而他则如同一片落叶般向下坠落。那只雄鹰仍然紧抓着他的脸不放,爪子撕扯着他的肌肤,尖锐的叫声伴随着翅膀的拍打和啄击声,响彻耳畔。
整个世界在这混乱中颠倒旋转,羽毛、马肉和鲜血交织成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卷。
随着重重的撞击,地面迎将上来。
耳边仍然回荡着翅膀的拍打声,然而那只鹰却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眼前的世界被黑暗笼罩了一半。
“我的眼睛!”阿蒙突然惊恐地喊出声,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脸部。“我的左眼,瞎了吗?”
他的亲兵跪在他上方,手中的邱兹弯刀紧握,犹如一道守护的屏障。
“只有血而已,陛下,您不用担心!它只是戳破了上方的皮,没击中眼睛。”
脸颊阵阵悸动,他边擦左眼的血,边用右眼观察。
邱兹士兵们在上方大吼,然后传来马蹄声、喊叫声和金属切开血肉的声音。
阿蒙在搀扶下挣扎起身,睁眼一看,数百数千的乌鸦正发了疯一般攻击自己的部下。
“该死的臭鸟,”一名邱兹将领咆哮,“给我去死!”
缺水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邱兹部队,乌鸦的袭击就让他们方寸大乱。
阿蒙见此急得直跳脚。
“举盾,列阵防御啊!”他忍着疼痛,大声道。“该死的,你们都在干什么?”
在阿蒙的指挥下,邱兹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持盾步兵赶来,列出盾阵,阻挡乌鸦的攻击。
“弓箭手,把它们射下来!”阿蒙继续下令道。
血不停地流进右眼,脸颊火辣辣地痛。他触摸脸颊,手成了红色。
一阵箭雨袭去,不少乌鸦纷纷落地。
同伴的死亡让其它乌鸦受到了惊吓,它们纷纷高飞,在空中盘旋。
不久之后,这些黑色大鸟发出一阵瘆人的大叫之后,选择离开。
阿蒙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阿卜多,情况怎么样?”阿蒙大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阿卜多,这位阿蒙的首席谋臣皱起眉头。“陛下...”
“牵马来!”阿蒙不想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个时候,还是尽快离开荒城比较好!
当侍从为阿蒙牵来那匹骏马后,阿蒙便上前。
此时马儿不安地躲闪,它的双眼中流露出惊恐,显然是被他脸上流淌的鲜血所惊吓。
阿蒙的侍从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马儿,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颈部,试图让它平静下来。在侍从的安抚下,马儿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惊恐。侍从抓住缰绳,向阿蒙示意他可以上马了。
可以随着上马动作,阿蒙的脑袋阵阵晕眩。
我需要包扎伤口,但现在不是时候,要趁早离开此地!
他先让右手开合片刻,然后